回到棠院,顏詩穎還是感到不對勁,她明明可以直接向溫辭坦白真相的,但是剛剛卻轉(zhuǎn)變了自己的想法。
難道是原主殘留的意識在控制她?
顏詩穎甩了甩頭,回到屋內(nèi)。
她如釋重負(fù)般一頭栽在軟塌上,翻過身,盯著天花板。
她余光看見窗外的樹影,綠浪般波動。
哦對,她還忘了一件事。
“時安”
她叫了一聲,瞬間有個人影閃現(xiàn)在她面前。
少年單膝跪地,高大的身影緊繃著,始終低著頭,一言不發(fā)。
顏詩穎的關(guān)注點在他茂密的黑發(fā)上,頭發(fā)多,看著又很軟。
一看就很好rua
咳咳,回到正事
“時安,剛剛的話你其實都聽見了吧”顏詩穎坐直身子,盡量讓自己看起來和原主一樣。
“時安……聽見了……”時安的頭埋得更低
顏詩穎又不傻,時安是個暗衛(wèi),聽力自然是比平常人好幾十倍,她剛剛的話也是讓時安退下,藏在一個人看不到的地方聽他們講話。
既然他的聽力這么好,那理應(yīng)自己和溫辭被下。。時,他是聽得見的。
嘶……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顏詩穎犯了難,原主的身體被下了大量迷藥,不知是否受藥劑的影響,她還沒能接收到原主的所有記憶,此時不知道原主的打算。
如果是原主故意上演這一出的她會命令時安別出來,等到時機(jī)成熟就進(jìn)行她的計劃。但是她也不知道原主有什么計劃。
還有另外一種情況,原主并不知情,她是一不小心被下了迷藥,又有人引了溫辭到這邊來。
如果是這種情況就有點難了,又要分為兩種。
一種時安知情與時安不知情。第一種時安知情,有可能故意不救原主,也有可能是出現(xiàn)某種原因沒有出現(xiàn)。第二種時安不知情,那他要么是故意不救,要么是在見機(jī)行事,沒找到合適的時機(jī)。
顏詩穎感覺自己生銹的大腦飛速運(yùn)轉(zhuǎn),有種cpu 燒了的感覺。
時安見顏詩穎不語,還以為是自己又做錯了事,把頭埋得更低了。
“主人……屬下知錯……”話畢,他乖乖地伸出雙手,似乎是在等待著什么。
顏詩穎都被他搞懵了,什么?主人?主仆play 阿?伸出手是什么意思?
過了一瞬后她才反應(yīng)過來,恨不得給自己一耳光,整天想著什么東西。
“錯哪了?”顏詩穎順著他的話往下問去,這既能從他口中套點東西,又能增加氣勢。
她忽然感覺頭再一次暈眩,用手揉了揉太陽穴,撐在床頭柜,人倚在床邊。
這量未免也太大了吧,人不會死嗎?哦不對,原主已經(jīng)死了。顏詩穎想著,忍著惡心,再次看向面前的少年。
“屬下不該偷聽主人的談話,屬下沒能第一時間辨別信息真假,沒能及時解救主人”時安說。
聽到時安的回答,顏詩穎心中隱隱有些猜測。
時安是無辜的,他知情,但被人騙了。以為是原主設(shè)計好的,等到他反應(yīng)過來,自己已經(jīng)穿過來了。
只是那個人是誰?
“誰告訴你的”顏詩穎說。
“是羽瑩”
羽瑩?
顏詩穎腦中出現(xiàn)了個唯唯諾諾的身影,是那位見到她就顫顫巍巍的小侍女。
她做的?
顏詩穎還打算繼續(xù)思考下去,腦袋愈來愈疼,她瞬間有種惡心感。
她感到不對勁,像是原身不愿意讓自己窺探她的記憶。
時安敏說地察覺顏詩穎的不對, 他靠近顏詩穎,跪在她腳邊,牽起她的手。
顏詩穎感到一股暖流順著手心向體內(nèi)擴(kuò)散,腦子清醒了許多。
她揉了揉太陽穴,略帶詫異地看向那團(tuán)黑茸茸的頭。
“主人今日先休息吧,明日時安再來領(lǐng)罰”時安順從地跪在地上。
顏詩穎還是有些暈乎乎,不自覺地“嗯”了一聲,時安聽見她的回應(yīng),人影一下子就從竄出窗外。
顏詩穎有聽資深的穿越前輩講過,新手穿越,原主和這個世界的連系還很難切斷,新手穿越者的一些言行舉止會被原主殘留的意識控制。
她的確很少穿到別人身上,剛剛回應(yīng)時安的話也是原主控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