輿情洶洶下,一大堆彈劾顧廷燁的折子,送到了新官家面前,但官家扣留不發(fā),頗有回護(hù)之意。
這種偏袒的態(tài)度,越發(fā)刺激了清流,幾個德高望重的老言官當(dāng)庭指責(zé),將顧廷燁罵了個狗血淋頭,最后還是靠官家搬出了先帝的囑托,才勉強(qiáng)攔住了對顧廷燁的聲討。
顧廷燁不是吃悶虧的主,同寧遠(yuǎn)侯府舊仇未消又添新恨,自然不肯善罷甘休。
下來朝以后,他帶著一堆人去了侯府,要給自己討回公道。
結(jié)果候府連門都不給開,派了下人隔著門喊話:若是公事,請二公子在朝堂說;若是私事,顧家與二公子無私可言,太夫人和侯爺該交代的都交代了,盼二公子今后好自為之,別再丟人現(xiàn)眼,出乖露丑,讓老侯爺在地下也不得安寧!
顧廷燁聽了這番話,氣得都想叫人砸門,還是同來的沈從興將他勸了下來。
沈從興這個國舅叫門,門自然是給開的,只是還沒說上兩句,顧廷煜就被顧廷燁氣得吐血。
小秦氏指著顧廷燁痛罵:你把父親氣死了還不夠,還要把親哥哥也逼死嗎?顧家怎么出了你這種忤逆不孝的畜生,真是枉披一張人皮!
她一邊流淚念叨著“家門不幸”,一邊和邵氏扶著顧廷煜回去躺著歇息。
國舅爺沈從興被晾在一旁,進(jìn)也不是,退也不是,最終只能一咬牙,拉著顧廷燁走了。
消息傳開后,朝堂參顧廷燁的人更多了,連沈從興也跟著吃了不少瓜落,成了言官的靶子。
官家見眾怒難犯,只好想辦法息事寧人:一面賜了許多補(bǔ)品和珍寶到寧遠(yuǎn)侯府,一面責(zé)令顧廷燁給嫡母和兄長賠禮道歉。
幾天以后,官家又挑了離寧遠(yuǎn)侯府最近的一所院子,賞賜給顧廷燁,既是安撫功臣顧二,又是告誡眾人:顧廷燁還是顧家人,以后不得以此為由參奏。
鬧得這么不愉快,還非讓寧遠(yuǎn)候府認(rèn)顧二,眾人都感嘆官家對顧二的偏袒,對寧遠(yuǎn)候和小秦氏更充滿同情。
一直靜觀其變的墨蘭,對小秦氏的手腕欽佩不已:她不過提醒了一句,顧二回來就要找她算賬,別再抱什么幻想,小秦氏就能反客為主,將顧廷燁制得縛手縛腳。
茶館那些輿論,是她手下那些水軍放出去的,她聽到了一些風(fēng)聲,顧二回京后曾說當(dāng)初萬念俱灰,是一位姑娘勸他從軍效力,才有了今日的功勞富貴。
墨蘭不知道那位姑娘是誰,但無論是誰,都不能是明蘭。
趁事情還沒傳開,必須趕緊搶斷,既然小秦氏說是她的功勞,那就直接安到她身上。
這也是為了明蘭好,未出嫁的姑娘和顧廷燁這種浪子沾上關(guān)系,也不是什么好事,想必明蘭一定能理解吧?
自上次墨蘭回門以后,如蘭和明蘭和關(guān)系一下子變得生疏了許多,見面雖然還打招呼,但再沒有之前的熱絡(luò)。
明蘭有些奇怪,自己好像沒得罪這位五姐姐,為何她突然就變了面孔?先前見到自己總要說幾句話,現(xiàn)在一句也沒有了。
自己去大娘子那里請安,大娘子也對自己冷漠了許多,只點(diǎn)了點(diǎn)頭,不像之前那樣,總要留自己喝茶。
她隱約覺得這可能和墨蘭有關(guān),四姐姐得勢,盛家許多地方用得上她,大娘子她們知道四姐姐與自己關(guān)系不好,所以刻意保持距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