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門口挑著貨擔的商販絡繹不絕,賣糖畫的老翁轉動木勺,那木勺在他手中靈活地舞動著,琥珀色的糖漿在石板上勾勒出活靈活現(xiàn)的花鳥,有展翅欲飛的鳥兒,有嬌艷欲滴的花朵,每一幅都栩栩如生。幾個梳著沖天辮的孩童追逐打鬧,他們的笑聲清脆如銀鈴,在空氣中回蕩,充滿了生機與活力。
“小姐當心風大!”煙云急忙將狐貍毛鑲邊的披風披在她肩上,那披風柔軟而溫暖,狐貍毛摸起來光滑細膩。鄭楚玉望著眼前熱鬧的市井景象,恍惚間仿佛看到前世那個被困在深宅里的少女,正從記憶深處走來。那少女眼神中充滿了迷茫和無奈,腳步輕盈而緩慢。馬車緩緩駛過青石板路,那青石板路凹凸不平,馬車行駛在上面顛簸著。她伸手接住飄落的桃花,花瓣上晶瑩的晨露沾濕指尖,冰涼的觸感卻讓她愈發(fā)清醒——這一世,她要做掌控命運的人,要用胸中所學守護這片安寧祥和的土地,不讓戰(zhàn)火與陰謀染指這方人間樂土。她握緊了拳頭,眼神中透露出堅定和決心。
暮春之際,柔風似靈動詩仙,于街巷間翩然游弋。它輕挽著漫天飄絮,恰似揮灑玉屑瓊花,悠悠然掠過那泛著古韻幽光的青石板路。每一方青石,皆歷經歲月精琢,紋理如詩,縫隙間青苔嫩綠,宛如歲月詩篇中的靈動韻腳,靜靜訴說著時光的婉轉悠長。
遠處,一輛雕花馬車徐緩而來。車身之上,曾經的花鳥圖案早已模糊不清,車輪滾滾,馬車最終悠悠停駐在魏府那朱漆大門之前。
魏府朱門,高大厚重,朱紅似火,于陽光之下散發(fā)著威嚴莊重的氣息,仿若一位沉默的歷史守護者。門上鎏金門釘整齊排列,顆顆閃爍著冷冽寒光,似是在彰顯府邸的尊貴與奢華,如同夜空中閃爍的星辰,神秘而璀璨。
大門兩側,兩尊石獅子雄踞蹲守,威風凜凜之勢震懾人心。它們的鬃毛雕刻得絲絲入扣,根根仿若被賦予了生命,每一縷都栩栩如生,似在微風中輕輕顫動。怒目圓睜。
門楣之上,巨匾高懸,“魏府”二字出自大家之手。筆力蒼勁雄渾,每一筆都蘊含著深厚的功力與文化底蘊,似一條條蛟龍在云間舞動,更襯得府邸莊嚴氣派,令人望之頓生敬畏之心。
馬車尚未完全止歇,一眾奴仆早已整齊垂手候于階前。車內,鄭楚玉隔著輕薄如紗的車簾,靜靜凝望著車外盛大的迎接場面。她的指尖無意識地摩挲著袖口的纏枝蓮紋,細膩紋路在指尖滑過,如同她內心思緒的蜿蜒流淌。心中不禁泛起絲絲漣漪,她深知,這陣仗定是姨母朱夫人特意安排。此般安排彰顯著魏府當家主母對她這個侄女的珍視與厚愛,讓她在這陌生府邸中感受到一絲溫暖。
作者朱夫人應該還是會不太聰敏,但是打算把她的侍從寫的聰明點,免得朱夫人還是老出昏招,鄭楚玉是肯定會保她的親親姨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