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打李云杰把新開的藥方給了楊九郎之后,從抓藥,熬藥到喂藥,楊九郎每個環(huán)節(jié)都是自己來,張云雷的情況轉(zhuǎn)好,楊九郎倒是日漸憔悴。
李云杰九郎,別熬著了,就這兩天,給小辮兒接骨。
楊九郎行,哥,準(zhǔn)備點啥???
李云杰這是止疼的,還有接骨之后幫助恢復(fù)的兩張方子,你先提前預(yù)備著,別混了啊。
楊九郎行,哥,這個…
李云杰有什么就說,哥哥這兒有啥不能說的。
楊九郎辮兒接骨,疼嗎?
李云杰接骨能不疼嗎,疼得吱哇亂喊,滿頭大汗的都是好的,那都是漢子,還有疼暈過去的。
楊九郎那怎么辦啊這…
李云杰那不是預(yù)備下止疼的方子了,能少受點罪就少受點罪。
楊九郎聽完,緊張的不得了。張云雷這幾天慢慢能半躺,說幾句話了,但是不知道是不是躺太久的緣故,聲音嘶啞,有氣無力。
張云雷云杰哥說明天接骨嗎?
楊九郎嗯,你聽見了?
張云雷行,我能忍住疼。
楊九郎你別說話了,我把方子抓回來了,其他的東西我也都預(yù)備好了,到時候肯定沒問題。明天我再買只烏雞回來,給你燉湯補(bǔ)補(bǔ),再找點人參……
張云雷你別緊張(笑)
楊九郎行,你還能有力氣笑我,這就是身上有勁兒了。你別說話了,睡會兒吧,我去給你煎藥去。
張云雷這是摔傷之后第一次表現(xiàn)出高興的情緒,或許是太累,太疼,之前一直都緊皺著眉頭,晚上睡夢里也總不踏實。
接骨這事兒,越早越好,張云雷早就等不及了,楊九郎那就更不用說。
蟲鳴鳥叫,楊九郎從前總覺得煩,今天恨不得就著這些小生靈唱的曲兒跳起來,就連天上放晴的太陽,他都覺得是張云雷明天接骨順利的好兆頭。
曹云金怎么了九郎,今天有什么高興事兒啊,這么長時間了你都哭喪個臉,辮兒有啥好消息?
楊九郎嗐,這不是嗎,云杰哥說明天接骨,剛剛辮兒也情緒挺好,我這心里高興。
曹云金行,那就是好事,明天肯定順利。
楊九郎說完恨不得蹦著去煎藥,曹云金心里可不那么松快。李甫那邊到底會不會節(jié)骨眼上生事,曹云金還是心里沒底。
第二天一大早,楊九郎早早起來,一腦袋扎進(jìn)廚房,一邊煎藥,一邊燉雞湯,忙活的腳不沾地。一直到太陽高懸,他才興沖沖的收拾妥當(dāng),拎著食盒去找張云雷。
張云雷辮兒,快,把藥喝了,止疼的,我特意熬多了半碗,還有雞湯,我給你溫著,想喝了我喂你。
楊九郎這藥,我多喝點就不疼了?傻berber
從前張云雷老是叫他一些奇奇怪怪的稱呼,這是兩人之間特殊的打趣,楊九郎再聽張云雷啞著嗓子這么叫他,激動的眼淚差點下來。
李云杰行了,過會兒這屋里交給我吧,辮兒,相信哥,你鶴東師哥闖禍?zhǔn)軅?,我給他接過骨。
張云雷相信你,哥,怎么著都成,我都聽你的。
楊九郎我還能干點啥嗎,哥。
張云雷你別緊張就行。
李云杰哈哈哈,對,你別緊張就行。
楊九郎紅了臉,渾不在意他倆人打趣,只要張云雷好,他怎么都成。
楊九郎一直守著張云雷,接骨從頭到尾,他寸步不離。他把自己的胳膊放張云雷嘴邊,念叨著,疼了就咬,別自己忍著。
屋外,孟鶴堂幾個人也在守著,郭德綱坐在椅子上,緊攥著扇子,盯著屋門里的動靜。
曹云金跳上樹,還真蹲著了一個鬼鬼祟祟的,探頭探腦往里邊看,他立刻就閃身下來,到那人身后。
曹云金今天別在這里找事,真動手你嘗不到甜頭,里邊要是因為你不順利,我活剝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