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次登臺的事情得了師父的準許之后,張云雷非常高興,要不是腿傷還沒有恢復,他恨不得像個鳥兒似的歡蹦亂跳。
張云雷自己去不了劇場那邊去商量,這件事情就只能楊九郎自己去問,回來之后,楊九郎就像匯報工作似的,一字一句向張云雷說明情況。
楊九郎跟劇場那邊說過了,這幾天的活都是提前商量過的,咱再臨時加塞也不好,反正也月末了,下個月開始咱再往劇場報節(jié)目就成。
張云雷好吧,辛苦你了翔子。
楊九郎不辛苦,主子。
楊九郎叫的一聲“主子”,讓張云雷忍不住哈哈大笑起來。
楊九郎行,主子開心就是我最大的幸福,主子,還有個消息可能讓你更開心,要不要聽聽?
張云雷這不就是最好的結(jié)果了?
楊九郎斂了斂原本玩笑的神情,清了清嗓子,一本正經(jīng)的給自己挽了個馬蹄袖,擺出說書人的架勢。
楊九郎主子,這你就有所不知,今天我去劇場那邊,人家說了,餅哥和四哥他們倆已經(jīng)連續(xù)好多天沒休息了,正想找個由頭休息一天呢,哎,你猜怎么著,我去找四哥說了說,他找到救命稻草似的,明天下午場他倆不演了,咱倆上。
張云雷啊啊啊啊?。?!真的嗎??。?/p>
張云雷幾乎是瞬間就驚聲尖叫,這個消息簡直不可置信。他太渴望登臺了,渴望見到觀眾,那個四方臺,是他受傷這幾個月里重要的精神支柱,張云雷自己知道,楊九郎知道,郭德綱也清楚。
所以,那時張云雷感覺萬念俱灰的時候,郭德綱用那個四方臺上表演的機會來給張云雷力量——要是不能站著上臺說相聲,那就坐著上臺說書。
這也是郭德綱同意張云雷這么快再次登臺的原因,這也是燒餅和曹鶴陽毫不猶豫給他們倆場口的原因。
張云雷的心思,大家都太了解了。
楊九郎哎哎哎,慢著點兒,哎呦,祖宗,剛剛走穩(wěn)當就想著跑啊。
張云雷那不是想抱你一下,不想抱算了。
楊九郎哎,不是,那我抱你。
這次換了楊九郎上前,張開雙臂,緊緊的把張云雷攬入懷中,楊九郎的雙臂力量幾乎要把張云雷抱的喘不過氣,張云雷用手輕輕拍了拍楊九郎后背,楊九郎才意識到,立馬松開了手。
楊九郎怎么了,是不是我抱得太緊你不舒服了?
張云雷沒有,傻樣吧你。我喜歡你抱我。
楊九郎被張云雷這句話惹得紅了耳朵。
楊九郎辮兒,我想……
想說的話到嘴邊,還是沒有說出口,不能操之過急,楊九郎轉(zhuǎn)了一個彎,清了清嗓子,扯起了另一個話題。
楊九郎對了,我還是要跟你說,明天下午你要是不舒服,咱就不去。上臺之后,要是不舒服,咱就下來。還有,入活之后不能扯太遠,臺上的節(jié)奏拉得緊一點,我要是想快一點你不能在臺上跟我唱反調(diào)……
楊九郎的話并沒有說完,因為接下來的話,被張云雷的一個動作堵了回去。
張云雷拉著楊九郎的手臂,把人扯到自己身邊,另一只手攬住楊九郎的后脖頸,下一秒,楊九郎的腦門上被張云雷烙下了一個吻。
砰——砰砰——
楊九郎瞬間就腦袋空空,全世界在這一秒全都靜止,只留下心跳聲。
張云雷的心跳聲,楊九郎的心跳聲。
張云雷全聽你的。
天知道楊九郎是怎么出了屋子,楊九郎只記得自己腳步虛浮,從屋子到小廚房的那段路,楊九郎不知道自己是怎么走過去的。
楊九郎自己想著,老天爺對他也太好了。
張云雷大難之中撿回一條命,短時間內(nèi)能恢復成這樣,楊九郎最最開始的心愿就已經(jīng)達成了,至于后邊的事情,和張云雷互相表明自己的心意,兩個人的感情得到師父的準許……楊九郎沒敢有這樣的奢望。
但是現(xiàn)在,這些做夢都不敢想的事情真的成為了現(xiàn)實。
特別是這兩天,張云雷的那幾句話,讓楊九郎不?;匚兜哪菐拙湓挕?/p>
“有九郎在呢?!?/p>
“我喜歡你抱我?!?/p>
“全聽你的?!?/p>
還有,那個吻。
楊九郎那句想說未說出口的話,張云雷說了那句喜歡楊九郎的擁抱之后的,楊九郎本來想說的:辮兒,我還想要吻你。
不知道張云雷是不是真的聽見了楊九郎心聲,他居然先一步吻了上來。
而楊九郎現(xiàn)在想的是,辮兒,我還想要和你相守一生。
人就是這樣貪心的動物,楊九郎也不過只是蕓蕓眾生里普普通通的一員。他當然要承認他自己的貪心,現(xiàn)有情況下想要的都得到之后,就會期盼更加長遠的幸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