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琬臉上堆滿了假意:“妹妹這是怎么了?”
雖話是這般問著,心里卻是忍不住煩躁萬分,想當(dāng)初那些人怎么就沒把這小賤人給直接弄死!反倒讓她運(yùn)氣好,帶著個(gè)雜種回到了白府!一群廢物!
白寒酥抬眼偷偷看了眼白夫人,眼淚汪汪地道:“……我,我只是太感動(dòng)了……沒想到母親竟對(duì)我如此上心……”
吳氏不知道她又在搞哪出,她勉強(qiáng)牽起一抹笑意,只好配合著道:“酥兒能體會(huì)到母親的心意就好,母親也不奢求什么,只盼著你們都好才好……”
沒等她話說完,老夫人像是被這場鬧劇吵得有些煩躁,她不耐煩道:“既是怕誤了時(shí)辰,便也別再扯這些沒用的東西了?!?/p>
“扶月,你去看看來接人的仙馬到了沒有。”
扶月彎了彎腰,恭敬道:“回老夫人,長老們送來的仙馬早就到門口了,就等著咱們?nèi)チ四??!?/p>
眼前人影閃過,吳氏眼底閃過一抹狠毒與不甘。
她拉過白琬的手,輕輕地拍了拍,有些顫抖的嘴唇上下張合著,像是對(duì)白琬的叮囑有像是在喃喃自語。
“琬兒,你此次可是要爭口氣啊!”
白琬溫順的垂下眼眸,露出白皙好看的脖頸,聲音細(xì)軟:“母親放心,女兒心中有數(shù),定不會(huì)讓白府失望。”
可再無人注意的角落,她那雙漂亮的眼眸卻閃過一抹不易察覺地嫌棄與隱忍。
作為此番鬧劇的主角,白寒酥倒是不怎么在意。
她心里清楚,老夫人雖說在外人眼里寵愛自己,但也不過是寵愛罷了。怎會(huì)真就因?yàn)樽约哼@點(diǎn)小事便真任由著白淵收回了吳氏手中掌管的事務(wù)。
等眾人到達(dá)門外時(shí),只見兩匹毛發(fā)亮順,渾身散發(fā)著充沛的靈力,通體雪白的極品仙馬正撅著蹄子,心安理得的接受著下人的伺候與恭維。
其中一匹仙馬鼻子里哼哧哼哧的出著白氣兒,在下人們苦口婆心連哄帶夸的恭維語氣里,這才懶懶地掀了掀眼皮,眼神只在那泛著靈力的仙草上隨意的看了一眼,突然就來了脾氣,哼氣聲更大了,它哼哧著甩了下修理得完美的蹄子,直接就將那仙草連帶著下人一蹄子掀翻在地。
而另一匹則是不同,雖說對(duì)那些伺候的下人愛答不理的,甚至是連個(gè)眼神也吝嗇著看著前方,卻始終安安分分地保持著自己的本分,矜貴溫順又淡漠疏遠(yuǎn)。
只是它那渾身不要錢似的泛濫著的靈力卻幾乎將人的眼睛閃瞎,相比之下,那匹拼盡全力才硬擠出全身靈力的白馬瞬間遜色不少。
眾人見了這匹馬,瞬間神情激動(dòng)不已!
“雪踏!父親,這可是青衫仙師坐下的雪踏!”
白昊震驚的聲音突然響起,驚動(dòng)了正在悠閑地兩匹上好仙馬。
原本正在發(fā)脾氣的白馬見有人不知死活的打擾到自己,它瞬間就躁動(dòng)起來,腳下的地面被它的蹄子蹭得直顫抖。
它怒氣沖沖地轉(zhuǎn)過頭,想要看看是哪個(gè)找死的下賤東西。
可就是這么一眼,那仙馬卻突然像是被什么驚到了,也顧不得氣憤,瞬間激動(dòng)的嘶鳴了一聲,撒著蹄子就朝著眾人跑了過來。
就連一向安穩(wěn)的雪踏也開始躁動(dòng)起來,也跟著情緒激動(dòng)的嘶鳴了一聲!那聲音洪亮響徹,活像是遇見了什么驚天大喜事!
兩匹馬在距離眾人幾步之外才著急忙慌的剎住蹄子,雪白亮麗的馬尾簡直快要搖到天上去了!
隨后神色興奮的圍著眾人轉(zhuǎn)了一圈又一圈,激動(dòng)得不行!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主人是我??!我是你寶寶??!
啊啊啊啊??!這些低賤的下人,擋著它接主人了!
真想一蹶子踢走啊啊啊??!
站在趙姨娘身后的白倩神色有些意外,在沒人注意的角落,她偷偷挑了挑眉。
這白府到底是出了什么樣的奇才,竟然連師父最為疼愛的雪踏也親自出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