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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櫓杰“可你怎么能推斷兇手行兇穿得一定是原本的衣服呢?！?/p>

譚舒櫟“好像是誒……”

確實(shí)也有這個可能。兇手提前換好衣柜里的衣服，出來殺人之后再換回去。

萬一這個兇手心思就是如此縝密呢。

■兇手換衣行兇？

那王櫓杰為什么不懷疑自己呢，明明自己確實(shí)嫌疑很大。

譚舒櫟“那為什么……你不懷疑我呢？”

王櫓杰“殺人需要足夠的勇氣和動機(jī)，除此之外……”

王櫓杰“第一個兇手，一定是壓抑到極點(diǎn)，忍受不了才被不得已動的手?！?/p>

他們都是一群年紀(jì)相仿的學(xué)生，人生對于他們每個人來說都還有無限可能，而在正常認(rèn)知里，殺人是要付出法律代價(jià)的。

如果不是精神崩潰，那很難去做第一個殺人的那種人。

王櫓杰“而你，從這里醒來的那一刻開始，就完全沒有想過要自相殘殺?！?/p>

譚舒櫟“誒？”

為什么他那么確信。

王櫓杰的目光投來，哪怕是處于這種環(huán)境之下，他卻像出淤泥而不染的蓮，從容不迫地按自己的節(jié)奏解釋。

王櫓杰“我觀察了每一個人，只有你，自持冷靜，理智地想保全所有人?！?/p>

王櫓杰“或許你可能會有殺人的勇氣，但你絕沒有動機(jī)和崩潰的心理防線?！?/p>

他是什么時(shí)候開始觀察的，譚舒櫟怎么一點(diǎn)都沒有發(fā)現(xiàn)?？勺屑?xì)回想，好像眼前這位少年一直都沉默著待在某處，靜靜聽每個人的發(fā)言。

王櫓杰說得認(rèn)真，手指撫過滾圓的佛珠，靜靜地看著譚舒櫟。

王櫓杰“你這種人身上持有的力量，強(qiáng)大得不可思議?！?/p>

王櫓杰“而且你似乎自帶一種，讓人安心的磁場?！?/p>

這種夸獎?wù)媸锹勊绰?，譚舒櫟反倒有些不好意思了。

譚舒櫟“聽起來有點(diǎn)玄乎，不過還是謝謝你?！?/p>

譚舒櫟朝他笑了笑。

譚舒櫟“你還沒有告訴我你的名字，或許，我可以知道么？”

王櫓杰“王櫓杰。”

少年溫潤的嗓音念出三個字，隨即也同樣彎起唇角，對她露出一個淺淡的笑容。

王櫓杰“很高興能認(rèn)識你，譚舒櫟?！?/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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與此同時(shí)。

被用來臨時(shí)擺放尸體的房間是雜物間一般的地方，空間溫度沒那么高，把祝小楠的尸體放在角落大概也不會那么快腐臭。

張函瑞一進(jìn)來就看見在祝小楠跟前窸窸窣窣的人影。

張函瑞“你為什么在這里？”

他不太認(rèn)識眼前人，但也見過幾面。張函瑞插著口袋漫不經(jīng)心地看他，他連頭也不回，蹲在尸體前仔細(xì)查看。

楊博文“調(diào)查。”

張函瑞“事實(shí)不是已經(jīng)很確鑿了么？”

楊博文“那只是你的猜想?！?/p>

楊博文的聲音有些冷淡，似是不想和張函瑞多說。

楊博文“要靠事實(shí)說話?！?/p>

他微微讓開一點(diǎn)位置，指給張函瑞看。

楊博文“就像這里?！?/p>

楊博文“她肩膀上的手印?！?/p>

血紅色的掌紋手印留在了祝小楠肩膀處，淡色的布料能看出頂上突兀的痕跡。

那手印形狀寬大。

■寬大的血手印（似乎不屬于女孩子）

楊博文“這不可能是譚舒櫟留下的。”

那也就為她，洗脫了嫌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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