喜時柳“小亭子?沒印象?!?/p>
懶彭妄“去看看?”
懶彭妄“沒準(zhǔn)兒就記起來了?!?/p>
喜時柳“行啊,走唄,反正也無聊。”
二人緩步向洺山之巔行去。喜時柳一路上東張西望,顯得格外悠閑自在;而懶彭妄則截然不同,他的目光似乎在搜索著什么,又仿佛是在等待某人的到來,每走幾步便忍不住回頭張望。
喜時柳“找什么呢?”
面對喜時柳突如其來的提問,懶彭妄一時間顯得有些手足無措。
懶彭妄“啊?哦……沒什么,就是,周圍的草長長了……我有時間過來打理?!?/p>
喜時柳沒有再多問,他心里清楚,懶彭妄必定藏著什么事不愿透露。然而,此時的他已經(jīng)沒有了追根究底的興趣,一切隨緣吧。
沸毅池“你們到了嗎?”
一道聲音響起,懶彭妄一頓,下意識地看向喜時柳,好在他毫無察覺,應(yīng)該是意念傳話,這對話其余人是聽不到的。
懶彭妄“在往山頂走?!?/p>
懶彭妄“你們呢?”
沸毅池“早到了,勝哥一大早就拉著我過來了?!?/p>
懶彭妄“他們之前一起種的花還在嗎?”
沸毅池“在?!?/p>
沸毅池“勝哥在那看了好久?!?/p>
懶彭妄“你說……他會不會想起來?哪怕一點(diǎn)兒?”
話音剛落,對面卻遲遲沒有回應(yīng),懶彭妄不由得皺起了眉頭,心中涌起一絲疑惑。
懶彭妄“沸毅池?”
懶彭妄輕喚他一聲,身體也依舊跟在喜時柳身后,看上去毫無異常,喜時柳一直左看看右看看,以至于沒發(fā)現(xiàn)他正跟某位抽象大師的小跟班用意念交流密謀著什么。
對方靜了兩秒才答道:
沸毅池“我在?!?/p>
沸毅池“我剛才在想……為什么喜時柳只忘了勝哥?”
沸毅池“從前的一切,你也好,我也好,他都是淡忘,有些記不清了,但多少會有些記憶。”
沸毅池“唯獨(dú)勝哥……他全忘了……”
這樣一番話講出,惹得懶彭妄也沉默了,是啊,為什么呢?他對世間的一切都是淡忘,有些印象深刻的甚至沒有忘,拋開他和勝不絕的特殊關(guān)系不講,可他們從小就認(rèn)識,忘了誰也不可能忘了他啊。
懶彭妄“或許……過幾日就慢慢想起來了呢?”
沸毅池轉(zhuǎn)頭看了看自家勝哥,只見他面色如冰,沒有一絲多余表情,平時更是惜字如金,對待旁人沒有一絲笑意??砂倌昵?,喜時柳沒出事時,他明明不是這樣的……
沸毅池“希望是吧……”
喜時柳和懶彭妄二人很快便走到了山頂,洺山山巔的景色優(yōu)美,向下望去可以看到整個妖界,包括鈺麒閣的后花園。
隨著懶彭妄的指引,那座小巧精致的亭子漸漸映入眼簾,亭內(nèi)隱約可見兩道人影。
懶彭妄“任務(wù)完成!咱倆撤!”
又是意念傳話。
沸毅池“走走走,讓他倆好好敘舊!”
兩人悄然離開了小亭子,瞬間,四周只剩下勝不絕與喜時柳二人。
喜時柳“?”
喜時柳“你怎么進(jìn)妖界的?”
喜時柳話音剛落,亭中之人便猛地將他擁入懷中。
喜時柳“勝不絕!你犯什么???!”
喜時柳敏感的身體猛地一顫,可這位抽象大師還將頭埋在他的頸窩處,肆無忌憚地聞著他身上特有的花香。
勝不絕“別動?!?/p>
勝不絕“你就當(dāng)我犯病了……”
勝不絕“讓我抱一會兒,求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