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芷婆婆,我聽金緣閣的掌柜的說六郎是咱們禾陽最好的金匠,我便想來定做一些,或者是出自他手的飾物,都可以。
上官芷一邊說著,一邊觀察婆婆的神態(tài)。
六郎母親姑娘來得不巧,六郎他昨天剛剛墜河殞命,不過若是姑娘不嫌棄金器倒是還有幾支。
老婆婆忍著悲痛開口,但往后的日子總是要過下去。
上官芷自然,那能否先看看?
想到卓瀾江要問的事情,上官芷再次開口。
六郎母親當然可以,姑娘請進。
老婆婆錯開了門口,摸索著向前。
銀雨樓少主卓瀾江她眼睛看不見?
卓瀾江小聲地開口。
上官芷所以你不必擔心她怕你,一會兒你想問什么便問。
上官芷點了點頭,并不想再繼續(xù)為他詢問。
銀雨樓少主卓瀾江上官,謝謝。
卓瀾江由衷地道謝。
上官芷不必,在禾陽,上官家定然有用到你這大人物的手中。
銀雨樓少主卓瀾江上官,你明知我……
最聽不得她對自己疏離。
上官芷不是你先客氣的?
上官芷反問。
銀雨樓少主卓瀾江好,不跟你客氣。
卓瀾江失笑,她果然是一點都未變。
上官芷好了,莫要讓人家懷疑。
上官芷看她已經(jīng)找出金器,讓凌兒拿過來。
上官芷果真是最好的金匠,跟那些果然不同。
上官芷撫過,周遭的打磨的確跟卓瀾江拿來的那支一模一樣。
銀雨樓少主卓瀾江婆婆,不知這六郎怎么就墜了河,可是喝多了酒?
聽到他這話,本帶了幾分期待的楊母,嘴角沉了下去。
六郎母親我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六郎只說出去送貨,再聽到他的消息,便是鄉(xiāng)親們意外打撈上來。
老年喪子,淚水自渾濁的眼角中落下。
銀雨樓少主卓瀾江六郎無故身亡,您為何沒有報官?
六郎母親我何嘗不想,但我一個瞎眼老婆子,無權無勢,他們認定了是溺死,便只得草草安葬。
她不是沒有想過去府衙告,可卻被擋了回來,好不容易求得他們查一查,也就只得了個溺水身亡的結果。
銀雨樓少主卓瀾江豈有此理!
平生最恨不公,卓瀾江忍不住拍案而起。
上官芷不好意思婆婆,我這弟弟性子有些急。
把玩著金簪的上官芷拉著他坐下。
銀雨樓少主卓瀾江抱歉阿婆,我有些失態(tài)了,但此事想必有蹊蹺。
六郎母親小公子也是一片好心。
許是面前這兩個孩子是唯一問起她的此事,多了分欣慰的同時,也有了想說下去的欲望。
六郎母親前幾日,六郎跟我說接到了一個大生意,若是做成,報酬夠我們娘倆用上半年。可沒想到,去送貨的當天便是一去不會。
上官芷足夠用上半年的銀錢?
上官芷想了想,才開口。
上官芷那您覺得是雇主想吞了這銀子,才害了六郎。
六郎母親我是這樣想的,只是定制金飾,怎么能得如此多的銀錢。
自從兒子身亡,她一直在后悔,后悔自己為何沒有攔住他,沒有勸他不要接下這仿若天上掉餡餅的生意。
銀雨樓少主卓瀾江不知六郎的尸體何在?
卓瀾江這話有些突兀了,惹得楊母皺了皺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