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天晚上,因為時間問題,及川巖泉兩個人一起在白石宅借宿了一晚。(有好好報備)
為了表達對兩個前輩陪伴自己去超市買菜(實際上是圍觀),白石做了幾道“家常菜”給青春期的運動男孩們加餐。
菜譜是白石先生專門在美利堅的唐人街找華僑收購的,本來準備家傳的手寫菜譜復印件。
白石先生花了大價錢,還專門簽下合同保證不外傳,人老人家才松口把復印件交出來。
所以里面的東西自然不簡單。
白石看過了,并且都學了個七七八八,天知道那老人到底為什么收錄了鼎湖上素,水煮白菜等等國宴菜品,但顯然,白石想要把它們做出個好樣子至少得練到高中,自然不能讓兩位前輩享到什么特別的口福。
不過說是家常菜,其實也并不家常,反正及川巖泉是難得吃撐了才去洗澡睡覺的。
(當然是在跑步機上走了好一會才去睡的,運動系少年拒絕長沒用的肉?。?/p>
順帶一提,兩位學長在看到室內(nèi)排球場時還楞了楞,隨即有一個是一個的明白了這人回來家里還在加練。
(某不知名二傳前輩:我說你小子怎么每天走那么早?原來在這等著呢?)
總而言之,言而總之,兩人在白石家過了夜。
第二天早上起來的時候,白石人都有些迷糊。
所以為什么在客房睡著的及川會跑到他床上?又為什么研磨送他的貓咪抱枕會在冰冷的地板上呆了整整一夜?
白石陷入了沉思。
沒沉思多久,似乎意識到身邊有人,傳聞中會賴床的前輩哼哼唧唧地半睜開眼,然后被嚇醒了。
好吧,前輩本人也不明白自己為什么會在白石的房間里。
一陣醬醬釀釀的烏龍過后,白石終于穿戴洗漱完畢,準備出門前往久違(?)的東京。
“小漱雨要早些回來哦~”及川吃著白石煮的粥,像房子的主人一樣舒舒服服地坐在餐桌的側(cè)位上,還有心思囑咐(bushi)一下白石。
“我知道了,及川前輩”白石是個實誠孩子,既然及川這么說了,他也會好好回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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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石漱雨剛走下新干線就被一個跟他百分百相像的人抱了滿懷,兩個人親親熱熱地抱在一起貼貼,那人還很大幅度地在漱雨的頸窩蹭了又蹭,活像貓控鏟屎官見到了失蹤多年的家貓。
“霧,好久不見?!笔耆嗔巳鄬⒛樎裨谒i窩的人蓬松的頭發(fā),指尖接觸到的地方,發(fā)絲軟的不可思議,活像最精細的手工藝人用心紡織半月做出的最柔軟的綢緞。
“摸起來就是用心打理了至少半年。”漱雨這么想著,又忍不住上手揉了揉,他算是理解了前輩們?yōu)槭裁炊紝λ念^發(fā)情有獨鐘,畢竟和胞弟一樣,他的頭發(fā)也是精心打理出的。
白石霧玉在兄長的懷里賴了好一會才直起身子,如出一轍的臉上是純?nèi)坏臍g喜,他那雙與漱雨截然不同的克萊因藍眸子里是細碎的光斑,好像純凈澄澈湖底的一顆顆鉆粒。
“雨,你兩個月沒有聯(lián)系我了?!彼f,他臉上的欣喜漸漸褪去,這時倒像是個青春期的小孩子了,將不滿與在意明晃晃地擺在臉上。
看霧玉的這幅樣子,誰又能想到這對一母雙胎生下的至親出生后整整八年都沒有見過面,甚至僅僅相處了一年時間不到呢?
白石漱雨對胞弟被帶去美利堅治療而自己被留在霓虹毫無怨言,甚至還很慶幸。
慶幸自己出生時并沒有問題,能讓霧玉得到最完美的機會去到父親那邊養(yǎng)好身子。
那時白石先生的公司在美利堅并不穩(wěn)固,不少豺狼虎豹等著從他的身上咬下肉來,帶兩個孩子過去他是絕對無法保住的。
于是,留下的成了堅韌孤獨的“漱雨”,離開的成了耀眼張揚的“霧玉”。
說不在乎是假的,誰又能不在乎父母沒能陪伴自己長大呢?
但這和霧玉無關(guān),漱雨并不會把自己這點心思放在為難胞弟上,他們理因是世界上最為親近的兩個人。
“抱歉,這兩個月我……有些事情必須去做?!笔暧行├⒕蔚匦π?,指尖微微蜷縮,蹭蹭自己的面頰,看著有些不好意思。
“所以說,雨為什么不直接在東京上學嘛……”霧玉勾著漱雨的衣角,頗有些委屈地晃了又晃,“雨明明知道父親不會同意我去宮城那邊上學的……”
的確,白石霧玉的身體確實健康了起來,也逐漸和漱雨一樣打起了排球,但白石先生很擔心他會不習慣環(huán)境再次患病。
回日本就已經(jīng)是他的讓步了,怎么可能同意在東京之外的地方上學呢?
漱雨輕輕地揉揉霧玉的頭,“我們不可能一直待在一起,霧,你需要新朋……”
“哥”漱雨話都沒說完,就被霧玉發(fā)出的音節(jié)給堵了回去,將滿滿腹稿全部刪了個干凈,沒有一點殘留的影子,“為什么不可以?你也沒有找到除了那兩個人以外的朋友不是嗎?”
說著,這個有著清澈藍眸的孩子短促地冷笑了一聲,拽著漱雨衣角的力氣更大了些,“再說了,哥,我們可是這個世界上最親近的存在。你不要我了嗎?”
他說最后一句話的時候,聲音越來越低,氣音越來越足,像是悲傷,像是寂寥,又像是一個人的夜里待在空曠的屋子里聽到的那種風拂動樹葉發(fā)出的沙沙的聲音。
漱雨沉默了好一會,在霧玉逐漸不耐的目光中,他只是沉默著,有些事情,有些原因,難以宣泄出口,也不能宣泄出口。
那是他與父親的較勁,怎么能把霧牽扯進來?
他沉默太久了,久到霧玉都不知道要如何開口繼續(xù)說話,身為雙胞胎,漱雨的想法霧玉多少能體會到一些,他此刻已經(jīng)開始后悔說出這些令兄長為難的話了。
于是,沉默在兄弟兩人間蔓延開來,就像有傳染性的病毒般腐蝕了人的心臟,讓火熱的,跳動著的器官逐漸冷卻了下來。
一直到離開車站,都沒有人開口說話。
而打破這奇怪氛圍的人,亦或者說是貓頭鷹,就在這個時候,以一種令人忍俊不禁的方式出現(xiàn)了。
“噯?兩個白石??。。 币粋€極其活潑的聲音在兩兄弟的身后響起,可惜沒人被嚇到。
被發(fā)膠豎起的頭發(fā)在發(fā)頂那一坨變成了白色,看起來像是漸變色的貓頭鷹。
“哦,木兔,早?!膘F玉抱住雙臂,像排練無數(shù)次那樣微微抬眼,轉(zhuǎn)過身看人的時候眼睛里是亮晶晶的歡喜,卻硬是扯出一副不在意的模樣,“什么兩個白石?喂喂,看不出來嗎?這個是我說過的雙胞胎兄弟?!?/p>
“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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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起來,霧選擇丑三是正確的決定。”聽完木兔開朗活潑的絮絮叨叨,了解完胞弟在排球部的溫馨日常,白石漱雨真心感慨自家弟弟的溫暖熱心,果然,他喜歡這樣的人。
如太陽般耀眼奪目,釋放著令人安心的溫暖。
“木兔覺得霧怎么樣?”在和這樣可愛的人一起相處時,白石漱雨總會被感染得開朗一些,自信一些,也輕松一些,“有沒有很難相處?”當然,一開口就不可愛了。
“?當然是好兄弟!”貓頭鷹的發(fā)尖隨著他的動作晃晃悠悠的,像是真的耳朵而非鬢發(fā)在動,“是個超級厲害的二傳!”
雖然對木兔神奇的造型有些好奇,但是漱雨還是更在意木兔透露的有關(guān)霧玉的信息,“霧選擇了setter?之前不是說對middle bloker感興趣的嗎?”邊說著,他的目光邊落在木兔的身上,眼里是明晃晃的“因為他啊~”
霧玉將與之對視的目光移開,殊不知他薄紅的耳垂已經(jīng)暴露了事實,他故意拉長聲音道,“你不是已經(jīng)知道了?那還問什么?“仔細聽時,還能發(fā)覺尾音里不易覺察的顫抖。
白石漱雨感覺有些奇怪,也有些好笑,白石霧玉能找到一個好朋友,他很欣慰。
“雙胞胎真的如此相像啊……”白石漱雨在心里感嘆,“打排球都并非因為熱愛,而是因為重視之人的期盼與希冀。”
“希望霧早日尋到自己所期盼的那一瞬熱愛。”白石漱雨這樣在心里祝福著。
“對了,霧昨天不是告訴我,不來練習是想要在東京找到另一頭貓頭鷹嗎?”木兔興致盎然地說,“所以現(xiàn)在霧找的了嗎?”
“另一頭……貓頭鷹?”漱雨有些疑惑,東京原來有貓頭鷹嗎?他記得沒錯的話,那個東西不是已經(jīng)成為了保護動物了嗎?(其實在中國是國家二級保護動物,但在日本,我不清楚,如果不是的話就當私設(shè)吧,求放過。)
“沒找到,”霧玉頓了頓,語氣聽起來很有些奇怪,似乎憋著笑意,“不過謝謝木兔了,要不然我今天絕對見不得貓頭鷹了?!?/p>
“HeyHeyHey不用謝!”木兔發(fā)出了奇怪的笑聲,聽起來很有活力,熱情又……有點……沒有腦子的美感?
“那你今天還要繼續(xù)找嗎?”木兔的眼睛亮晶晶的,bulingbuling地閃著光,“如果不用的話,給我托球好嗎?”
被星星眼轟炸的兩兄弟:糟,糟糕……拒絕不了。
“如果霧想去的話,就去吧,能和朋友一起出去打球是好事。”漱雨笑著說,“而且啊……很高興你能遇見喜歡的朋友,這樣我就不擔心霧會在新學校過得不好了。”
木兔聽了似懂非懂地點點頭,而霧玉的臉色則僵住了,好一會才暖下來。
“我知道了,謝謝雨。”他說著,任由木兔握住他的手腕帶著他走,“晚上見,哥?!?/p>
漱雨沒有回話,靜靜望著他,直到兩個顯眼奪目的人走遠,他才輕輕喟嘆一聲,“晚上見,霧?!?/p>
也許他看出了什么,也許他沒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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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石漱雨提著一大袋東西,有些艱難地走出超市大門,一個不留神,袋子里的酵母粉袋子差點掉出來。
他低著頭整理,腳下的步子卻不停,恰好超市的門自動感應(yīng)為顧客打開,白石就這么一下子撞上了準備進門的人。
來人在孩子中有些高大,由于質(zhì)量不同慣性不一,白石就這么被創(chuàng)的后退了幾步。
“抱歉,沒撞到……”白石邊捂著被撞疼的額邊抬眸道歉,話說到一半又給他收了回去。
“好久不見啦,回來怎么不告訴我們?”前衛(wèi)的發(fā)型下是那張熟悉得不能再熟悉的臉,上面帶著的表情有些玩味,有些好笑,更有著全然的驚喜。
“阿黑……”白石有些無措地站著,臉上的笑意有些勉強,看起來應(yīng)該是打的什么計劃被破壞了,倒沒有平日里那副軟糯遷就的意味了。
黑尾臉上的笑意更深了,他沒想過出來買點零食順便帶副撲克牌能遇到意外之喜,看自家幼馴染這幅惴惴不安不肯多說的樣子,黑尾沒有什么不耐的,只是很有些高興。
‘看來阿雨在宮城過得不錯,也意外地成長了不少?!谖策@樣想著,‘總算是學會了多想著點自己,而不是為了別人了。’
黑尾鐵朗表示很欣慰。
得虧沒有人能聽見他的心聲,不然研磨得到消息又得吐槽黑尾給人當媽的陋習了。
說起別人字字珠璣的,倒對自己的想法只字不提呢黑尾君,該說不愧是童年時期的好友影響最深刻嗎?很好地都交給白石了呢(bushi)
寫小說就這點好,你可以說幾句話就跨越了數(shù)年,你也可以把以上幾百字的描寫當成光線折射行程的幻影,其實我根本沒寫那么多。
沒錯,雖然以上描寫超過兩百字,但現(xiàn)實實際上才經(jīng)過了不足一分鐘,見黑尾堵在門口,和他同行的人有些疑惑地拉近了幾步,“怎么了嗎?黑尾前輩?!?/p>
是一個很好聽的聲音,聽起來有些像北極圈邊漸漸融化的冰,并不是暖和的意思,粽索粥汁,融化吸熱,那玩意不是一般的冷。
就,聽起來很令人冷靜的,刑警君(京治在日語里面的發(fā)音很像刑警,當然,阿雨不可能直接叫人京治‖即使我很想‖,他現(xiàn)在連akaashi都不知道呢)
“霍,來的正好,赤葦,介紹一下,這是我說過的那個二傳幼馴染,白石漱雨。阿雨,這是我上次去打練習賽的那個杜中學首發(fā)二傳,赤葦京治?!?/p>
“你好,我是赤葦京治?!?/p>
“你好……,我是白石漱雨?!?/p>
刑……刑警?!好特別的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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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呢阿雨聽錯了哈哈,真的很不好意思,我上周被困在學校了,然后上一章忘了定時,再加上期中考試,忙到頭昏腦漲的回來之后才發(fā)現(xiàn)自己忘記了更新真的很對不起>人<。
我真的好喜歡好喜歡akaashi,冷冷清清的還很會吐槽人,哄起木兔來得心應(yīng)手的。
優(yōu)雅,太優(yōu)雅了真的。
是的阿雨的弟弟上的是丑三,就是木兔的初中,也是那個一邊利用木兔一邊孤立打壓木兔的過分排球部,天知道當時看的時候我的心有多涼,手都被掐出紅印了。
他只是只貓頭鷹啊喂,腦袋里除了排球和烤肉就裝不下別的東西的排球笨蛋都忍心欺負,kgym那邊是因為他太專治了,可是貓頭鷹有什么錯,貓頭鷹只是想要夸獎而已真過分。
新角色也登場了!其實剛開始寫大綱的時候有超級認真想要不要把霧玉加進去,研磨特別篇的那部分還改了很多次,但最后還是決定要留下這個傲嬌屬性的兄控弟弟。(主要我很喜歡至于你們喜不喜歡我可以不管嗎?)
阿雨和阿霧兩兄弟和宮雙子不大一樣,他們沒有從小一起長大,但是一個兄控一個弟控。
(是有原因的不是瞎寫,我還在糾結(jié)這些以前美那邊的事要不要寫)
再給我一點時間吧,我會雕琢久一點讓劇情更加貼合實際,謝謝大家的支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