淺羽漓不解,但也沒多問,只是虛弱的靠在太宰治懷里,直到他被放在床上。
太宰治揭過芥川龍之介遞來的繩子,不容淺羽漓反抗的,將他綁在床上。
“太宰,你要干什么?”淺羽漓掙扎兩下。
太宰治沒說話,只見雪白的床單被血染紅,而那源頭,正出自淺羽漓。
芥川龍之介也少有的沒說話,在一旁靜默的站著,淺羽漓受傷了,這是芥川一直注意的事。
“別動,療傷。”太宰治冷聲說。
“忍著點,沒麻藥。”
這回輪到淺羽漓不說話了,以前他從沒用過麻藥,在港黑也是,麻藥會屏蔽感知,這不利于任務執(zhí)行的精密度,所以他從來不打麻藥。
想象的疼痛如約而至。
太宰治將刀烤了一會,將那三枚生銹的鐵釘挖了出來,緊接著用烈酒沖洗。
淺羽漓咬牙,額頭早已汗涔涔的。
太宰治用繃帶半扎著,又重新拿了一套衣服扔給淺羽漓。
“外面那位,似乎很想見他一面,跟了我們一道,不出來見一面嗎??”
太宰治頭也不抬的說道。
“漓,還認得我嗎?”來人是個少年,看向床榻上的淺羽漓輕聲問。
“季寒?”淺羽漓同樣回以中文,只不過此刻的他說話都要費力的喘息。
太宰治鳶尾色的眸微沉,都是相識的實驗體,淺羽漓叫他,叫的卻不是代號?
“是我。”季寒苦澀的說道。
真不怪淺羽漓不敢確認,他如今的變化太大了。
“我侍奉的主人,想見你。”
“可以了,不要再往前了?!?/p>
兩句話同時響起,但太宰治更快些,已經站在了床榻前,伸手擋住了季寒即將上前的身體,神色冰冷。
“閣下,阿漓都沒說什么,您又為何攔我?”季寒挑起漂亮的挑花眼,揚著下巴道。
“他聽我的?!碧字卫淅涞恼f道。
淺羽漓給太宰治的易容早都被拆下,太宰治此刻身著黑色大衣,鳶色的眸子淡漠無情,陰冷詭譎。
“季寒,我只問你一個問題,答對了,我答應你,答錯了,你就留在這吧?!睖\羽漓輕而易舉的掙脫繩子,上下打量了季寒一眼。
“你問?!奔竞驕\羽漓的目光堅定。
“常青藤第二次進化在哪?”淺羽漓慢吞吞的說著,青色的眼眸卻死死盯著季寒。
季寒微怔,這個問題問的太微妙了,無論答得對不對,淺羽漓都會跟他掛上仇。
“心臟,他的心臟?!苯K于,季寒嘆了口氣道。
他騙不了淺羽漓,他更不能欺騙自己的良心。
“滾吧,讓你主人明天來找我?!?/p>
淺羽漓不出所料的嘆了口氣,對季寒下了逐客令。
“阿漓,你不能出去?!碧字螠芈曊f。
“太宰先生,我又不得不出去的理由?!?/p>
“如果你真的是為我好的話,讓我走?!?/p>
淺羽漓同樣身著黑色大衣,與太宰治面對面站在月光下。
一如過去,淺羽漓半跪在地,右手拂上胸口,微微垂頭,任由黑色大衣落地,寂靜無聲。
這是尊敬臣服,是致歉,也是從未變過的初心。
淺羽漓知道,如果太宰治不讓他離開的話,他也出不去,既然如此,留下一個承諾再好不過了。
“先生,自此過后,阿漓會親自向您致歉,您有權像當年那樣對我懲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