硝煙Alpha X 玫瑰Omega
★民國十三年的上海,是軍閥與黑幫的天下
香脂味撲鼻的鴛鴦閣中,寧遠舟斜靠在軟座上,有一搭沒一搭的喝著酒,面前站著一排清秀可人的Omega,有男有女,個個媚眼如絲……不對,有一個不是
角落的少年一襲青色薄紗,白皙的身子若隱若現(xiàn),巴掌大的小臉兒慘白,幼鹿般圓溜溜的眸中滿是驚慌恐懼
淡淡的玫瑰花香彌漫,寧遠舟玩味的眼神在少年身上停留片刻,抬手一指:“就他了”
老鴇是個人精,當即揮手示意旁人都下去,笑著給寧遠舟斟滿了酒:“司令好眼光,這可是新來的,嫩著呢”說著便關(guān)門退了出去,還不忘提醒一句,“憐華,伺候好司令”
“過來”
少年順從的走到桌邊,沒敢抬頭,只盯著腳下,像要把地板盯出個洞來
“叫什么名字?”
“憐華”
“我問你真名”
少年一愣,輕聲道:“元祿”
寧遠舟握住那纖細的手腕,一使勁把人拉到腿上坐著
“你膽子不小,還敢用信息素勾引我,就不怕誘導(dǎo)著在場的Omega都失控?”
灼熱的呼吸激的元祿紅了耳根
“我沒有……”
“沒有?”寧遠舟撫上小孩兒后頸處的腺體,滿意的看人單薄的身子狠狠的抖了一下,“那你說說,這玫瑰花香哪兒來的?”
“可能是,是您桌上的花香”元祿咽下一聲呻吟,抖著聲音回應(yīng)
桌上的紅玫瑰開的妖艷,迷人又危險
門外老鴇招呼客人的聲音再度響起,寧遠舟眼神一凝,把人推開,隨手在桌上放了幾塊大洋,轉(zhuǎn)身就走
“司令,等等”元祿微微抬頭盯著寧遠舟,那眼中的恐懼早已不在,取而代之的是毫無波瀾的平靜,“司令,我想跟您做筆交易”
寧遠舟被這小孩兒變臉之迅速挑起了興趣,推開窗戶對下面的人打了個手勢,隨即問道:“什么交易?”
“您把我從這兒贖出去,讓我進司令府,給我一個足夠正常生活的身份”
寧遠舟眼神一凜,硝煙味徒然炸開,Alpha強大的氣場壓的元祿有些喘不過氣
“想進司令府?什么目的?”
“在青樓我只有被凌辱的份,現(xiàn)在是亂世,您若只把我贖出去,沒有身份的人哪天橫死街頭也不是什么稀奇的事”元祿身側(cè)的手有些發(fā)抖,但仍直視著寧遠舟,不躲不閃,“我只是想好好活下去”
寧遠舟心底一顫
亂世逢生,實屬不易
“我不干沒回報的買賣”寧遠舟收了信息素,語氣緩和下來,“你能給我?guī)硎裁???/p>
“現(xiàn)在的上海勢力混雜,除了您之外,都是黑幫,其中勢力最大的就是黃蒙,若我沒猜錯,您想在不激起火拼的基礎(chǔ)上殺了他。今兒您來這兒,也是為了探聽他的行蹤吧”
寧遠舟不得不承認,小孩兒說的一字不差
“所以呢?”
“我可以幫您殺了他,黑幫的人死在青樓,沒人會往司令身上懷疑”元祿走近兩步,壓低聲音,“這個報酬,您滿意嗎?”
“滿意”寧遠舟虛環(huán)住小孩兒,低頭在那唇上蜻蜓點水般吻了一下,“只要你殺了他,我就帶你回府,光明正大的那種”
★入夜的上海灘比白天更熱鬧,孤獨的人們在歌舞升平中放縱自己,尋找陪伴
黃蒙照舊進了鴛鴦閣尋歡作樂,卻在自己常來的隔間中見到位新面孔
女子一身紅衣,膚白若雪,正擺弄著花瓶中嬌艷欲滴的玫瑰,見他進來,淺笑嫣然的迎了上去
“黃老大,奴家霜華,是新來的”
玫瑰濃郁的香氣撲面而來,Omega主動投懷送抱,溫熱的呼吸拂過耳畔,黃蒙輕而易舉就被挑起了欲望,也來不及深究其中有什么不對勁,帶著人就往床上倒
“今兒個把老子服侍好了,少不了你的好處”
Alpha的信息素充斥在整個房間,縱是意志再堅強的Omega也抵不住本能,軟了身子
黃蒙一臉癡笑的搭上女子的衣領(lǐng),眼見就要扯下去
猛的,他動作一頓,不可置信的瞪大了眼睛,緩緩低頭看去——
一支簪子深深扎進他的胸口
“來……來人……”
黃蒙嘴巴無力的開合半晌,聲音微弱,似是想喊人
那素白的手腕再度用力,簪子深入幾分,黑紅色的血液滴滴答答的落下,染紅了身下的錦被
黃蒙軟綿綿的倒了下去
女子見人已死,定了定神,一骨碌從床上爬起來,抬手往臉上一抹,一張人皮面具掉落,顯現(xiàn)的赫然是元祿那張清秀的面容
他靠在床頭,使勁晃了晃昏沉的腦袋,卻仍有些捋不清混亂的思緒
身上一陣陣泛著燥熱,腺體開始發(fā)燙,元祿心下一沉——他被強制發(fā)情了
★呼吸越來越沉重,當元祿用繩子把寧遠舟提前藏在床下草叢中的女尸拉上來,布置好現(xiàn)場后,幾乎已經(jīng)脫力
他有些后悔沒讓人買支抑制劑來了
門外有人看著,不知什么時候就會闖進來,元祿不敢在這兒待太久,只得抖著手抓住窗欞翻了出去
微涼的夜風一吹,混沌的大腦有了幾分清明,元祿趕緊往隔壁房間挪
那里已經(jīng)被寧遠舟預(yù)定下來,不會有人在里面
腳尖剛觸到地板,元祿就沒了力氣,軟綿綿的往下倒,卻被人接了個滿懷
“你,你怎么在這兒?”
“怕你死了,來看看”寧遠舟往下一瞥,見小孩兒后頸處的腺體有些紅腫,一怔,“你被強制發(fā)情了?”
元祿被情欲燒的難受,努力了半天也沒把渙散的視線聚上焦,索性直接閉上眼,拽了拽寧遠舟的袖口:“勞煩司令咬我一口”
沒了克制的玫瑰花香傾瀉而出, 讓人有些頭暈?zāi)垦?/p>
小孩兒還穿著紅裙,被襯的格外白嫩的后頸就這樣毫無防備的暴露在眼前
似是感覺半天沒動靜,元祿不滿的撇撇嘴:“快點~”
小孩兒無意識的放輕了聲音,微微上揚的語調(diào)勾的寧遠舟心底一顫
Alpha的信息素開始外露,腦海中有個聲音在叫囂著咬上去,他要控制不住了
但寧遠舟不想趁人之危,他知道小孩兒現(xiàn)在不清醒,便捏著人的臉頰,強迫他看著自己
“知道我是誰嗎?”
“寧司令……寧遠舟……”
“你知道你剛剛在說什么嗎?”
元祿垂下眼睛,濃密的睫毛顫了顫,猛的抬頭吻上了寧遠舟的唇
“我知道”
伴著劇烈的心跳,犬牙刺破腺體,打下烙印
★三天后,整個上海灘都知道,寧大司令從鴛鴦閣贖了個Omega出來,光明正大的娶回了家
在眾人或善或惡的議論聲中,元祿坐著轎子,入了司令府
三旬酒過,月上樹梢
元祿靠在床頭,百無聊賴的擺弄著枚被紅繩串起來的銅錢,手指輕輕撫過上面的劃痕
“唉,這么久了,怎么還不來……”
正嘟囔著,元祿耳朵一動,精準的捕捉到了門外的腳步聲,連忙把銅錢藏到枕下,一把蓋上了紅蓋頭
因著沒人敢真的給寧遠舟勸酒,這幾個小時過去,人還是清醒的,一推門就見元祿端端正正的坐在床上,就是蓋頭……歪了
寧遠舟無奈的笑笑,眼中帶著他自己都沒察覺到的寵溺
就知道這小孩兒不會這么老實的呆著
喜秤挑起蓋頭,少年的模樣被盡收眼底
雖說元祿上次也穿了紅衣,但那畢竟是女裝,顯得妖艷,而這身大紅喜服,卻顯得人清秀俊俏,倒有了幾分陌上人如玉的感覺
寧遠舟呼吸一滯,為了掩飾有些不正常的心跳,他轉(zhuǎn)身倒了杯酒,遞了一杯過去:“這個地位你可還滿意?”
元祿抬手繞過寧遠舟的臂彎,一仰頭把交杯酒喝了個干凈,笑道:“滿意,很滿意”
“上次是第一次殺人?”寧遠舟放好了酒杯,挨著小孩兒坐下,側(cè)頭望著他近在咫尺的側(cè)頰,輕聲道,“不害怕嗎?”
他頓了頓,才點點頭:“怕,當然怕,我刺進去的時候手都是抖的”元祿注視著自己的手掌,上面曾染上了刺眼的鮮血,“可他如果不死,日后死的就是我了”
在這個動蕩的時代,一念之差,生死相隔
寧遠舟心下一動,握住了小孩兒的手:“以后不會讓你干這樣的事了”
元祿漆黑的眸子顫了顫
“其實,有了第一次,就沒那么害怕了,畢竟有時候殺戮也是為了保護”他說著,偏頭看向?qū)庍h舟,挑了挑眉,“不過,您這么關(guān)心我一個Omega,以后有了喜歡的人,就算把我休了,也解釋不清吧”
“不會再有了”
元祿一愣,隨即笑著歪了歪頭:“怎么,寧司令喜歡我啊”
寧遠舟沒回答,周身散發(fā)出淡淡的硝煙味,俯身把人壓到了喜被上,“想要個終身標記嗎?”
“要”元祿順從的環(huán)上寧遠舟的脖頸,“司令給的我都要”
床帳放下,掩蓋一室春光
情到濃時,寧遠舟咬著小孩兒的耳垂含糊道:“要是我把心給你,你會背叛我嗎?”
“不會,永遠不會”
槍林彈雨中彌漫的硝煙,與用鮮血染就的玫瑰,最是相配
★“巧果,新鮮的巧果……”
“哇,不愧是張娘子,年年穿針第一……”
“姑娘,這個花燈贈你……”
今夜的上海灘熱鬧非凡,男男女女在一陣陣歡笑聲的掩蓋下表露心意
元祿拉著寧遠舟在人群里穿梭,看到感興趣的總要過去瞅兩眼,最終在一處賣花燈的小攤前停了下來,一眼就看上了一個兔子燈:“我想要那個!”
“老板,那……”
“老板,這個我要了”
寧遠舟還未說完,就被旁邊穿著不凡的男子搶了先
“這……”賣燈的老婆婆有些為難,“這是最后一個了”
“我出兩倍的價錢”
男子也不管人同不同意,扔下錢拿了燈帶著女朋友就走了
“哎,你……”
“算了,我們?nèi)デ懊婵纯窗伞备以谏虾┻@么說話的人,除了軍閥,就只有黑幫了,元祿不想惹麻煩,拽了拽寧遠舟,拉著他準備離開
“兩位先生稍等”老婆婆從攤位下面翻了翻,抱出一堆東西,“我這兒雖然沒有成品了,但還有些材料,不如給兩位現(xiàn)做一個吧”
元祿眼睛一亮,握著寧遠舟的手緊了緊
“不麻煩了,我親自來吧”
看著寧遠舟認真扎燈的樣子,抬手撫上掛在頸上的那枚銅錢,笑彎了眼
“好了”
精致的兔子燈散發(fā)著柔和的光,與這熱鬧的氣氛相輔相成
“司令大人的手藝不錯嘛”元祿滿意的點點頭,“嗯……前面還有什么好玩的地方嗎?”
“有個姻緣寺在城邊,要不要去看看?”
“姻緣寺?”元祿眨眨眼,戳了戳寧遠舟的肩頭,“司令想求姻緣啊”
寧遠舟無奈的揉揉小孩兒的頭頂:“是問你想不想去”
“我?我當然不用啦”
少年微微踮腳,溫熱的唇蹭過他的臉頰,停留在耳畔
“姻緣寺求的是緣,而我的緣就在身邊”
★朵朵煙花綻放,在天空中交織成絢爛的畫卷
寧遠舟帶著小孩兒尋了個安靜的地方,賞著這萬千煙火
“元祿,我有個問題一直想問你”
元祿視線未從漫天煙火中挪開,隨口道:“問吧”
寧遠舟注視著他脖頸上露出的那截紅繩,輕聲詢問:“你那個銅錢紅繩,是誰送的?上次管家說你這紅繩丟了,不吃不喝找了一天,它……很重要嗎?”
元祿的眸子顫了顫,沉默半晌,低聲道:“嗯,是很重要的人給我的”
“你的親人嗎?”
“不是,是我喜歡的人”
寧遠舟眸色一沉,Alpha天生的占有欲破土而出,濃重的硝煙味把小孩兒包裹的嚴嚴實實
“誰?”
自從被標記后,元祿對寧遠舟的信息素越發(fā)敏感,知道這人是真生氣了,也不再逗下去,解了襯衣最上面的一顆扣子,把那銅錢拎出來在寧遠舟眼前晃了晃:“寧司令不記得它了?”
寧遠舟細細看過,視線落在一邊的劃痕上,手指撫過,能隱約覺出那是個“寧”字
“這……你是那個小乞丐?”
★寧遠舟十三歲那年,還未跟父親來上海,那時他在街角撿到個沒名字的小乞丐
小乞丐餓的奄奄一息,寧遠舟心軟,想把人帶回司令府,但父親不許他把來路不明的人往回帶,便只能每天偷偷給人帶吃的,空閑的時候兩人就玩一會兒
作為司令的兒子,寧遠舟每天學文習武,自是沒空天天送的,那銅錢便成了“信物”,上面被他劃了個“寧”上去,他若來不了,就讓小乞丐拿這銅錢去找家里的下人,會有人給他吃的
只是小乞丐從未去過罷了
寧遠舟心疼這小孩兒,想找個人家收養(yǎng)他,兩個月后,好人家找到了,小孩兒卻不見了
他托人四處打聽,才知道可能被人販子抱走了
寧遠舟想找人,可偏偏這個時候,兩處軍閥交戰(zhàn),他的父親永遠留在了戰(zhàn)場上
十三歲的寧遠舟不得不坐上司令的位子,幾千人的性命凝成一線,壓在了他瘦削的肩膀上
一晃十多年過去,他都以為人死了,沒想到……
“你……”寧遠舟一開口才發(fā)現(xiàn)聲音已經(jīng)啞了,趕緊咳了兩聲,“你是被人販子賣到鴛鴦閣的?”
“不是”元祿仔仔細細的把銅錢重新塞回去,嘆了口氣,“我被拐到上海,被一對夫婦買下來,名字也是養(yǎng)母給取的,可沒過幾年,養(yǎng)父染上了賭博,把家里的錢揮霍一空,每次輸了就喝酒,醉了就回來打我和養(yǎng)母”
小孩兒眼里含了淚,玫瑰花香也不受控的溢出些:“十八歲那年,養(yǎng)母被他活活打死,當天晚上我被刺激的分化成了Omega,結(jié)果第二天,他為了賺錢,就把我賣進了青樓”
寧遠舟心中陣痛,把人攬進懷里,釋放了點信息素安撫著小孩兒:“怎么不早說,你早點告訴我,我就帶你回去了,你也不用強迫自己殺人”
“可那樣你就是帶我回去,而不是娶我進門了”元祿觀察著寧遠舟的神色,小心翼翼的斟酌著措辭,“而且,這其實不是我第一次殺人,在青樓派人把我?guī)ё咧?,我親手把醉酒了養(yǎng)父推下了湖,溺死了他”
寧遠舟一怔,久久沒有說話
元祿心中一慌,緊緊攥著寧遠舟的衣擺,生怕人丟下他走了:“你,你是不是生氣了,我保證,我我以后再也不殺人了,你別討厭我……”
“不是,沒討厭你”寧遠舟握住小孩兒的手,湊近唇邊吻了吻,“他對你不好,這個下場是什么咎由自取,我只是在想,要是早點找到你,你是不是就不用受這么多苦了”
“現(xiàn)在也不晚”元祿埋首在寧遠舟頸窩處蹭了蹭,淡淡的硝煙味讓他平靜了許多,“那寧大司令現(xiàn)在還當我是因為交易不得不娶回來的小倌嗎?”
“早就不是了,你是我的Omega,是我種在心上的小玫瑰”
★最近元祿迷上了擺弄小機關(guān)
他在這方面有驚人的天賦,之前被收養(yǎng)時學過幾年,現(xiàn)如今已經(jīng)上升到要把手雷改成觸地就炸的了
寧遠舟也不怕他炸了司令府,天天給人送手雷玩,元祿潛心研究,愣是一個多月沒出過府
他不出門,外面的流言可亂了套
人人口口相傳,這位從鴛鴦閣出來的小倌是寧司令養(yǎng)在后院的嬌貴金絲雀,是個被司令捧在手心的Omega
說者無心,聽者有意,這樣一來,有人就動了歪心思
黃蒙死了,手底下可還有幾個在蹦跶,一聽寧遠舟有這么個軟肋,興奮的討論了一宿,最后一拍即合,決定把人綁了,讓寧大司令來以命換命,讓這上海灘依舊是黑幫的天下
于是在元祿一個人帶著改造好的微型手雷偷偷去郊外測試威力時,被人一悶棍夯暈了
等寧遠舟收到“人在郊外,不想讓他死就一個人來”的紙條時,已經(jīng)臨近黃昏
寧遠舟大怒,刺鼻的硝煙味暴漲,讓同為Alpha的副官胸口發(fā)悶,想找人揍一頓
寧司令當即點了一隊人在城門口待命,孤身一人帶著把槍就往約定地點趕
結(jié)果一到地方,寧遠舟愣了
十幾平米的空地上一片焦黑,樹也斷了好幾棵,地上橫七豎八的躺著幾十具殘尸,看上去是被炸死的,已經(jīng)沒了人形
可元祿呢?
寧遠舟環(huán)視一圈,眼尖的發(fā)現(xiàn)不遠處的草叢動了動,他條件反射的握住了腰間的槍
“誰?出來!”
草叢后先是露出個毛茸茸的頭頂,接著一個熟悉的聲音響起:“遠舟哥哥!”
一陣玫瑰花香刮過,少年一頭扎進男人寬闊的胸膛:“你終于來了,不然這么偏的地方我不認路,今兒晚上就得幕天席地的過夜了”
“你……”寧遠舟看看完好無損的小孩兒,又看看那一片狼藉,欲言又止
元祿變戲法似的從身上摸出個拇指大小的圓球,得意的晃了晃,
“他們想用我威脅你,我就把他們都炸死了”
最后一抹夕陽下,小孩兒的眼睛亮晶晶的,臉上在爆炸時沾上的鮮血襯的他天真又殘忍
我不是需要你捧在手心的嬌弱Omega,我是與你實力相當?shù)囊懊倒?/p>
★“寧遠舟~寧大司令~遠舟哥哥~求你了,你就讓我出去玩會兒吧~”
“不行”
自從那日元祿自行“解救”成功后,已經(jīng)一個月沒出過府了倒不是怕他再被綁,而是……元祿懷孕了
剛知道這個消息時,兩人興奮的一宿沒睡,元祿拉著寧遠舟,在不知道肚子里那團肉肉是男是女的情況下,愣是給取了三張紙的名字
結(jié)果第二天就被醫(yī)生告知,元祿雖是Omega,但畢竟是男人,這段時間還是要小心些
寧遠舟一聽,趕緊把還想到處亂竄的小孩兒薅回了家,這才有了開頭一幕
Omega懷孕時情緒格外敏感,元祿一聽就紅了眼眶:“你兇我”
“我沒有”寧遠舟百口莫辯,只得把人抱進懷里哄:“等過了頭三個月,就帶你出去玩,好不好?”
“真的嗎?”
小孩兒聲音中還帶著哽咽,滿臉委屈,寧遠舟俯身親了親他的唇瓣:“真的,不騙你”
結(jié)果還沒等帶人出去,就先迎來了寧遠舟的易感期
★書房里,元祿從一堆零件里抬起頭,才發(fā)現(xiàn)已經(jīng)十點半了
懷孕后,一到十點就催著人睡覺,怎么今天這么晚也沒動靜?
收拾好桌上的東西,元祿便出去找人,結(jié)果喊了半天也沒人應(yīng)
他聳了聳鼻子,順著空氣中淡淡的硝煙味找到了客房前
(圍脖)
“辛苦了,我的小玫瑰”
★六個月后,元祿誕下一女,取名寧念安
一愿戰(zhàn)火熄,二愿黎民寧,三愿我所愛無憂無恙,歲歲長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