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完飯后,菜鳥們在帳篷外,擦拭著槍支,收拾著行囊,為明天的戰(zhàn)斗,做好準備。
一輛吉普車向菜鳥們開來,穩(wěn)穩(wěn)的停在菜鳥面前,灰狼在車上喊道:“搬彈藥?!?/p>
然后灰狼跳下車,看了看手表:“還有半小時,收拾完后,你們寫遺書?!?/p>
鄧振華一臉抗拒:“我不寫!我能活下來!”
他覺得寫遺書是一件很晦氣的事情,就好像他們真的回不來一樣。
灰狼淡淡道:“每一個人都要寫,留在自己的柜子里面,這是命令!”
鄧振華還是依舊抗拒地問道:“那我要是能活下來呢?留著它下小遺書嗎?”
灰狼聞言,向鄧振華走去,然后蹲下來,目光銳利地看著鄧振華:“這次沒掛,還有下一次,下一次沒掛,還有下下次,要做好一切的準備,走上這條路,不光對自己負責,也要對家人負責,明白嗎?”
鄧振華和菜鳥們躲避著灰狼的眼神。
灰狼站立得如同一尊雕像,聲音冰冷而堅定地裂開沉默:“好了,菜鳥A隊,這是戰(zhàn)場,不是你們玩游戲的地方?!?/p>
他的眼神掃過每一個人,像刀子一樣鋒利:“死后,沒有復(fù)活的機會,也沒有鋼镚能買你第二次生命,重新來過?!?/p>
他頓了頓,繼續(xù)說:“當子彈穿透你的肉體,那不是游戲里的減血,你會真正地死去,再也跳不起來。抓緊時間準備!”
說完這些,灰狼轉(zhuǎn)身大步走向吉普車,留下一串塵土。
菜鳥們彼此交換著復(fù)雜的眼神,沉默良久,似乎每個人都在深思灰狼的話。
這時,神悅突然打破沉默,他打開一個裝滿彈藥的箱子,開始分發(fā)給眾人:“來,為明天做準備?!?/p>
小莊在接過子彈的同時,不禁笑了笑看向老炮,然后默默的裝起子彈。
老炮注意到小莊的目光,不解地問小莊,干嘛看他?
小莊一邊笑著一邊裝彈:“我突然想起了自己剛?cè)胛闀r的樣子?!?/p>
老炮聽后,轉(zhuǎn)頭,用一種復(fù)雜的眼神看向小莊,隨即抿了抿嘴:“又想跟我賽跑?”
小莊舔了舔嘴唇,表情堅定地說道:“如果真的有下輩子,我還當兵,你還當我班長唄!”
老炮盯著小莊,眉頭微微皺起:“當兵可以,哼,這班長。。。咱倆先把這輩子的兄弟做好了再說?!?/p>
說完,老炮拍了拍小莊的肩膀,又笑著稱呼他為“小兔崽子”
史大凡的臉上沒有了往常的笑容,他看向神悅,眼神中充滿了回憶:“你還記得我們第一次入新兵連的時候嗎?你一個女孩子,一上來就放狠話,說要單挑所有人!”
神悅微笑著回憶道:“怎么會不記得,連長那時候為了殺我的銳氣,來了個車輪戰(zhàn)!你見不得他們這么欺負我,就上來幫我。”
史大凡也笑了笑:“本意是幫你,但是還是拖了你的后腿,你為了保護我,被人踢倒在地,拳打腳踢的。”
神悅又回憶起當時的場景:“我記得那天晚上,你也忍著傷痛,幫我上藥,這輩子你是我的好兄弟,下輩子你繼續(xù)當我的好兄弟!我在前面沖鋒,你在后面做好你的醫(yī)療保障!”
史大凡嘿嘿一笑:“好,但是好兄弟,也是要給醫(yī)療費!”
神悅笑著捶了一下史大凡的胸口:“現(xiàn)在開始和我計較這些了是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