褚月之的生日宴邀遍了淮回的名流貴族,到了褚老先生這個地位,家中小輩的生日也不單單只是生日了,更是名流們交流談生意的名利場。
褚月之挽著褚夫人的臂彎,笑得甜美,作為今天的主人公,她自然是光鮮亮麗的,褚夫人半月前就開始為她準(zhǔn)備禮服了,玄色旗袍上鎏金蓮花,雪白的狐裘搭在臂彎,頭上的水晶飾品據(jù)說是在國外大師處定制的,光上面一顆鉆就能在寸金寸土的淮回買一套房。
看見阮知秋慢悠悠挪進(jìn)別墅,褚月之眼前一亮,松開褚夫人的手,笑著上前:“潤澤,我就說這身禮服十分配你?!?/p>
月牙白的西裝,袖口同領(lǐng)口處繡著考究的云紋,胸口別著褚月之親手選的蝴蝶蘭胸針,耳上是一對不對稱的、極細(xì)的銀色耳飾。
阮知秋有耳洞這件事,褚月之還是前兩天知道的,特意叫人打了這對耳飾,果然十分相配。
她一轉(zhuǎn)頭,掃過不遠(yuǎn)處陰沉著臉,同樣穿一身白色西裝的褚金,覺得還是因為阮知秋底子好。
平心而論,褚金長得不差,但到底不及阮知秋長得這般風(fēng)華絕代。
她是今天的主角,眾人自然也順著她注意到了阮知秋,先是因為阮知秋的容貌氣質(zhì)感到訝異,隨即反應(yīng)過來,開始打探身份。
褚月之可還沒有定親呢,褚家的姑娘,淮回有名望的家族可是天天盯著,若是被一個不知名的人半路截走,他們上哪里再去找這樣好的姻親。
褚夫人冷淡掃了阮知秋一眼,平日里褚月之同阮知秋走得近,她不覺得有什么,如今這樣的場合,怎么能讓阮知秋礙了自己女兒的路。
在場哪一個公子,不比他這個落魄的少爺身份高。
但這樣的場合,她也不好做什么,只笑著和那些夫人解釋:
“那不過是月之表哥,最近來家中小住罷了,許多年沒見過了,你們不認(rèn)識也是正常的。”
夫人們紛紛松口氣,褚夫人這般說,那阮知秋的身份就不足為道了,說不定還是上門打秋風(fēng)的,自然沒什么威脅。
她們開始打探起褚月之的姻緣,褚夫人推脫兩句,她是不希望女兒嫁太早的,更何況都是一個圈子的,誰家兒子什么樣她心里還是清楚的,總之淮回這邊是沒有什么滿意的,她想將目光往上京那邊放。
原是十分矚意辭柯的,畢竟是知根知底的人,但辭柯又鬧出那樣的事情,褚月之若真的嫁了,那才要受委屈,一時也就耽誤了。
褚夫人臉上的假笑太明顯,漸漸的夫人們也就轉(zhuǎn)移了話題,褚家不愿意嫁女兒,那總得給兒子娶親吧,是以又開始介紹自己家里的千金們給褚夫人認(rèn)識。
褚夫人確實有些愁兒子們的婚事,尤其是褚映之,每次提起都說不急。
哪里能不急,人家像他這個年紀(jì),孩子都有了。
一個個瞧下來,倒真有幾個合眼緣,褚夫人約了下次開茶會,這就是滿意了,夫人們笑著調(diào)侃,惹得那些被邀請的姑娘們紛紛臉紅起來。
褚夫人是徹底舒坦了,連帶著剛剛對阮知秋升起的一點不滿都消散了。
那不過就是表哥表妹,現(xiàn)在又不流行古代親上加親那一套,有什么好在意的呢……
這廂褚月之帶著阮知秋就往另一邊去,她疲于應(yīng)付那些人,樂得拉阮知秋當(dāng)擋箭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