扛著花織的男人也發(fā)覺了異樣,停下回頭。
“鬼——”
他的鬼叫聲被抑制住,聲帶伴隨著脖子被剖開,再也無法發(fā)出任何聲音。
那男人的身子軟下去,但花織卻沒有摔到地上,取而帶之的,是妓夫太郎堅硬的懷抱。
冰涼的手覆上她的雙眼,讓她本就無法動彈的身體變得更加被動。
“別看。”
她太膽小了,今天看了這樣血腥的場面,應(yīng)該會很討厭自己吧。然而她消失的瞬間,他的心中涌上不明的意味,他甚至并不是因為她是無慘大人的人而選擇救她,而是隨心而動。
花織就這么被抱了一路,回到京極屋后,迷藥的藥效失去了效用,她終于清醒過來。腦海中不斷播放剛剛的場面,一幀一幀的,仿佛血色的默片,不斷循環(huán)。
她能感覺到,妓夫太郎就在屋外,卻沒有進(jìn)來。雖然那場面很血腥,但總的來說,他也是為了救自己。如果沒有他,她甚至有點不敢想會發(fā)生什么,也許,到最后,自己也會殺了那些人也說不定。
事情已成定局,難道作為被保護(hù)的那個人,還要指摘救自己的人嗎?花織深吸了幾口氣,推開門。
妓夫太郎就站在門外,背對著她。
“我想洗澡?!被椨行┨岵黄鹁瘢跞醯卣f。
“我去準(zhǔn)備。”妓夫太郎頭也沒敢回的走了。
沒過多久,有人敲了敲門。
“您可以去洗澡了,花織小姐?!?/p>
卻不是妓夫太郎的聲音。
花織推開門,是個小丫頭,看起來比自己還小一些的樣子,一時看不出來是年紀(jì)小還是營養(yǎng)不良。有些難以想象這個人遭遇過什么,但她笑意盈盈的,花織也不想問些掃興的話。
“是誰讓你來得呀?”
“是蕨姬大人讓我來的。”
但花織不知道蕨姬是誰。
“你是侍奉蕨姬的?”
“沒有沒有,我怎么配得上做蕨姬大人的‘禿’呢,我只是在京極屋做雜務(wù)的罷了。”
小女孩雖然對答如流,但看起來還是怯生生的。
“你叫什么名字?”
“鯉夏?!?/p>
“好好聽的名字?!?/p>
“就是這里了,花織小姐?!?/p>
鯉夏推開了門,兩人的對話結(jié)束,花織看著蒸騰熱氣不斷翻騰上升的浴桶,走了進(jìn)去。終于可以洗凈這一臉的血液和疲憊了。
泡的太舒服差點直接睡過去,洗完澡后身體輕松了很多,心情也變得好了很多。
這次她又在樓道里碰到了那個叫墮姬的女鬼,花織下意識貼著墻走,離得遠(yuǎn)遠(yuǎn)的。聽到老板娘叫她蕨姬,她才意識到原來就是她替妓夫太郎傳的話。
現(xiàn)在的墮姬還是花魁的樣子,她應(yīng)該不會突然發(fā)怒,于是花織大著膽子追上去。
湊到她跟前,小聲和她說:“我想見你哥哥?!?/p>
墮姬暗自翻了個白眼,轉(zhuǎn)頭就把你扯進(jìn)她的房間。
(不妙,她不會又要吃我吧?。┗椷@才后知后覺。
然而她擔(dān)憂的事并沒有發(fā)生。
墮姬坐在鏡子前面,示意你過去。
“給我拆下來?!彼噶酥缸约侯^上的各種金燦燦的簪子,十分自然。
“啊……不是,我不會,弄疼你怎么辦?”
“弄疼我就吃了你?!?/p>
說完還對著鏡子露出惡鬼的獠牙,看你被嚇到后滿意地恢復(fù)了人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