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起刀落間,實彌被匡近猛得一撞,刀失去了準心,落在花織的胳膊上。但本來,那是沖著脖子去的。
傷口迅速涌出鮮血,她試圖按住卻也是徒勞。
實彌還想補刀,卻被匡近狠狠打了一拳。
“你瘋了!你自己好好看看!”
匡近指著她毫無愈合傾向的傷疤,死死瞪著不死川實彌。
他這才發(fā)現(xiàn)她的鮮血如注滾下,臉上的血色也迅速褪去,如大夢驚醒一般,手一脫力,日輪刀叮當一聲掉在地上。
花柱見狀趕緊上前,試圖止住傷口。
產(chǎn)屋敷耀哉環(huán)顧眾人。
“還有人反對嗎?”
眾人噤聲,他的眸子最后掃到了實彌,見他也無話可說,終究嘆了口氣。
“辛苦你了,花織,從今天起,你就跟著巖柱學習吧。”
“行冥,你來培育她吧,把她當成繼子來培養(yǎng)。”
“雖然弱小,但若是主公的請求,行冥必會遵從,南無阿彌陀佛?!?/p>
花織疼到冒冷汗,但還是回頭看了一眼未來自己的師傅。他披著如僧侶道袍一般的羽織,脖子手腕都戴著佛珠,雙手合十,眼中落下淚來。
他以后……就是自己的師傅了?
那是不是自己也要吃齋念佛了。
折騰一天,花織受了傷,匡近傷口又加重了,在蝶屋暫且住下了。
兩個人病床挨著,倒是有那股子難兄難弟的樣子。
“對不起,花織,實彌他……”
“沒事的,我能理解,畢竟我的存在確實是個隱患?!?/p>
“花織小姐真是善良啊?!?/p>
匡近目光柔和,盯得人倒是有些無所適從卻聽門外女孩的聲音打破了黑夜的寂靜。
“你傻站在這兒干嘛?”
霹靂乓啷一陣響動,不知誰的腳步聲跑遠了。
蝴蝶忍打開門,推著你們的餐食過來。
“剛才外面怎么回事?”匡近問道。
“誰知道,不死川實彌那家伙就在廊下傻站著,也不進來,我一和他說話就跑了?!?/p>
蝴蝶忍貼心地替他們布置好餐盒,隨即趴在花織的床邊。
“你多吃點,今天失了好多血呢,這幾天一定給你補回來!”
花織猛扒拉碗里的飯,聽話地點點頭。
養(yǎng)傷的時間很快流逝,這段時間蝴蝶忍好不容易有了同齡玩伴,總是黏在花織身邊。
當悲鳴嶼行冥站在蝶屋門口時,大家都知道分別的時候要到了。
蝴蝶忍死死拽住花織的衣角,一言不發(fā)。花織安撫地拍了拍她的手,終究還是分開了。
“那個……不用這么生離死別的,沒任務(wù)的時候花織來蝶屋找你不就行了,你也可以去找花織啊?!?/p>
匡近一語驚醒夢中人,后知后覺地兩人臉色透出有些羞稔的紅。
跟著悲鳴嶼行冥的腳步,很快來了他的住所,他徑直帶她來到她的房間,簡潔寬敞,看得出來是仔細打掃過得。
“以后這里就是你的房間了,如果有什么需要的告訴我,隨時可以采買。”
“我知道的?!?/p>
花織有些無措,行冥見她沒有疑問,轉(zhuǎn)身就要離去,花織揪了揪衣袖,還是叫住了他。
“那我以后……叫你師父,行嗎?”
她有自知之明,自己的資歷算不得什么,那天,他也只是因為主公的請求才同意收下她的。
“當然,我已經(jīng)答應了,你自然是我的弟子,就叫我?guī)煾赴桑蠠o阿彌陀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