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寫完所有作業(yè)后的沈禧京揉著酸痛的后頸慢慢回頭朝劉耀文看去,結(jié)果發(fā)現(xiàn)這人居然早就已經(jīng)躺在床上睡著了。
她就說怎么一直沒聽見劉耀文講話,她還以為是她寫得太專注從而忽略他了。
沈禧京盯著躺在床上闔著眼安靜睡覺的劉耀文看了一陣,她的視線從他微微蹙起的眉頭緩緩下移至他不自覺上下滾動的喉結(jié)上。
其實劉耀文長得是很客觀的帥。
但這是在他不刁難她,好好說話的前提下。
不過她怎么覺得這人吞咽口水的動作這么頻繁呢,正常睡覺會一直分泌唾液嗎?
正當沈禧京準備起身湊近去察看,趴在地上睡著的土豆忽然睜開了眼,瞧見沈禧京已經(jīng)做完作業(yè),他立馬就屁顛屁顛跑了過去求rua。
沈禧京見狀也將停留在劉耀文身上的目光收了回來,望向腳邊的土豆。
她笑著蹲下身去撫摸它,嘴里又止不住的輕聲吐槽起劉耀文缺德的行為。
沈禧京“土豆,你說他怎么就不相信我是他媽,你是不是也認出我來了?”
“汪汪汪!嗷嗚~”
被沈禧京手上輕柔的動作撫摸得很舒服,土豆歡快的汪了幾聲又沒忍住仰起頭嚎叫起來。
見狀沈禧京連忙抬起頭向床上的劉耀文看去,生怕這個小惡魔又醒過來刁難她。
結(jié)果只看到劉耀文翻了個身繼續(xù)睡去。
沈禧京看著他的背影,低聲埋怨。
沈禧京“嘖,這人比狗還笨?!?/p>
劉耀文“……”
不是兒,這女人怎么老把他跟狗比?
沈禧京嘆了口氣,又忽然瞥見掛在墻面上的鐘表時針此刻已經(jīng)指向數(shù)字12的對面。
不知不覺一天就又這么荒廢了。
她無奈的再度嘆了口氣,心里打算放棄劉耀文這個不靠譜的恢復(fù)記憶來源。
沈禧京“我回家啦,拜拜土豆~”
她捧起土豆的腦袋在它額頭上親了一口,就起身向著房間門口走去,土豆有些舍不得,想跟上去卻又被沈禧京無情的關(guān)在房間內(nèi)。
抬頭看著緊閉的房門,土豆在原地趴了下來神情有些委屈,眼神緊緊盯著房門,仿佛透過這扇門就能看到外面的沈禧京,亦或者又是等著沈禧京下一秒再次推門而入。
可最后他還是沒等到沈禧京回來。
反倒是身后忽然傳來一陣腳步聲,隨后它的腦門便措不及防挨了一敲,它剛吃痛的嚶了一聲,劉耀文氣惱的嗓音就從頭頂傳來——
劉耀文“人都走沒影了還看著呢,你要不直接跟她一塊回去?”
劉耀文“到底誰是你的衣食父母,???劉-土-豆?!?/p>
沈禧京從劉耀文家出來時,天色已經(jīng)接近昏暗,白日里的蔚藍色天空已然被渲染成靛青色,隱約還能看見露出半個腦袋的月亮。
她趕緊加快了腳步往隔壁的房子走去,卻忽略了站在大樹底下那抹高挑的黑色身影。
沈禧京只顧低著頭往房子里直沖沖跑去,全然沒注意到大樹底下站著個人,直到她被一只大手用力往旁邊拽去,都還沒來得及驚呼出聲,對方便立即捂住了她的嘴。
她看著眼前的人忽然愣住,原本因為被嚇到劇烈狂跳的心臟此刻又因為緊張逐漸慌亂,連帶著呼吸都開始有點困難。
沈禧京“唔唔唔...!”
沈禧京說的是放開我三個字,但傳出來卻變成了含糊不清的唔唔唔。
萬幸的是對方看見她不斷用手拍打自己手背的動作,只怔住一秒便瞬間明白過來這幾個字原本的意思,立馬松開了捂住她嘴的手。
得到喘息的機會,沈禧京彎下腰艱難調(diào)整了一下自己的呼吸,這才喘著氣抬頭看向那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