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修仙求學的日子每天都是規(guī)規(guī)矩矩,除了修習法術就是打盹歇息,如若不是她在上山前撿到只狼崽“消遣解悶”,她都不知道這樣索然無味的日子她還能撐多久。
起初,她滿懷熱枕,一心只想盡快把散盡的法力找回。
可漸漸地,上山久了,她竟開始迷茫了。
她不知道自己這樣做的意義在何處,沒了前身基礎的她只是個平平無奇的凡人罷了,凡人的修仙之路何其漫漫,即便憑借自身努力之后容顏永駐,長命百歲,可往后的漫長余生又如何度過呢?
除了無盡的孤獨似乎就不剩下其他的了。
云青月蜚最起碼還是一對,她呢,就只有個狼崽子作伴。
她瞥了眼不遠處盤著身子躺在涼亭石桌上打盹的狼崽子,有些無奈又不得不接受自己養(yǎng)了只嗷嗷待哺的祖宗這個事實。
直到,一次月圓之夜。
這個讓她無可奈何的狼崽子突然沒征兆的離開了。
·沈禧京·“他下山了?怎么會呢?”
她急切地質問賀霖,來回尋找過后額間都布滿了汗珠。
賀霖臉上的神情有些無奈,卷起袖邊替她擦了擦汗。
賀霖“是你師兄我親眼所見,那還能有假?”
·沈禧京·“我喂了那么久,他一聲不吭就走了?”
她氣得想笑,久久都不能接受這件事。
她原以為什么白眼狼之類的話都是世人胡諏瞎編出來的,她當初還在感慨這只狼崽子被自己嬌生慣養(yǎng)著像個不諳世事的小孩,可能離開她根本都不會去捕食,結果...
呵呵,她不生氣,她真的一點也不生氣。
非得去山下,山下到底有什么啊!
她氣得缺席了好幾日晨練和晚練,就這么一直把自個兒鎖在房間里面悶悶不樂,只有每每到了夜晚才會去涼亭附近轉悠,期待一轉身還能看見那只狼崽子歪著腦袋蹲坐在她面前等著被摸腦袋。
可惜,事與愿違,她從未看見半只狼的影子。
渾渾噩噩過了四五日,這天賀霖來找她,她終于開門了。
頂著一張煞白的小臉和眼下的那兩抹烏青開門,將賀霖嚇得差點把端來給她補身體的湯藥給打翻。
見她身形晃蕩,賀霖連忙扶著她回到床邊坐下。
賀霖“師妹,別難過了,喝點湯藥補補吧,才幾日不見,瞧著你臉都瘦了許多。”
·沈禧京·“唉,我實在想不通?!?/p>
她盯著湯藥,又重重嘆了口氣。
·沈禧京·“我平日里對他那么好,他怎么就連離開都一聲不吭的呢,好歹也要來和我道個別吧...”
賀霖“或許是遇上什么急事了吧。”
他看著沈禧京接過手中的湯藥,眼神有些飄忽不定。
沈禧京恰好端著湯藥一飲而盡,并沒發(fā)現(xiàn)他心虛的表情。
一口氣喝完,她啪地把碗砸在桌子上。
·沈禧京·“急事,他兩耳不聞窗外事,被我一把屎一把尿喂養(yǎng)大的,除了認識我還有師兄你們再無其他朋友,他能有什么急事非得下山?”
·沈禧京·“不說了,我又有些胸悶了。”
她捂著胸口,緩緩在床上躺下。
·沈禧京·“我看我還得再緩緩,師兄你再幫我應付幾天吧,就謊稱這些日子生了病,不能下床?!?/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