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很喜歡這里嗎？”

世王想要靠近王默，卻在觸及那道冰冷的視線，生生地抑制住了接近她的沖動，滿眼深情。

“這和你沒關(guān)系。”

暗宇城的平靜，因為男人的出現(xiàn)而被打破，王默冷著臉看向不請自來的男人，一股郁氣堵在心口。

“回答我的問題?！?/p>

世王閃現(xiàn)到了王默的面前，捏著她的下巴強迫她與自己的對視，烏黑的眸子里滿是倔強。

“放手。”

水流如同毒蛇一般纏繞上了世王的手臂上，貪婪地吸收著對方的生機。世王卻像是感受不到力量的流失，虔誠地注視著王默。

“真是讓人著迷??！”

世王不知怎么想的，盯著那抹粉色的唇，突然湊近，輕輕地落下了一吻。腹部突然傳來了一陣疼痛，世王皺起了眉，卻依然不舍分離。

王默神色依舊冰冷……

世王終于離開了王默的唇，粉色的唇上沾染了一抹刺眼的紅色，那是他的血……

只是那雙眼睛……

他仿佛無法撼動她的平靜。

世王垂眸看向自己的腹部，那里插著一把匕首，血潺潺地往外冒著，浸濕了黑色的外袍。

王默一腳將世王踹了出去。

“你應(yīng)該憤怒?！?/p>

世王半跪在地上，像是虔誠的信徒，只是他的神明從來都是視他為洪水猛獸，橫眉冷對。

“為什么不殺我？”

世王執(zhí)拗地望著王默。

“殺你，得不償失。我可不想成為沈翎的階下囚?！?/p>

王默擦了擦唇上的血跡，若有所思地盯著指腹上的血色。手臂上傳來疼痛，王默余光掃了一眼，剛才拉扯時不小心傷到了。

……

王默慢慢地收回了思緒。

這些傷只是看著嚴(yán)重而已。

回到禁忌之地的世王很快便處理好了傷口，不可避免地回憶起了剛才的吻，纏綿悱惻……

“御王？你來做什么？”

世王冷眼瞥著黎灰。

“是你傷了她！”

黎灰憤怒地盯著世王。

記憶中，白皙的皮膚上確實有一道刺眼的紅色，世王本以為那是自己的血，卻沒有想到……

她竟也受了傷。

“我沒有傷她?！?/p>

世王極力想要證明些什么，卻又嘲諷地笑了笑，無論他說什么他們都不會相信，他又何必白費口舌。

“御王，你愛上了她！”

他愛上了她嗎？

這個問題好像也不需要猶豫。

黎灰點了點頭，承認(rèn)了。

空氣一下子變得安靜下來。

“我以為她只是不喜歡這個地方，結(jié)果現(xiàn)在我才發(fā)現(xiàn)，主要是沒我的地方，她都喜歡?！?/p>

世王自言自語地說道。

雖然他也很不想承認(rèn)。

“你不該強迫她做她不愿的事，她若愿意，自會留下。”

愿意？她會愿意嗎？

“她是翱翔天空的鷹，就算是因為紅塵而駐足，但她永遠都不會忘記，天空才是她施展拳腳的地方。”

世王眼中閃爍著光彩。

“那你就應(yīng)該放手?！?/p>

言罷，黎灰又片刻的遲疑。

若有一天她要離他而去，他也能如今日所言，爽快放手嗎？

“放手，你做得到嗎？”

世王嗤笑了一聲。

真正能夠輕易放手的，只能是自己毫不在乎，既然是自己深愛之人，便做不到輕易放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