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默神色沉了又沉。

凌持焰和王默僵持不下。

“你倒是敢要?！?/p>

王默挑著眉，陰晴不定。

“你給嗎？”

凌持焰躍躍欲試。

“給?！?/p>

火燎耶驚訝地抬起頭看向了王默，她剛才的那句話竟有幾分寵溺，張開的嘴巴遲遲沒有閉上。

“妹妹果然慷慨?！?/p>

凌持焰對王默的回答很滿意。

王默只是笑著，烏黑的眸子一點(diǎn)點(diǎn)變冷，再也沒有剛才的那番寵溺?；鹆且唤_始懷疑，剛才的她那樣的神情是不是自己看錯(cuò)？

“凌持焰，祝你得償所愿?！?/p>

王默瞇著唇，面帶微笑。

“我會成功的，帶著你的這一份祝愿。原來你是最有能力成功的，但你卻自甘墮落，放棄自我。”

凌持焰頗有些恨鐵不成鋼道。

你不做的，自有人會去做。

“孟祈所在的部落，以蠱惑人心見長，但這個(gè)并不只在愛情方面，它是放大人內(nèi)心深處的執(zhí)念?！?/p>

王默慢條斯理道。

“我知道自己是什么情況，這個(gè)世界不只有你一個(gè)人時(shí)刻保持著清醒，你不必時(shí)刻提醒我。”

凌持焰眼中閃過一抹厭惡。

王默并沒有錯(cuò)過凌持焰的微表情，嘴角抿著笑意，現(xiàn)在的她越來越能夠體會到那句話的含義了。

潛移默化，不知不覺……在凌持焰身上體現(xiàn)得淋漓盡致。

要提醒嗎？

王默選擇了沉默。

且不說她會不會領(lǐng)情，只說她險(xiǎn)些害了自己的事情，王默便不會輕易地原諒，現(xiàn)在的她們可不是姐妹，只是心懷各異的合作者而已。

“凌持焰。”

見她要離開，王默又突然開了口，喚得依然是她的名字。

“殺景辰其實(shí)容易?！?/p>

王默不緊不慢地笑道。

“重要的是，你必須活著?！?/p>

她必須活著？

凌持焰遲疑地看了王默一眼。

她以為是王默顧念著她們的姐妹情誼，所以才說得這番話?？赏跄纳袂榉置鞑幌袷窃陬櫮钪^往，這句話，分明透著警告的意味。

這兩者有什么聯(lián)系嗎？

凌持焰無暇思考王默話中的深意，本想繼續(xù)追問，卻發(fā)現(xiàn)此刻的自己無法施展任何的法術(shù)。

“你對我做了什么？”

凌持焰看到王默頭上的簪子。

那是……塵音！

不等王默回答，凌持焰便已經(jīng)明了，塵音的結(jié)界里，她若是不許，就連天道景辰也無法施展法術(shù)。

她不愿繼續(xù)多說。

凌持焰欲言又止地看著王默，不知為何，心中彌漫著一股名為失望的情緒，或許，她本就是如此。

又何必再多言？

“你還好嗎？”

火燎耶打斷了王默沉思。

王默盯著凌持焰的背影許久。

在火燎耶眼里，這便成了她對凌持焰的不舍和痛心疾首。

“我，挺好的?！?/p>

王默瞇著眼睛，笑得暢快。

凌持焰，我期待你的表現(xiàn)。

王默在心里默默地說道。

“我該履行和你的約定了?！?/p>

王默歪著頭看著火燎耶。

火燎耶突然感覺自己被一股莫名的力量束縛著，心甘情愿地按照背后之人的意圖來表演。

一個(gè)不需要多言……

而一個(gè)不需要答案。

你想要的東西到底是什么？

火燎耶若有所思地注視著王默，她的一舉一動，仿佛都被刻在他的心上，縈繞在心間，不絕不斷。

現(xiàn)實(shí)，到底是真是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