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風(fēng)冷冽的刮著,天色陰沉沉的,大街上卻熱鬧非凡。
寒潮來襲也抵擋不住節(jié)日歡樂的氣氛。
花南露搓搓手,跺跺腳,哈出一口熱氣,瞧瞧,這都冒煙了還要逛街,早知道就回家了,也好過大冷天的在這兒陪她們跨年好吧,而且現(xiàn)在距離跨年還有好久喲。
“走走走,這邊能看到煙花?!被下侗簧嵊褷恐白?。
雖然寒風(fēng)呼嘯,但是煙花確實很美麗,絢爛的煙花在空中綻開,繪出一副美麗的畫卷。
黑色的背景,多彩的花色,遠(yuǎn)處霓虹的燈光,耳邊祝福的話語,花南露嘴角上揚,好像冒著寒氣出來一趟也值得。
“新年快樂?!?/p>
“新年快樂啊,妹子,快跑啊。”
花南露被拽得一踉蹌,雖然不知道發(fā)生了什么,但她還是跟著前邊這個模糊的人影往前跑。
邊跑腦子不斷的冒出,這是停電了嗎,還是發(fā)生了踩踏事件,怎么突然間這么黑啊。
想到踩踏事件,她雙腳掄得更快了。
“哎哎哎,妹子,停一下吧,這里應(yīng)該沒事了,緩緩,緩緩?!睂Ψ綇澲瓪?。
“昂?!被下峨p手撐著膝蓋,大喘氣,“呼~大哥,你知道發(fā)生了什么嗎?”
對方卻突然站起來,手里的匕首對著花南露,“好家伙,這年頭的粽子都這么高級了?還能講話了?”
花南露被手電的光給刺到眼睛,抬起右手擋住光,隱隱能看到對方的樣子。
沒等她說話,那人又將匕首放下,手電照射的方向也從花南露臉上滑下,“妹子,你是哪條道上的?”
花南露突然激動起來,這,這話好耳熟啊,雖然場地不在酒吧,但是她知道怎么回答呀,想著,她挺起小胸脯,一臉正氣道:“我堅定的走中國特色社會主義道路,你呢?”
說著小眼睛還睨了一眼對方,要是他敢說其他的路,她反手就一個舉報,50萬就到手了嘿。
想想就激動。
胖子噎了一下,好家伙,這人可真行,“同道中人啊?!闭f著略微激動的握住了花南露的手,還晃了晃。
花南露使勁抽出來,訕笑兩聲。
“我叫王月半,道上,嗯,大家都叫我胖爺,哎,你一小姑娘來這做什么???”對方還挺自來熟。
花南露大眼滴溜溜看向四周,黑漆漆的,“我叫花南露,你可以叫我南姐,來這還能做什么,當(dāng)然是跨年啊,你說我們跑到哪里了,這燈怎么還沒亮啊?!?/p>
“來這跨年,你還挺別致啊?!?/p>
花南露將羽絨服拉鏈解開,抖了抖,“好熱啊,我們這是跑進(jìn)商場了嗎?怎么這么黑?!?/p>
“也許是哪條巷子呢?”說著胖子將手電往四周晃了晃。
花南露這才看清周圍環(huán)境,她們現(xiàn)在在一個黑乎乎的通道里,前方看不清頭,后方看不清尾。
“胖,胖哥,你看那是什么?”花南露伸手將胖子的手電轉(zhuǎn)移到身后。
之間一只只巴掌大的甲殼類蟲子,揮舞著大鰲,張牙舞爪的以非常迅猛的速度往這邊沖來。
數(shù)量龐大,宛如千軍萬馬赴戰(zhàn)場。
花南露頭皮發(fā)麻。
不用胖子提醒,花南露拔腿就往前跑。
“啊啊啊,胖哥,那是什么玩意啊~”邊跑邊喊,聽得后邊的胖子都擔(dān)心這妹子岔氣。
“尸蟞,哎呀,我的天?!迸肿觿偦卮鹜昃捅灰还闪饨o拽住,兩人從空中墜落。
“沒事吧?”胖子穩(wěn)住身子,還扶了一把花南露。
花南露晃晃腦袋,“嘶~沒事。”
實際上疼得眼淚都要飛出來了。
“我去,咱這是掉蟲窩了啊?!迸肿臃磻?yīng)敏捷,立馬用手里的手電砸靠近的幾只尸蟞。
只是這數(shù)量實在太多,胖子背上已經(jīng)爬了好幾只,疼得他齜牙咧嘴。
花南露拿著一根不知道哪里摸來的棍子,一敲一個準(zhǔn),無他,主要是數(shù)量多,怎么都能砸到一只。
就在包圍圈越來越小的時候,突然出現(xiàn)一個人,看到他手里火光的時候,花南露才發(fā)現(xiàn)這小小地方已經(jīng)有了三個人,歐,又下來了一個。
這些個揮舞著青色大鰲的蟲子好像很害怕火光,火折子周圍的尸蟞都不敢靠近,就是后邊下來的男人手法不太準(zhǔn),火折子直接進(jìn)尸蟞堆了,火光對尸蟞的威脅并沒有保護(hù)他們。
“看來我們是要交代在這了?!钡谝粋€男人發(fā)出感嘆。
花南露不敢出聲,她已經(jīng)明白自己不在市中心了,雖然不知道這是什么地方,但是這周圍都是幾個大男人,她還是有點害怕的。
“我這里有打火機(jī)?!辈怀雎暡恍邪?,尸蟞都圍上來了。
“哎呀,想不到妹子你還會帶打火機(jī)哈?!迸肿右话涯眠^打火機(jī)。
“就是可能也不管用?!被下堆士谒@尸蟞密密麻麻,一只疊著一只了。
“胖哥,羽絨服能點燃嗎?”
“???”胖子一懵?!澳苣苣?!”
事實證明羽絨服能燃,但并不是很好燃。
“這也不能頂多久,你們快爬上去,我頂一會!”那男人用槍將羽絨服挑起,火光到的地方尸蟞紛紛后退。
胖子立馬往上爬,還不忘記拉一把在下面的花南露。
“快呀,小同志?!迸肿右娔悄贻p人不動,催促道。
“潘子!”那人剛上來就見到下面的人已經(jīng)被尸蟞給爬滿。
因為被咬,臉上露出痛苦的神色。
胖子死死按住想要跳下去的年輕人,只見下方的人做了個手勢。
胖子摸出一把匕首,就要飛到往下,花南露別過頭,不敢看。
耳邊突然出現(xiàn)驚呼,花南露轉(zhuǎn)過頭就見胖子兩人又跳了下去,她咬咬牙,也跟著跳下去。
下去之后才發(fā)現(xiàn)這小小通道又出現(xiàn)了一個年輕人,借著不算明亮的礦燈光,依稀能看清這是個身形瘦長,渾身肌肉的年輕人,從那修長的大腿可以看出應(yīng)該挺高。
就是那手有些奇特,中間兩指非常長,此時正捏著一只死了的尸蟞。
那是從那個叫潘子的人肚子里拉出來的。
嘶~血呼啦差的,看著就疼。
潘子臉色蒼白,額上全是冷汗,但是沒說一句疼,還能在胖子和那小年輕商討怎么包扎傷口的時候反駁。
“我這里有止血藥,但是沒有紗布。”花南露從包里翻出一小瓶藥粉。
“直接撒上去就可以了?!被下吨钢∷幤?,對著那小年輕道,“這個是吃的,就像是云南白藥的保險子,保命的。”
藥粉是花南露的,包扎的布嘛,嗯是那小年輕貢獻(xiàn)的,現(xiàn)在他花白的小肚子都露出來了。
“謝謝啊,妹子,我叫無邪,他叫潘子,你叫什么?”
“花南露?!?/p>
“我說死胖子,你怎么會在這,而且還帶個嬌滴滴的妹子下墓,妹子,你該不會是被綁來的吧?”
許是因為看清了花南露的臉,又或者是花南露給了止血藥,無邪對她的感官非常好。
一句話,將在場所有人的眼光都移向花南露。
花南露局促的縮縮腳,“不,不是的?!?/p>
“沒事,要是被綁來的,我們幫你!”
胖子不樂意了,“嘿,我說小同志,你這話說的,我還想說小姑娘是你們那一撥的呢。”
“噓,別說話,它追過來了。”一直沒說話的那小哥突然出聲。
大家伙禁聲。
不遠(yuǎn)處傳來咯咯噠的聲音,不知道是什么東西,但看得出來這是個不太好惹的東西,花南露學(xué)著那小哥的樣子雙手捂住嘴巴,大氣不敢喘。
礦燈已經(jīng)熄滅,四周黑漆漆的,只能聽到自己的心跳聲以及越來越近的咯咯聲,還有若有似無的腥味。
花南露感覺自己魂都快要升天了,她不害怕黑暗,但也架不住這種場景啊,她想著以后再去玩密室逃脫再也不會害怕了。
她,花南露,即將成為稱霸密室逃脫的女人!
想到這她眉眼彎彎。
小哥眼神掃過來的時候就見花南露捂著嘴角,像一只得了魚的小貓咪在偷偷竊喜。
他還從來沒見過有這么奇特的人,又不是在墓室里遇到寶貝了,遇到血尸有什么可樂的。
不過現(xiàn)實的一聲屁響將他喚回發(fā)散的思緒。
那咯咯噠的聲音突然消失,礦燈突然亮起。
站在無邪旁邊的花南露被嚇得連連后退,還不忘拉一把已經(jīng)被嚇傻的無邪。
無他,礦燈亮起的那一刻,花南露直面那個沒有皮的,渾身血淋淋的“人”。
好在對方是和無邪臉貼臉,換做是她估計已經(jīng)暈倒了。
“跑!”小哥大喊。
別看胖子胖,但人家是個非常靈活的胖子,只見他在小哥喊出聲后立馬往后滾去,還順便將躺在地上的潘子背上,向著甬道盡頭奔去。
花南露緊緊跟著,后面的無邪還有勁問:“死胖子,是不是你放的屁!”
胖子臉色通紅:“靠,你哪只眼睛看見胖爺我放屁了!”
花南露聽到無邪小聲嘀咕:“真踏馬是個災(zāi)星?!?/p>
沒等他繼續(xù)罵,前邊的胖子突然大叫“啊......”
花南露剛剎住,就被后邊的吳邪給撞了一下。
這下好了,大伙一起咕嚕咕嚕往下滾。
花南露從沒感覺時間如此的難熬,明明才一會的事情,卻感覺好像是過了好久,以至于她都恍惚是掉到了地心。
渾身是哪哪都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