給無三叔上了藥,又打了一針。
花南露暗暗祈禱無邪給他喂一顆藥丸啊,不是給了這么多藥丸嗎。
無邪沒想起,潘子記得,趁著大家不注意,他悄悄塞進無三叔嘴里。
昏過去的無三叔被苦得皺起眉頭。
嚇得潘子還以為他不好了。
一眼不眨的守著他。
無邪看無三叔的情況逐漸變好,坐在地上不知道在想什么。
然后又跟阿寧說了一通,像是在商量什么。
離得有些遠,聲音又有些小,花南露聽得模模糊糊的,忽然間聽到了自己的名字。
阿寧好看的眉頭皺了皺,搖搖頭,“沒看到?!?/p>
無邪拍拍胖子肩膀,又打起精神跟阿寧商量。
花南露打了個哈欠,看看穩(wěn)穩(wěn)坐著的張啟靈,她們什么時候出發(fā)呀?
張啟靈掀起眼皮,示意她再等等。
花南露只好又去看無邪幾人。
無邪從兜里拿出了什么東西,在半空中晃晃,迎來阿寧隊伍的陣陣驚呼。
花南露心想,他拿出來的應(yīng)該是蛇眉銅魚。
她來了精神,終于要解密了嗎?
好想湊過去聽?。?/p>
好在大家都想知道蛇眉銅魚說的是什么,三三兩兩說話的都停了下來。
花南露還能聽到一點。
斷斷續(xù)續(xù)的拼湊起來,大概內(nèi)容就是說,汪臧海因為名氣很大,于是被東夏國給擼了過來修繕這座地下宮殿,這座地下宮殿并不是他修建的,他主要是在原有的結(jié)構(gòu)上進行改善。
所以很多時候有明代的風(fēng)格,卻又有西周時期的風(fēng)格。
在這期間,他發(fā)現(xiàn)了東夏國的秘密,東夏國的國王都不是人,是一種從地底爬出來的怪物!
期間他跟著進了那個地方,發(fā)現(xiàn)了一個巨大的秘密。
秘密沒解釋是什么東西。
花南露吐槽,這人還怪會吊人胃口的,都費盡心思將這件事刻在蛇眉銅魚上了,還不說完。
跟那些挖坑不填的作者有什么區(qū)別!
作者還能催呢,他怎么催?
說到催更,花南露想哭,她追的小說還沒更完呢,就穿越了,可一定要回得去啊,要不然她真的入土都難眠。
“哇,他們掀開棺槨了哎,里面是不是萬奴王?”花南露已經(jīng)被另一邊圍著棺槨的人給吸引住目光。
“不對啊,怎么那么多個棺蓋?難道都葬在一起?”上邊這么多宮殿,怎么也一人一殿吧,怎么說也是一帝王。
阿寧走過去低頭看了眼,而后看向無邪和胖子,顯然是看到了什么,等著無邪拿主意。
沒多久,花南露也知道阿寧剛剛看到的是什么了。
是張啟靈畫的表示危險的記號。
花南露低頭看,棺槨下邊是一個井狀空間,一個個棺槨吊在其中,上邊的棺蓋被打開了,正放在花南露腳邊呢。
中間是一個玉質(zhì)棺槨,還有些透亮。
花南露拉拉無邪他們留下的繩索,問道:“我們從這里走嗎?”
張啟靈回頭看了眼通道,想了想,點頭。
最上方幾米比較陡,之后的也是斜向下,但是緩和不少,也不需要繩子的幫助了。
越往下走,溫度越高,剛剛穿上的外套,花南露已經(jīng)在想要不要脫掉了。
墓道沒有其他的路,不知道是無邪他們走得太快還是張啟靈故意不跟無邪幾人匯合,她們一直沒追上。
墓道的盡頭是一個懸崖上的廊臺,中間放置著一個傾斜的銅鼎。
剛開始花南露還以為是故意放歪的,走近一看才發(fā)現(xiàn)銅鼎的一足嵌進地板里,石頭地板裂開一道道紋路,看起來要碎了。
花南露抬頭向上看看,又向下看去,黑漆漆的,什么都看不到。
四周除了來的墓道,沒有其他的路,難道無邪他們爬下去了?
也不知道下邊有多黑。
她趴在懸崖邊上,“小哥,胖哥他們是走下還是往上?還是說跳到對面了?”
張啟靈低頭看了眼,走到角落柱子,扥扥遺落在地上的繩子。
很明顯,胖子他們是爬下去了。
“那我們要下去嗎?”也不知道有多深,要是太深的話,她還真的不太能保證有力氣撐到最后。
“嗯。”張啟靈拉拉花南露腰間的繩扣,確定沒問題之后他先滑了下去。
花南露只能緊跟其后。
越往下能看到一些淡綠色的光芒,剛開始花南露還以為是老朋友蚰蜓呢。
看到光圈映射出周圍的景物,原來是熒光棒,應(yīng)該是無邪他們丟的。
不過光線已經(jīng)很弱了,并不能看清,只能看出他們現(xiàn)在距離地面還有一段距離。
“當~”一陣很輕的聲響。
“怎么了?”花南露輕聲問。
張啟靈站穩(wěn)后,一手攬住花南露的腰,將她接下。
花南露雙腳踩在一個凹凸不平的東西上,不是很寬。
低頭一看,原來她踩在了一個約莫一腳寬的大鐵鏈子上,難怪剛剛發(fā)出了一聲輕微撞擊聲。
繩子已經(jīng)差不多到頭了,要往下走,就只能順著吊在崖壁上的鐵鏈子爬下。
花南露往下爬,不知怎么的,往外看了看,嚇得她差點就直接墜地了。
她的正后方一具穿著盔甲的尸體因為他們剛剛的動靜正一蕩一蕩的蕩著秋千。
花南露沒好氣拍了它一下,“蕩秋千就蕩秋千,做什么嚇人!”
張啟靈:......
干尸:......
繼續(xù)往下爬,換了十幾根大鐵鏈子才腳踏實地。
不過還是沒見到胖子他們。
也不知道他們走到哪里去了。
張啟靈深深朝著一個方向看了許久,而后心情好似有些沉重。
花南露不敢言語,默默跟在張啟靈身后。
下邊都是些凹凸不平的石塊,花南露緊盯腳下,沒發(fā)現(xiàn)他們已經(jīng)走到了一個房間之中。
等發(fā)現(xiàn)腳下的地變平整,她抬起頭。
深吸一口氣,往后撤一步。
這個房間不是很大,里面放置著一套套盔甲,盔甲并不是很完好,有些掉了幾片鐵片,有些甚至還有些暗黑色的血漬,還有兵器劃過的痕跡。
除了盔甲,就沒有其他東西了
一個服裝間?
“收集這么多盔甲做什么?”花南露喃喃道。
張啟靈在盔甲之中走動,花南露步步緊跟。
他回頭,把花南露給撞了一下。
花南露臉一疼,條件反射的摸上去,并沒有撫摸到嫩滑的皮膚,而是冰冷的面罩。
“對不起啊?!彼敢獾?。
張啟靈有些詫異,不是她被撞疼了嗎,怎么還跟他道歉了。
花南露伸手在張啟靈后背揉揉,“撞疼了吧?!?/p>
張啟靈后退一步,“沒事?!?/p>
他懷疑她別有目的,可又看不出來。
“換上?!睆垎㈧`拿了一套比較小的盔甲遞給花南露。
花南露雙手抱住,內(nèi)心感嘆,這支隊伍用料真實在!
戴頭盔的時候,花南露有些糾結(jié)。
戴上頭盔就得拿下防毒面具,外面的空氣真的安全嗎?
張啟靈看了她一眼,“你就沒發(fā)現(xiàn)無邪他們都沒戴防毒面罩了嗎?”
花南露恍然,雙手一拍,“我就說有點奇怪!原來如此!”
這么久過去,他們都沒事,說明外邊的空氣是安全的,那她還一直戴著。
摘掉防毒面具,花南露深吸一口氣,“咳咳咳?!?/p>
“小哥,你也沒說這里這么大塵啊?!笨鹊盟郎I眼汪汪的。
張啟靈拍拍盔甲,又是一陣揚塵。
“我先擦擦哈。”
張啟靈已經(jīng)將頭盔戴上,身穿盔甲,手上拿著黑金古刀,面目嚴肅,好似就要跨上駿馬馳騁沙場的將軍。
看的花南露兩眼冒星星,以后看古言,意氣風(fēng)發(fā)、令敵軍聞風(fēng)喪膽的將軍主人公有了臉。
可惜她詞匯不足,不能將他的帥氣夸出來。
擦頭盔的手更激動了,她也要當一把花木蘭,嘿嘿。
頭盔太臟,還有些黑乎乎的像是血跡的東西,她有些嫌棄,不吉利??!
擦干凈之后還拿柚子葉擦了一遍。
張啟靈看那被蹂躪的柚子葉,更加沉默了,有空間就放這些東西的嗎?
“想吃柚子嗎?”不能聞這種味道啊,太香了。
張啟靈想了想,搖頭,“快要來不及了。”
花南露將柚子收起,好吧。
不過欣賞還是需要欣賞的,難得穿上盔甲是吧。
興致勃勃的拿出鏡子,板著臉收了回去。
“走吧。不是說時間來不及了嗎?”
張啟靈一穿就是小說男主,她穿上,就是一個小馬倌,連給將軍牽馬都不配的那種!
她垂著頭,渾身散發(fā)著勿擾的喪氣。
張啟靈心里覺得好笑,這么多年,好少看到情緒如此豐滿的人。
有,可能他也沒關(guān)注。
張啟靈從背包中翻出了一個東西,拿在手里。
四四方方的,被一塊花布包著。
前邊好像出現(xiàn)了什么變故,啪啪啪的聲音不斷傳來。
花南露有些擔憂,她們現(xiàn)在去的方向就是滑下來的方向,那出事的不出意外就是胖子他們了。
她快步走了幾步,盔甲實在有些礙事,她現(xiàn)在就是負重幾十斤前進,太難了。
沒一會,噼噼啪啪的聲音停了下來,花南露更憂心了,這是都死了還是對方死了?
腳步慢了下來,著急也沒用了,要是胖子他們活著更好,要是都死了,她著急干啥,送人頭?
收尸的事情不著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