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月,胖子去了一趟杭州。
自從他認(rèn)識無邪之后,經(jīng)常跑杭州。
花南露已經(jīng)習(xí)慣了他三天兩頭往外跑,自己的店鋪也不管。
花南露才知道原來店鋪是胖子租的,這次去長白山之后他攢了錢,直接將鋪子盤了下來。
也是因為這樣他資金又開始緊張起來,所以經(jīng)常找到了些好貨就跑去杭州找無邪。
用他的話來說就是,浸淫這行這么多年,還第一次遇到無邪這種這么好的中間商!
所以他也會給無邪推薦一下顧客。
這次,他又提溜一個木箱子背上一個小包就顛顛坐火車去杭州。
傍晚,花南露接到了胖子的電話。
花南露正在和舍友逛美食街,舍友不敢多吃,由她代勞品嘗。
美滋滋咽下一口烤魷魚,“胖哥,你到了嗎?”
胖子答了一聲,語氣不是很好。
花南露對著舍友點了點手機,對方點點頭,她走到偏僻些,問道:“胖哥,是出什么事了嗎?”
想到最近風(fēng)聲很緊,花南露有些擔(dān)心,腦子不斷腦補。
胖子擺擺手,想到花南露看不到,又道:“沒事,只是花瓶碎了,回去跟你說?!?/p>
說是回去跟花南露說,自己卻忍不住一股腦的全倒了出來。
最近風(fēng)聲緊,胖子一個是為了防止意外、一個是省錢便坐火車去,以往也是如此,偏偏這次在車上遇到了一個姑娘,用胖子的話說就是長得瘦不拉幾,風(fēng)吹褲襠吊燈籠,里面裝兩螺旋槳,放個屁都能風(fēng)力發(fā)電了,偏偏還畫了個大濃妝,嘴里嫌棄這嫌棄那。
胖子嘴也是欠,直接對人家損了過去,然后好好地貨就這么沒了。
花南露和無邪的想法一樣,不扇你兩巴掌就不錯了。
“誰要這么說我,我高低讓他知道什么叫禍從口出!”花南露哼哼。
胖子嘀咕:“她怎么能和你比,誰那么眼瞎會這么跟你說話!”
胖子可不認(rèn),在他眼里自家妹子最漂亮,除了他媽!
覺察到花南露又要給他講道理,胖子急忙道:“不說了啊,我先跟咱天真同志敘舊了?!?/p>
“嘟嘟”聲音傳來,花南露輕哼一聲,“敘什么舊,每個月都見面?!?/p>
晚上的時候,胖子又打了電話過來。
“胖哥,怎么了?”
按照以往的習(xí)慣,胖子只會在到達(dá)的時候給她報個平安,回來的時候再給她打個電話,讓她回家吃飯。
他不是才剛到杭州嗎?
花南露表情都緊繃起來。
胖子看了眼那邊閉目的無邪,背對無邪,“他娘的,你知道我剛剛見到誰了嗎?阿寧!”
“阿寧?”花南露有些疑惑,阿寧姐去杭州做什么?
總感覺無邪又要忙起來了。
“鬼知道這娘們又要搞什么幺蛾子,鐵定不是什么好事,他們約了明天吃飯,到時候我也去,可不能讓天真同志落入那娘們手里!”
胖子對阿寧的感觀不是很好,畢竟是坑害過他的人。
花南露也不好說什么,雖說阿寧沒有坑害過她,但是她和胖子無邪是一邊的!
“那你好好觀察觀察,看住無邪哥哦。”花南露叮囑。
“嗯?!?/p>
第二天,花南露上課都沒能集中注意力,實在是有些好奇阿寧去找無邪什么事,要不是上午還有課,她昨晚都想飛過去一起吃飯了。
中午,胖子的電話準(zhǔn)時打過來。
一接通,胖子就大喊,“露露,有瓜,速來?!?/p>
花南露飯也不吃了,抓起包包就狂奔出門,還不忘記跟舍友道:“姐妹們,我先回家,你們自己去吃飯吧?!?/p>
和美女吃飯隨時都有機會,但是胖子說的瓜可得吃新鮮的。
花南露舍友們面面相覷,“這是家里有事?”
另外一人搖搖頭,“不知道,等會打個電話問問吧?!?/p>
另一頭的無邪被剛剛看到的畫面震得心神不寧,又被胖子呼叫花南露的聲音給喚回,他很無語,卻沒有阻攔,他還有些問題想問花南露。
不是這段時間他沒問,是人家不跟他說。
花南露一下飛機之后,就被無邪兩人給帶到了樓外樓。
花南露戳戳死不瞑目的魚,“難為你了?!?/p>
無邪沒好氣轉(zhuǎn)動了下轉(zhuǎn)盤,解救那遭罪的魚。
“不是說有事嗎?”花南露期待看向胖子,胖子朝著無邪努努嘴。
花南露立刻轉(zhuǎn)移目標(biāo),還挪到無邪身邊坐下。
剛轉(zhuǎn)過來的魚又遇到了筷子俠。
“你先說說你在長白山的事情?!睙o邪將魚轉(zhuǎn)到胖子面前。
胖子一言難盡的放下筷子,不挑食是不挑食,但也得看是什么食物!
花南露給無邪倒了杯茶,“我不是早就跟你說過了嗎,就是那樣咯,你快說說阿寧給你帶來了什么消息?!?/p>
快讓她吃到瓜!
無邪按住她倒茶的手,“這個不急,這個東西要到店里才能給你看,你先說說你進青銅門之后的事情,還有,悶油瓶去哪里了?!?/p>
花南露瞪了他一眼,將茶杯奪回來,“不許給小哥開外號!”
什么悶油瓶,她家族長才不是!
無邪指了指花南露,對著胖子道:“你看看她,胳膊肘往外拐!”
胖子翻了個白眼,“胡說什么呢,小哥也是咱自家人!救了咱那么多次呢,不過悶油瓶確實很貼合他?!?/p>
花南露點點桌子,“還聽不聽了?”
兩人認(rèn)真道:“聽聽聽?!?/p>
無邪在花南露的眼神下,從心道:“不說了?!?/p>
花南露滿意點頭,“其實也沒什么好說的?!?/p>
“我們進到里邊之后,隨著煙霧的消失,那些陰兵也消失不見。其實里邊就是一個空蕩蕩的空間?!?/p>
“???那為什么要封起來?”無邪問道。
“我怎么知道?!敝酪膊粫嬖V你。
無邪想了下,又問道:“那里面究竟是什么呢?汪臧海說他在修建宮殿時,悄悄跟著進入青銅門,發(fā)現(xiàn)歷代萬奴王都是從地下爬出來的怪物。”
花南露扁嘴,“什么亂七八糟的,我跟你說吧,我們在里邊走了一下,不遠(yuǎn)處是一個大石頭,上邊寫著兩個字。”
“什么?”無邪和胖子都看向花南露。
花南露朱唇微啟:“終極?!?/p>
無邪將水杯拿回來,“你就忽悠吧?!?/p>
花南露沒好氣翻了個白眼,“怎么說實話你們還不信呢,愛信不信?!?/p>
見花南露不打算繼續(xù)說,無邪也沒強求,現(xiàn)在他面前還有一個更大的謎團等著他去解。
回到無邪的小店,他將一個老式錄像播放機打開,放了一盤磁帶進去。
“這是悶......張啟靈寄給我的。我查了下是從青海那邊寄過來的,并且,不知道為什么竟然還寄到了阿寧公司,至于內(nèi)容,你看看吧。順便幫忙分析一下?!?/p>
花南露不可置信的看向他,手指朝著自己,“你確定?”
無邪認(rèn)真點頭,“三個臭皮匠賽過諸葛亮?!?/p>
花南露坐好,行吧。
第一個錄像帶是張啟靈寄到醫(yī)院的那盤,前邊是一片雪花,沒多久出現(xiàn)了畫面。
是一個木質(zhì)房間,看起來有些老舊,風(fēng)格有些像十幾年前的樣子,又有些像是民國風(fēng)。
畫面一閃,出現(xiàn)一個女人,拿著木梳子對著鏡子一下一下梳著頭。
配上像素不是很好的畫面,看起來確實是有些恐怖,忽然,她轉(zhuǎn)過頭,露出一張蒼白的臉。
看得認(rèn)真的花南露手捏緊衣角,差點就尖叫出聲。
真的太嚇人了,有種看鬼片的感覺。
然后她又轉(zhuǎn)了回去,一下一下梳著頭。
無邪換了一張磁帶。
“你再看看這個?!?/p>
胖子給花南露遞了個抱枕,“你做好準(zhǔn)備?!?/p>
花南露一聽更害怕了,她是喜歡看恐怖片沒錯,可她是那種又菜又愛看的類型啊。
她深吸一口氣,對著無邪道:“開始吧?!?/p>
出現(xiàn)的畫面也是一個木質(zhì)房間,但是看起來比較精致些,畫面里有個在地面上陰暗爬行的人。
垂著頭,四肢像是剛安裝上去一樣,扭曲的朝著鏡頭方向爬來。
花南露忍不住閉了下眼,再睜眼的時候尖叫了一下。
而后將抱枕砸向無邪,“無邪哥,你這么無聊嗎!”
鏡頭暫停,畫面是一張臉,一張無邪的大臉!
胖子按住花南露,“不是,妹子,你看看這真的是無邪嗎?”
花南露此時也不害怕了,湊到電視機前,“很像。”
“真的不是你嗎?”花南露問。
無邪搖頭,“不是,我確定我沒有錄過這個視頻,也沒有去過這里?!?/p>
“竟然如此相像,我感覺他的面部表情很自然啊,會不會是你兄弟?”
胖子搶先回答,“這個問題我問過了,沒有雙胞胎兄弟,也不是他爸。”
花南露又問:“那會不會是你爸的雙胞胎兄弟?”
無邪搖頭,“不可能,奶奶生我爸的時候是在家里,沒可能生了雙胎被抱走一個都不知道?!?/p>
他手指點點剛剛播放了梳頭女生的磁帶,道:“三叔說這個女人是霍玲?!?/p>
花南露還在思考霍玲是誰。
無邪拿出一張老照片,指著上邊的一個女人道,“就是她?!?/p>
花南露接過照片,黑白照片,像素其實并不是很好,其實也是,二十年前還是膠片相機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