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寧的胸口都幾乎露了出來,花南露將外套脫下來給阿寧,就去看兩個重傷員。
阿寧見她脫了一件外套,里面竟還有一件外套,難怪大家都被咬,就她無事,感情是穿得厚,咬不進(jìn)去!
給潘子和張啟靈分別喂了一顆補(bǔ)氣血的藥丸。
他們被咬得如此凄慘還能跑這么遠(yuǎn),想來不是什么有毒的蛇,為防止意外還是喂了一顆解蛇毒的藥丸。
潘子和張啟靈身上都是一個個血洞,被蛇咬的,張啟靈更慘,他可能是硬掙脫出來的,很多傷口都豁開了。
“無邪哥,你來給潘子哥洗洗然后放藥,小哥,你也去洗洗。”花南露的背包是一直背在身上的,大家也不知道里面放了多少東西。
幾個大男人只是隨便擦擦,就去上藥了。
花南露和阿寧卻受不了,阿寧渾身是泥,她在瀑布接了點(diǎn)水擦了臉,對著大家道:“等天亮了,我們回去把裝備撿回來,然后找個地方休息一下,這里太危險了,我們還是得快點(diǎn)出去。”
她將頭伸到瀑布下,水流將頭上的泥沙沖掉,短發(fā)一甩,俏臉恢復(fù)到以前的樣子。
花南露見了她將頭發(fā)洗干凈,她也將發(fā)圈拿下,任水流沖刷,想拿出洗發(fā)水,又擔(dān)心耽擱了隊(duì)伍進(jìn)程,阿寧可是說盡快出去!
她是一個說了就要做的人,說盡快就不能拖一分鐘。
雖然大家都累得不行,還是爬了起來。
等無邪他們走遠(yuǎn),阿寧回頭看看瀑布,又看看走遠(yuǎn)了的無邪,想了想,大喊道:“我們先休息一下吧?!?/p>
無邪他們原地坐下,愣是不愿挪動半步。
阿寧脫下外套,拉開了自己的衣服,用水去沖自己的胸口。
花南露見她這樣,嘿嘿笑了下,遞給她一瓶沐浴露,自己擠了點(diǎn)洗發(fā)水。
“你還帶這玩意!”阿寧很驚訝,聲音都高了八度,引得那邊幾個男人都看了過來。
花南露笑了下,“我用不慣酒店的洗護(hù)用品,習(xí)慣帶上旅行裝,快洗快洗?!?/p>
花南露搓完頭發(fā),也脫下外衫,阿寧想阻攔來著,就看到里面是運(yùn)動內(nèi)衣,被撐得鼓鼓囊囊的,她視線不由自主往下。
往?;下洞┑亩际切挻蟮囊路词故窃诤I吓恼沾┑囊路膊伙@露身材,此時將外衫褪去,褲子被打濕,緊緊貼著肌膚,秀長的纖纖細(xì)腿,魔鬼般的身材,撫媚動人。
咽了咽口水,感嘆道:“也不知道會便宜了哪個臭小子!”
花南露略顯不好意思,又朝她挺挺胸脯,笑得像只小狐貍,“羨慕吧?!?/p>
阿寧低頭看自己的,嗯,比不上,可她有馬甲線啊!
花南露摸了摸,手感真好,又捏捏自己腰間軟肉,嘆氣,“我怎么就練不出來呢?!?/p>
阿寧忍不住伸手楷了一把,又滑又嫩,軟乎乎的,花南露的腰很細(xì),也沒什么肉,卻異常的軟乎。
阿寧愛不釋手,剛想說跟了姐姐吧,就聽無邪朝她們大喊:“別靠近瀑布!”
水聲太大,聽不清他在說什么。
阿寧回頭,露出一個笑,“怎么了?”
花南露伸手沖掉泡泡,余光見到一抹紅色飛出來,一下盤到阿寧脖子。
“咯~!”聲音還沒發(fā)出,就被勒住,聲音就發(fā)出一半。
無邪一看完了!忙丟掉手里的東西就沖過去,才邁出去第一步,就看著那“野雞脖子”張開了大嘴,就要咬下去。
花南露才看清手里的是什么東西。
“?。。。 彼饨兄质箘乓怀?,將它從阿寧脖子扯下來,阿寧被這力道拉了一踉蹌。
花南露手奮力一甩,想將蛇扔出去,卻沒注意角度,直接摔到了自己腳下的石頭,她一時慌亂,腳猛地往蛇身上一跺,剛好踩到了七寸。
“嘎~”蛇被摔懵,還沒緩過來就被踩到了七寸,接下來迎來了暴風(fēng)雨般的踩踏,直接命喪花南露腳下。
花南露尖叫著,嗓子都喊劈叉了。
無邪和張啟靈都奔過去,張啟靈拿著從胖子身邊順過來的無邪的刀,盯著已經(jīng)看不出蛇頭的蛇默默將刀塞回?zé)o邪手里,大手一攬,將花南露抱在懷里。
花南露抽噎著,右手往外伸,“蛇蛇蛇,嗚嗚,族長,我不干凈了~嗚~”
無邪攙著臉色慘白的阿寧往外走。
剛剛那一瞬間,阿寧以為自己必死無疑了,“野雞脖子”這種蛇,無邪在瀑布縫隙中說過,她知道有多毒,她連遺囑都沒有機(jī)會說。
就差那么一厘米,她就死于蛇口,還好,還好花南露身手敏捷。
花南露一哭,她反而哭不出來了,劫后余生的喜悅讓她開始害怕,恨不得現(xiàn)在就離開這里。
她坐在地上緩了好久,才恢復(fù)些許神志,這一次跟往常所有經(jīng)歷都不一樣,真的是生死一瞬,坐在地上,她想了好多,她還有家人,不能再繼續(xù)了。
不過明明她才是經(jīng)歷生死的人,偏偏救人的那個哭得上氣不接下氣,讓人哭笑不得。
除了潘子不好走動,幾個男生都跑了過去,見到那被踩得稀巴爛的蛇,倒吸一口冷氣,看向那團(tuán)爛肉甚至覺得可憐。
大家對花南露的武力值又有了新的了解,看著柔柔弱弱的,一旦爆發(fā),比誰都狠啊。
無邪和胖子兩人嘀咕,昨晚要是把花南露放出去,指不定她和大蛇誰贏呢。
胖子連連點(diǎn)頭,“說不定那蛇忽視她就是知道她是個狠角色呢!”
花南露抓了蛇的右手一直就沒放下,伸得遠(yuǎn)遠(yuǎn)地,像是要它遠(yuǎn)離自己一般,張啟靈也不是個會哄人的,胖子憋著笑,就差丟把刀給她讓她剁了手。
無邪嘆氣,拉著花南露去洗,胖子笑歸笑,還是和張啟靈站在兩邊,盯著四周,怕又突然飛出一只蛇。
洗了好多遍,花南露依舊覺得那種冰冷濕滑的感覺還在手上,但是,總不能真的剁了吧,她眼睛瞄向張啟靈手邊的刀。
張啟靈感受到了,將刀換了個位置。
“我又不會真的剁了自己?!被下督廾€懸著水珠呢,可憐極了。
她視線往下,張啟靈想到她和阿寧在樹上的對話,想了想,將她右手伸進(jìn)自己衣裳下,往腹肌上按。
花南露眼睛都瞪圓了,腦子嗡了一下,手指不自覺曲了曲,白嫩的臉漫上緋紅。
忽然想起,他是族長?。?/p>
手嗖的一下抽出來,著急忙慌往潘子那邊跑,坐在阿寧和潘子身邊。
胖子樂了,嘿了一聲,“妹子,你早說你好這口啊,胖哥我也有啊,要不要摸摸?”
花南露別過臉,臉上剛淡了些許的紅色又重新返回臉上。
躺在地上的潘子笑,他撩起衣服下擺,“我的腹肌也挺大的,都說救命之恩以身相許,我是許不了了,要不,小三爺,你替我吧。”
花南露又轉(zhuǎn)頭,阿寧笑:“我也有?!?/p>
花南露眼里帶著控訴,“阿寧姐!”
阿寧指了指無邪,“都不樂意啊,那無邪的?”
胖子這時已經(jīng)走過來了,“看來咱妹子只看臉啊,小哥獨(dú)得恩寵嘿?!?/p>
花南露連連擺手,“不是,別亂說?!彼刹桓倚は胱彘L,就是手感確實(shí)很不錯,嘿。
然而,耳尖都紅了。
張啟靈徑直走到一旁,坐下,沒出聲,眼里有明顯的落寞,就是他周身這種氣息太多了,大家都習(xí)慣了,沒人注意到不同尋常。
花南露倒是看了一眼,還以為他是因?yàn)樯洗握f的對自己存在的懷疑,心揪疼。
沒多久,阿寧隊(duì)伍的人來找她了,阿寧向大家告辭,經(jīng)過這一次,她害怕了,不能再繼續(xù)前進(jìn)。
知道無邪他們是不會跟她返回,她也不勉強(qiáng),只祝福他們一行順利。
阿寧臨走時還問花南露要不要一起回去。
花南露搖搖頭。
阿寧道好,留下些物資,說她在外邊等他們。
阿寧走后,幾人也開始繼續(xù)前進(jìn)。
張啟靈開路,胖子扶著潘子,花南露和無邪斷后。
叢林里有大蛇,他們不敢繼續(xù)走那條道,只好沿著峽谷的邊緣,蹚水前進(jìn)。
深一腳,淺一腳,恍惚的往前走了十幾分鐘,依舊沒找到適合休息的地方,太陽已經(jīng)出來,可下面還是濕漉漉的。
周遭又恢復(fù)到又悶又熱的狀態(tài)。
胖子第一個受不了,直喘粗氣,本來是他扶著潘子的,變成潘子扶著他。
就在大家都快堅(jiān)持不住的時候,前邊的峽谷出現(xiàn)了一個向下的坡度,小溪變得很急,大家小心的淌水往下走,到了坡底,就看到峽谷的出口出現(xiàn)在大家面前。
外面的樹木變得稀疏,全是黑色的沼澤,大約兩百多米之后,樹木又茂密起來,后面是一大片泡在沼澤中的水生雨林,不高大,卻盤根錯節(jié),不知多深。
看到黑色的沼澤,花南露腦海中第一反應(yīng)是好肥的泥,第二反應(yīng)是肯定很多蟲,她不想往前走了!
回頭看,不知道現(xiàn)在返回去還能不能追上阿寧。
硬著頭皮繼續(xù)往前走,越走水越深,腳下的泥還站不住,花南露剛想說不能再繼續(xù)往前了,就見張啟靈往沼澤的淺處走,踩到了一塊石頭。
幾人也踩上去,石頭很平,露在水面上。
大家都很好奇怎么會有一個石頭在沼澤里面,仔細(xì)一看,石頭上竟雕刻著復(fù)雜的紋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