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是西王母?!标愇腻\指著床上的女尸道。
“啊。”花南露既驚訝又覺得正常。
“你好像不是很驚訝?”
花南露點頭,看著女尸道:“她要不是西王母的話,那還能有誰會斥巨資在這個內(nèi)部搞這些東西呢,我就是有些好奇,她們是怎么把東西帶進來的?!?/p>
“對,外邊的那個是王母的替代品,也可以說是進入這里的最后一道防線?!?/p>
“文錦姐姐,她為什么要在隕玉里面生活???”
“長生?!标愇腻\頓頓,“我猜測,長生的關(guān)鍵不是戰(zhàn)國帛書里提到的長生丸,而是這個隕玉,根據(jù)信里說的,西王母已經(jīng)在隕玉內(nèi)生活了上千年,就是因為隕玉獨特的能量在維持她身體機能,停止生長,達到長生的目的。”
“只是,這種弊端就是她不能離開隕玉?!?/p>
“我懷疑我身體內(nèi)也有這種能量,所以,我進來的時候身體反應(yīng)很激烈?!彼嘈?,“或許,我最后的結(jié)局跟她一樣。”
“又或者,連普通人的壽命都達不到?!?/p>
“長生啊~”花南露小聲道:“長生真的就那么好嗎?”
陳文錦不知道怎么回答,長生這種事一聽就是不可能,如果長生的代價是永遠困在這一方小天地之內(nèi),不知道那些勢力還會不會這么執(zhí)著。
應(yīng)該還會的吧,沒有得到,他們怎么會覺得不好呢。
“那你現(xiàn)在怎么辦?要一直待著這里嗎?”花南露問陳文錦,她身上的味道更濃烈了,也不知道是加速她體內(nèi)的變化還是暫停了。
陳文錦搖頭,“我不想出去之后變成那種怪物,希望這里是一個能讓我順利了結(jié)此生的地方?!?/p>
她見花南露神情低落,安慰的摸摸她的腦袋,“此等風(fēng)水寶地,在古時候可是埋葬王侯的,看看人家女王都在這呢,我也不虧,對不對?”
花南露搖頭,握著她冰涼的手,“你別泄氣,總會有辦法的?!?/p>
等會她就問問哥哥對于陳文錦這種情況有沒有什么辦法。
陳文錦反握住她的手,“沒事,我陪你等等小哥,等你們出去之后我就找個房間。哎,有時候不能走正常程序死亡也是一件煩惱的事呢。”
“要是沒有這個不正常死亡程序的副作用,給你們搞這個東西的人害挺好的,醫(yī)美行業(yè)都得失業(yè)好大一批,我們學(xué)校的都得買瘋了。”
“文錦姐,你說這人會不會當(dāng)初就是想要做駐顏丸,搞成了長生丸了?”
她分析道:“你看啊,西王母是女的吧,外邊的貴婦們嫁妝多豐厚啊,又不能出去建功立業(yè),只能宅在家中研究胭脂水粉、研究生意了,手里捏著錢,肯定就想投資自己啊,西王母就想著搞點美容產(chǎn)品賺賺富婆們的錢,又容易,又不引人注意?!?/p>
“要不然這地方怎么能有那么多奇珍異寶,對吧?”
陳文錦一時之間不知道該說什么,她感覺自己的腦袋已經(jīng)轉(zhuǎn)不動了,該不會是毒素已經(jīng)侵入大腦了吧?
要不然她怎么會覺得她說的挺對的。
明明西王母搞出這種東西一個是為了能夠走出隕玉,另一個也是控制其他國家、部落啊。
一個心機深沉的女王被說成經(jīng)商有道的女強人?
好像也沒什么不對,都是為了權(quán)力金錢嘛。
等了一天,還沒等到張啟靈來,陳文錦先撐不住了。
花南露睡醒發(fā)現(xiàn)陳文錦怎么叫都叫不醒了,要不是腹部還在呼吸,她真的懷疑她跟床上的女尸一樣了。
花南露不知道怎么辦才好,費勁的將她挪到貴妃榻上。
她閃進空間去問花南宇。
面對她的這個問題,花南宇表示真的很頭疼,沒有檢驗報告,也不能見到患者,他要如何診斷?
感冒都分風(fēng)寒和風(fēng)熱啊。
不過他提出要是有機會的話,讓花南露收集一顆‘長生丸’讓他們研究研究,看看對他們的藥劑有沒有什么啟發(fā)。
根據(jù)陳文錦的描述,她這種情況很可能是進入了機體休眠期,離開隕玉很可能會變怪物,但是不離開應(yīng)該一直昏睡。
反正為了保持聯(lián)系,花南露都要撬一塊隕玉回去,要是陳文錦沒有變怪物的話,可以順便把她弄進空間,到時候一起研究研究。
“萬一她在我空間變怪物怎么辦!”花南露無語,這群人一提到研究就兩眼放光,一點都不在乎她的感受。
“我還知道一只由人變成的怪物,你們需要嗎?”
花南宇是萬萬沒想到,他提出帶陳文錦只是看看副作用是怎么一回事,順便看能不能救下她,誰知道還有這驚喜啊,不是說怪物很可怕嗎?他那嬌滴滴,走路一步三喘氣的黛玉妹妹怎么怎么兇了?
一定是要麻煩族長了,族長是真的可憐,花南宇在心里為族長默哀。
不僅要帶一個拖油瓶就算了,還被對方盯上,還安排很多危險的活。
等找到族長之后,他一定要讓族長遠離自家妹子。
花南宇腦補很多,可惜就是不知道花南露是真的打算自己去抓,甚至她差點就抓到了!
只是現(xiàn)在她還沒撬到隕玉,只能讓陳文錦躺在貴妃榻上咯。
至于她自己睡哪里嘛。
當(dāng)然是席夢思?。?/p>
女王小姐姐的閨房很大,完全能放下一張床墊,花南露將自己的嫩黃色小碎花枕頭拿出來,又鋪上同款小被子。
進空間給自己擦擦身子,美滋滋的躺下。
“晚安,女王姐姐,晚安,文錦姐姐?!?/p>
左右都有美人陪伴,這個夢可香了,
就是睡醒的時候,感覺身子熱乎乎的,又重。
“不會是鬼壓床了吧?”花南露還沒醒來,迷迷糊糊的想,“女王姐姐可別太愛我啊?!?/p>
掙扎醒來,發(fā)現(xiàn)自己裹在被子里外邊被一個人壓得死死地,難怪她感覺被束縛,可不是嘛,被被子鎖得死死的。
“族長......”花南露使勁推,身邊的人好像很難受,蹙著眉,將花南露抱得緊緊的。
四肢抱著團成一團的被子蟲,像是抱著一只大玩偶。
大玩偶還會動,睡夢中的張啟靈抱得更緊了。
花南露感覺自己都要被族長勒死了。
睡著的張啟靈好乖,感受到懷里的玩偶不動了,他腦袋蹭蹭玩偶腦袋,滿足的睡去。
花南露被蹭得身子一蘇,整個人像是被觸電一般。
她拼命掙扎起來,原地一蹦,遠離張啟靈,拿著枕頭朝迷迷糊糊睜開眼的張啟靈道:“哪里來的小鬼,從我族長身上下來!不然我對你不客氣!”
柔軟的張啟靈只是一瞬間,而后臉上恢復(fù)面無表情,只是臉色有些蒼白。
“有吃的嗎?”
花南露跳回來,“這才是我的族長嘛?!?/p>
“族長,你吃?!?/p>
花南露直接給他端了一碗粉。
張啟靈只是呆愣了一瞬間,肚子的饑餓可不會讓他糾結(jié)在墓室嗦粉合適不合適。
而且又不是第一次了,習(xí)慣就好。
久沒進食的胃,被一碗熱騰騰的牛肉粉給撫慰了。
“族長,族長,我跟你說,我聯(lián)系上我哥了!”
花南露自己也拿了一碗粉,深紅色的八仙桌變?yōu)榉鄣瓴妥馈?/p>
嗦粉也不影響她想要分享的欲望。
說到興奮處,她拿出手機給張啟靈看。
張啟靈劃拉幾下,就還給她。
“挺好的?!?/p>
花南露低頭,有些喪氣,“可惜我這兩天都沒能去做保憶丸?!?/p>
“沒事,我記起很多東西了?!?/p>
花南露驚喜抬頭,兩眼亮晶晶看著他:“那太好了,那我們就趕緊出去吧,對了文錦姐昏睡過去了,我哥說讓我撬一塊隕玉,我已經(jīng)瞄準了,可惜我撬不動,族長,等會你幫我撬走好不好?”
“好?!?/p>
張啟靈看著她的眼神有些不對,帶著些羨慕,又帶著些喜愛,黏黏的。
花南露有些不適應(yīng)。
“我們還有其他族人嗎?”花南露有些忐忑問。
張啟靈點頭,“有,在海外,具體不知?!?/p>
家族的回憶不美好,他一點都不想回憶,還好,小姑娘是不是在這邊出生,要不然怎么還有這么天真爛漫在身上,那邊的族人應(yīng)該很好吧,不然她也不會經(jīng)常將當(dāng)歸們掛在嘴邊。
說起族人的時候,嘴角都是上揚的。
斟酌一下,他道:“他們不太一樣,你最好還是少跟他們接觸。我們這邊內(nèi)部有些混亂,或者說,已經(jīng)沒有內(nèi)部了。張家,已經(jīng)散了?!?/p>
他語氣淡淡的,好像對這種事情一點都不在乎,又好似漂浮在半空的氣球。
花南露抱抱他,“沒關(guān)系的,族長,他們要是不好,到時候我們就自己過去。或者是等哥哥他們過來,削他們!”
夫妻之間都還會吵架呢,親兄弟都會反目,更何況這么大一家族,怎么可能沒有點齷齪呢,只要有利益的地方就會有爭斗。
她們那邊也不例外,只是那些不利于內(nèi)部團結(jié)的人都被當(dāng)歸修理啦~
他們從小的教育就是愛家愛族愛國,反面例子那可是很多的呢。
剔除了不好的部分,剩余的才會團結(jié)友愛,要不然她也不會一直念著、惦著那邊的族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