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新月飯店現(xiàn)在還有沒有閨女?”花南露兩眼亮晶晶的。
霍秀秀瞬間就明白了花南露的意思,“有是有。”
花南露眼前一亮。
“但,人家還是個十幾歲的小姑娘?!?/p>
很好,無邪是沒機會了。
霍秀秀好笑,“你怎么還想把你家爺推出去啊?!?/p>
花南露眼珠一轉(zhuǎn),燦然一笑,“有沒有一種可能,我喜歡的是后邊那個冷冰冰的冰山美人呢?”
“哦豁?!被粜阈阊劬Φ傻脠A圓的,笑得像只小狐貍,“嘿嘿,姐妹,還得是你啊,可以啊,面上是無家小少爺?shù)膵擅廊?,私底下卻跟冷面保鏢有首位,嗯,堪稱女性之楷模?!?/p>
花南露心里無比尷尬,集美,你真的想多了。
“嘿嘿,那小花哥哥是有點希望了。”
花南露扶額,“姐妹啊,你少看一些什么一女n男的團寵小說吧?!?/p>
霍秀秀嘟嘟嘴,“沒辦法,我看你到你,我那些小說就有了臉了嘛?!?/p>
她們自以為說得小聲,實際上霍老太太心神一直都分了一部分在這邊,原本她還在納悶霍秀秀思想怎么如此大膽,很好,破案了,回去就把她的那些玩意全給燒了。
霍有雪也覺得很無語,拿帕子按按嘴角。
“嘶~已經(jīng)一億咯~”霍秀秀小聲道。
花南露感覺后背都出汗了,她現(xiàn)在跑還來得及嗎?
就憑借他們的關(guān)系,無邪應(yīng)該不用她來還債吧?
下邊還在加價。
胖子好像很興奮,他額角出了細細密密的汗,隨手一抹,道:“這真的是長見識了,現(xiàn)在是休息時間,等下有下半場,加碼提到兩百萬一次”
他手指了指女司儀,“這姑娘也是神了,這兒叫價是搖鈴鐺,剛開始叮叮當當?shù)膩y做一團,她竟然還能分辨出哪個最先響,真的神了。”
花南露倒是沒注意到這點,還以為是什么高科技呢,聽到胖子的話,看向正中間的司儀,她嘴角上揚,角度恰到好處。
胖子手一轉(zhuǎn),朝著解當家去,“這小子也厲害,一直玩手機,連頭也沒抬過,就在休息前最后一下鈴是他搖的,看樣子志在必得,連競價的力氣都不想出?!?/p>
最后滑向霍老太太,聲音變小了?;下豆烂谡f霍老太太在憋大招,最后出高價拿下。
他越說,無邪越緊張,無邪招手,讓他附耳過來。
胖子臉色由興奮的潮紅變得蒼白起來。
兩人嘀嘀咕咕的不知道說什么。
下邊的司儀臉色一變,看向這邊包廂。
沒多久她忽然喝了起來,指著我們,邊上的伙計立即朝我們看著,就往樓梯上沖來。
花南露站起來,看著沖上來的人不知道怎么辦,胖子也是如此。
無邪礙于跟霍老太太的約定,屁股沾著凳子,不敢動。
就在這時,一旁的張啟靈如閃電般的速度掠過無邪,從二樓的廊臺直跳而下。
四處驚呼一片,看他剛落地翻起來,又一陣驚呼,轉(zhuǎn)頭一看,解當家單手撐著廊臺的欄桿,另一手插在口袋里,也翻了下來,攔到張啟靈面前。
另一邊,胖子大吼一聲,抄起了一只凳子,一腳踹倒屏風(fēng)就朝沖進來的酒店伙計撲過去。
無邪一邊著急的看著他們,一邊看表,還有幾分鐘。
胖子大打出手,桌子全翻了,碗碟碎了一地,沖上來的四個伙計瞬間被胖子撂倒三個,他身上也掛了彩,剩下的一個見胖子如此勇猛,不敢上前,嘴里大呼:“保安,保安!”
霍秀秀嚇得不輕,她拉著花南露往霍有雪身后躲去。
花南露拍拍她的手,讓她松開。
跑到欄桿邊,很好,跳下去就直接送醫(yī)院吧,她又縮了回來。
無邪探頭往欄桿外看了看,和花南露一樣,很是迅速的打消這條路。
他眼睛在四周找尋,試圖從裝飾奢華的包廂中找到一兩樣武器。
霍老太太的保鏢忽然沖出來,擋在無邪和霍老太之間。
霍老太太這才道:“你們瘋啦,得罪了這兒的老板,你知道會有什么后果?”
無邪也很生氣,一直憋著一股氣呢,此時不管不顧道:“如您所說,這新月飯店開得太久,老板坐得太穩(wěn)當,缺點刺激,這不,我們好人做到底,送佛送到西天,今天就給這兒的大佬刺激刺激?!?/p>
他將茶杯的茶一飲而盡,很是豪邁的往地上一摔。
剛想站起來,就被花南露按了回去,花南露握住他的手,看了眼上邊的表,“還有五分鐘?!?/p>
無邪轉(zhuǎn)頭去看胖子,問道:“能不能堅持五分鐘?”
胖子一榔頭解決掉一個伙計,花南露連忙上前,一探,還好,人還活著,只是暈過去了。
“放心吧,沒死,對你胖哥要有信心?!迸肿佑謱χ鵁o邪道:“怎么。你還想上個廁所是干嘛?”
無邪學(xué)著胖子的調(diào)調(diào)道:“咱們都坐了這么久了,禍也闖了,氣也受了,不能前功盡棄,就五分鐘,就老太太看看啥叫風(fēng)骨?!?/p>
胖子樂了,“哈哈,天真,在斗里你蔫了吧唧的,想不到見了人還有點氣派啊,有你胖爺我年輕時候的氣韻。”
把包廂大門一關(guān),把那些桌子椅子全抵過去撐住。
“行,咱今兒就就發(fā)發(fā)威,讓你風(fēng)骨一回?!?/p>
很快,外邊就有人撞門,胖子往后一靠,頗有種一夫當關(guān)萬夫莫開的氣勢,實際上他一直都在看手表,掐著點呢。
花南露心跳加速,就來談個判,怎么就變成了砸場子了。
下邊亂做一團,張啟靈將沖上來的伙計撂倒了一片,解當家護在玻璃柜前,誰也不讓誰,但也還沒交上手。
外邊有人沖門,下邊張啟靈以一敵百,花南露站在無邪身邊。
她剛想去幫胖子,霍老太太就對著兩個保鏢道:“把他從凳子上給我拽起來?!?/p>
兩個保鏢立即沖了過來,無邪大叫:“婆婆,你不能耍賴??!”
“你能砸場子,我就不能拉你了?到底誰在耍賴?”霍老太太手朝無邪一指,“動手!”
花南露拔腿就跑。
無邪氣急,大叫:“護駕!護駕!”一邊用屁股擠著凳子后退。
花南露頂替胖子的位置,胖子心里覺得她頂門還不如不頂呢,這小胳膊小腿的。
顯然無邪那更著急,胖子也沒心思說什么合適不合適的事情,花南露可不是什么會打架的貨,還不如頂門。
他抄起倒在地上的椅子就往無邪那邊沖。
那邊亂成一團,花南露背頂著門,眼睛看向無邪那邊。
戰(zhàn)況非常激烈,胖子以一敵二,椅子揮舞的虎虎生風(fēng),下一秒被奪了過去。
更有一人趁著躲避胖子椅子的功夫直接從無邪襠下掏凳子。
這場搶凳子大戰(zhàn)真的是讓人眼花繚亂,戰(zhàn)術(shù)層出不窮。
終于,胖子以泰山壓頂之勢成功碾壓兩個保鏢,保住了無邪屁股下的凳子。
時間也終于到了。
花南露也撐不住了,她被外面的人沖得跌跌跌撞撞的,幸好霍秀秀拉了她一把,要不然直接下去找張啟靈了。
“走!”無邪一吼。
胖子卻一把拍開無邪的手,他眼睛血紅,罵道:“走個屁!”
他一把抄起一邊的根雕桌,對那幾個保安大罵:“我操你們爺爺?shù)模献铀锏暮湍銈冺斏狭?,今天我就從你們正門殺出去,看他娘的誰嫌命長!”
說完,他掄起根雕的桌子,左右開擺,兩個人沒反應(yīng)過來,直接被拍飛出去,撞到其他人身上,很快沒了動靜。
花南露都嚇嘛了,哆哆嗦嗦的過去探鼻息,其他人也沒攔她,還好,活著。
朝無邪點了點頭,無邪也松了口氣,大吼道:“你下手輕點!”
這些人可不是海猴子,皮糙肉厚的,經(jīng)得起他大力錘,萬一出了人命就真的完了。
胖子完全聽不進去,直接沖幾個保安而去。
保安真的很敬業(yè),這家老板給幾個錢啊,就拼死拼活的,拎著警棍就沖上來。
胖子根本不躲,咬牙腦袋上給敲了六七下把他們一個一個拍到地上。很快全部都放倒,根雕桌都拍的開裂了。
喧鬧過后,場面一下安靜下來,胖子轉(zhuǎn)頭去看包圍過來的霍家人,所有的人都后退了幾步縮在墻邊上。
胖子看了眼碎了一地的碗筷,從里邊撈了半瓶喝過的茅臺,外殼碎了,里邊還好。
胖子往嘴里倒了一口,吐掉里面的玻璃渣。然后對兩人擺手:“咱們走!”
無邪撈起一把椅子,胖子把根雕桌上肩,無邪朝霍老太太點頭致意,“婆婆,我們走了,下次再拜訪您?!?/p>
花南露踩著銀白色細高跟,噠噠噠跟在兩人身后。
昂首挺胸,好似很瀟灑的走出去,裊裊娜娜的,在一片殘破之中盡顯別樣美感。
實際上,她所有注意力都在腳下,生怕一個不注意就滑倒了。
地上可都是菜湯、碎瓷片,這就是她為什么不脫了鞋子幫忙打架的根本原因。
花南露一直不知道為什么那么多人喜歡打架,但此刻,她好像明白了。
那種一路把人全撂倒在眾人驚恐的目送中揚長而去確實很刺激。
她想,下次考試有惡毒美人的角色,或許她可以試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