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好,這玩意兒品相有問題。”胖子忽然道。
“哎,你們這是什么意思?”胖子不滿沒人搭理他。
無邪收起相機(jī),“怎么了?”
他也不想幫忙拍照的,奈何胖子說要數(shù)龍的數(shù)量,這要是數(shù)到九這種數(shù)字,他心不得更死上一死啊,干脆就不去聽不去看。
“這只鬼缺了個腦袋。”胖子指著一個地方,無邪湊過去看。
花南露沒什么興趣,她想看看院子里那朵悄咪咪盛開的玫瑰,淡黃色的,隱藏在一片翠綠中,特別醒目。
張啟靈自然是樂意帶著她,事實(shí)上,他覺得在夕陽下的花南露比那朵花還要嬌艷。
偏生胖子這個分享欲極強(qiáng)的人要生生破壞這美景。
“露露,你說說這是不是缺了個頭,還有這,這,三個地方吶。”他又往張啟靈眼前湊去。
無邪在后邊扶額,雖說是事實(shí)吧,可也不用這樣吧,平常時不都是胖子讓他不要去打擾小情侶談戀愛嗎,怎么現(xiàn)在他情商掉線了?
花南露使勁看才發(fā)現(xiàn),在精細(xì)的紋路中,很突兀的斷掉了,切面口很平整,要不是胖子閑著一個個去數(shù),誰也不會在這么多的細(xì)小線條中找出問題。
花南露朝胖子豎了個大拇指,“真不愧是胖哥,要我怎么也發(fā)現(xiàn)不了這個地方有問題?!?/p>
“何止呢?!迸肿幼旖巧蠐P(yáng),手在玉璽上比劃,“你們看啊,這三個斷掉的地方,剛好就是抓玉璽的時候指腹所在的地方?!?/p>
“真厲害,這都能發(fā)現(xiàn)?!被下对俅闻鯃?。
胖子嘴角都要跟太陽肩并肩了。
“聽說過老北京的對花衫嗎?”胖子問幾人。
花南露看向無邪,見無邪也搖頭,隨即立刻搖頭,還不忘捧著張啟靈的腦袋一起搖。
胖子低沉著嗓子,“我就知道你們不懂,且聽我細(xì)細(xì)道來,馬褂和坎肩上的花都是連一起的,穿著坎肩的時候,馬褂的兩個袖子是云彩,坎肩上是一輪彎月,坎肩一脫,馬褂袖子上還是云彩,但是馬褂胸前是一輪圓月。這叫陰晴圓缺?!?/p>
無邪無語,喝道:“你能不能直接說?”
花南露點(diǎn)頭,“就是,胖哥,乖,咱別學(xué)那些彎彎繞繞的。”
胖子嘟囔,“什么什么嘛,是你們笨!”
見兩人怒視他,他清清嗓子,“胖爺我的意思是,這三只鬼腦袋,其實(shí)是三只戒指,戴著三只戒指的人抓這玉璽,這戒指的位置正好在斷口上,這抓上,這玉璽才成型。巧妙,真他媽巧妙?!?/p>
“哦~那確實(shí)是巧妙?!被下饵c(diǎn)頭。
無邪不知道想到了什么,猛地轉(zhuǎn)頭去看張啟靈,“你......”
話還沒說完,就又咽了回去,眼里也沒了那種探究的光彩。
胖子對玉璽愛不釋手,怎么看怎么都是心頭寶,捧在手里怕摔了,含在嘴里,噢,他含不了。
“這下發(fā)了,天真,你估計這種東西咱們要出手,誰能接盤?”
無邪臉色有些僵硬,“這......不好說?!?/p>
花南露舉手,“我我我,我知道?!?/p>
胖子朝她擺擺手,“你知道啥呀,你都沒認(rèn)識幾個這行的人?!?/p>
花南露嘟嘟嘴,“你可別小看人,喏,這個人不就說要收嘛?!?/p>
她遞了一張名片給胖子,胖子接過一看。
“嘿,這不就是那個粉紅襯衫小帥哥的名片嘛,你怎么有他的名片?”
幾人都看向她,張啟靈抱住她的手悄悄握緊。
花南露:“就是出門那會啊,他遞給我的?!?/p>
胖子:“遞給你你就接啊?”
花南露:“嗯,不接不太禮貌吧?!?/p>
無邪幽幽道:“我看你是看人家長得好看才接的吧?!?/p>
“沒有!”
花南露摟住張啟靈,“小哥,你聽我說,真的不是這樣。”
看著張啟靈抱著花南露進(jìn)房子的背影,無邪和胖子相視一笑,小哥現(xiàn)在是越來越有人氣了。
“小哥,我真不是看他長得好看才要的,誰能有你好看對不對,你長得又帥,身材又好,腹肌又贊,每一寸都長在我的心尖尖上,他們對我來說都一個樣,除了性別跟你相似,就沒其他地方跟你一樣的了。”
花南露殷紅的小嘴叭叭叭。
張啟靈盯著她的唇,壓著嗓子回了個,“嗯?!?/p>
將她放在桌子上。
“我就知道你不會信胖哥他們的挑撥離間的,他們就是嫉妒咱兩感情好.....唔......”
張啟靈已經(jīng)不知道花南露說些什么,只覺得她的唇好軟,又嬌又嫩。
跟水蜜桃似的,清甜,香軟。
讓他不愿意放開,輾轉(zhuǎn)反側(cè)許久。
花南露被吻得嘴角發(fā)出嗚嗚咽咽的音調(diào)。
張啟靈收緊攬?jiān)谒g的手,將頭埋在她脖子處,深吸屬于她特有的香氣,緩緩平復(fù)內(nèi)心的躁動。
花南露很不好意思,小臉通紅,想要推開張啟靈,又渾身無力。
“小哥,你快放我下來,秀秀來了?!蓖膺叾家呀?jīng)能聽到霍秀秀跟胖子他們的交談聲。
兩人剛分開,胖子就沖了進(jìn)來,他目光在兩人之間流轉(zhuǎn)一會,又瞄上梁上。
他走到花南露身邊,塞給她玉璽,花南露心領(lǐng)神會,面無表情看著他爬到梁上扣扣,又下來。
剛下來,無邪跟霍秀秀就進(jìn)來了,霍秀秀帶了幾個人過來,手里都是大包小包的,直奔二樓。
胖子見到她一點(diǎn)都不心慌,忙問:“酒呢酒呢,說好給胖爺我?guī)У木颇兀俊?/p>
“這呢?!被粜阈銖牟即永锾统鰞善繘]貼標(biāo)簽的酒,在胖子眼前晃晃,“我敢說你沒喝過這么好的二鍋頭?!?/p>
“胡說什么呢。胖爺我什么沒喝過?!迸肿硬恍?。
“這可是最好的二鍋頭?!?/p>
“吹牛吧,二鍋頭還有最好的?”
花南露也好奇。
那些人放下東西又走了,霍秀秀卻沒有跟著離開,她又從袋子里淘淘,拿出一個大速食盒:“油炸花生米?!?/p>
“我的天,姐妹,你這下酒菜都備齊了,這是不打算回去了?”花南露驚訝道。
無邪也問道:“你不回去?”
霍秀秀拿出五個紙杯,“我回去干啥,你們幾個在這獨(dú)酌?完了好上吊?”
花南露開酒,一杯杯滿上。
“那倒是不會,我上吊干啥?!?/p>
這清香,果然跟市面上的二鍋頭味道不一樣,更醇厚,聞起來就很舒暢,花南露瞇著眼,試圖小酌一口,被張啟靈一手奪過。
“吃點(diǎn)東西先?!?/p>
花南露哦哦兩聲,跑去燒開水,只能吃點(diǎn)泡面安撫五臟廟了。
蹬著拖鞋,花南露感嘆還是小姑娘心細(xì)吶,還知道給她帶拖鞋,T恤、褲子,要不然她穿著旗袍打地鋪,多難受啊。
空間倒是有衣物,只是,不好拿出來,一個巴掌大的包包怎么看怎么都塞不下一套衣服吧。
感謝小姐妹。
等花南露燒好開水,泡好泡面,霍秀秀已經(jīng)在分析照片上的霍玲前后不對勁之處。
經(jīng)過霍秀秀實(shí)地考察,各個角度對比,在經(jīng)過精密計算,她發(fā)現(xiàn)她的姑姑還沒出去參加考古隊(duì)時的升高與在西沙拍照的升高相差8厘米。
花南露對她的心細(xì)嘆為觀止,正常人誰會注意到兩張照片身高不同啊,畢竟又不是在同一地點(diǎn)同一時間同一角度拍的兩張照片,背景和角度年齡這種都不相同的情況下,她都能發(fā)現(xiàn)不對勁。
“真是厲害了,我的秀?!?/p>
霍秀秀摟住花南露的胳膊,“哎,我也沒法子啊?!?/p>
她又對著無邪道:“怎么樣,現(xiàn)在判斷我有資格和你們做交易了沒?”
無邪沒說話,低頭沉思著。
花南露覺得他肯定是相信了霍秀秀說的話,只是還在思索著兩者的關(guān)聯(lián)。
“說實(shí)話,剛剛你說的那些東西真的讓我很像親過去,你知道的,一個人查來查去,越查越發(fā)現(xiàn)這個東西越復(fù)雜,真的很讓人發(fā)瘋,聽了你說的,我才知道原來還有幾個傻帽跟我一樣在查,真的很讓人欣慰啊~”她笑瞇瞇感嘆,“你說,我們是不是值得喝一杯?”
花南露表示,喝是可以喝,就是話挺扎人心的,什么叫幾個傻帽。
“你為什么會對這些事情感興趣?”胖子旁觀者清,“就為了了解那幾盤錄像帶?”
霍秀秀點(diǎn)頭,“對于一個花季少女,看到這些錄像帶,簡直就是顛覆了世界觀?!?/p>
她又朝著花南露道:“對吧,露露。”
花南露懵懵點(diǎn)頭,雖然她不覺得有什么顛覆的,畢竟她就是一個看客,除了‘無邪’扭曲爬行讓她有些嚇到之外,其他都沒什么,更何況,她也不覺得那是無邪。
胖子揚(yáng)揚(yáng)眉,朝著無邪道:“我就說大人看歸看,那種帶子一定要放好,否則給小孩子看見了,毒害青少年?!?/p>
他朝著花南露道:“你也少看點(diǎn),這種東西......唔,算了,你看就看吧,反正你有男朋友了,也該學(xué)學(xué)了。”
霍秀秀拍了下胖子:“就知道胖子都好色,會亂想,哪有你想的那么齷齪?!?/p>
“你這么說,彌勒佛會不開心的?!迸肿拥馈?/p>
花南露很無語,“秀秀,你有帶針線嗎?”
霍秀秀瞬間就明白了花南露的意思,笑道:“哎呀,巧了,我隨身都帶著呢?!?/p>
說著她佯裝掏包包。
花南露按住胖子,“快快快?!?/p>
“來啦,哈哈哈?!?/p>
胖子求救看向無邪,無邪也懵了一瞬,誰能想到這小妮子包里真的放針線啊。
“說真的,你真的查過他們的事情?就為了這一盒錄像帶?”無邪拯救了胖子。
張啟靈也將花南露撈了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