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南露才不管張啟靈愿不愿意跟花家那邊說,手機(jī)在她手上,她噼里啪啦的將這一連串的事情都發(fā)到了家族大群里邊。
那憤怒的情緒從她打字的手可以很明顯的看出。
張啟靈等了好一會,還煮了一杯她最喜歡的奶茶,花南露才放下手機(jī)。
“好了,到時候我讓花南宇他們過來給你撐腰,哼哼,那些背叛張家的人就等著吧,還有那個禍害汪家,哼哼,我倒要看看是我花家精英腦子厲害還是他們的算法部厲害?!被下恫嫜?,能感受到她對自己家族那些人的信任。
張啟靈也不是沒有接觸過花家的人,花南露給他看過他們的照片和視頻以及聊天記錄,看起來不像是太有腦子的人。
不過那種友愛的氛圍是張家所沒有的,張家有的只有冰冷和冷漠以及麻木。
花南露的手機(jī)叮叮咚咚的響起來,一打開群就都是那些人義憤填膺,還紛紛@花南宇,催促他搞快點(diǎn),他們要?dú)⑦^去。
什么張家,汪家,敢對他們族長動手那就是跟他們花家動手,豈有此理!
花南露看了眼,很滿意的將手機(jī)遞給張啟靈,“族長,你看看,你后邊有人撐腰呢?!?/p>
她略顯得意的揚(yáng)揚(yáng)下巴。
張啟靈看了一眼,又將手機(jī)還了回去。
“張家不也是你們家?!彼赋隼镞叺牟粚?。
“那就不是我們家了?!被下恫灰詾橐獾?,“只要有你在,我們重建一個又如何。”
那邊的花家:族長可是他們小當(dāng)歸的男朋友,也就是他們的的女婿,那就是自家人,欺負(fù)自家人就是壞人。
張啟靈臉上浮現(xiàn)淡淡的笑意,“我要去青銅門里邊守十年,你.....”想讓她等著他的話是說不出口的,但是讓她忘了他的話一樣的難以開口。
“十年?”花南露瞪圓了眼睛?!袄咸?,你要去哪個烏漆嘛黑不見天日的地方種蘑菇嘛?”
“這是使命?!睆垎㈧`盯著一片飄落在青草地面的白色花瓣,“張家人的使命?!?/p>
“好吧,那我陪你一起去?!被下吨朗莿癫粍訌垎㈧`的。
這位哥犟得很,比無邪還要犟,一旦想要做什么,那是九頭牛都拉不回來的,如今能說出來,已經(jīng)是一個很大的進(jìn)步了。
“不行?!睆垎㈧`立刻拒絕。
花南露鼓鼓腮幫子,“不行也得行,我男朋友要消失十年,十年哎,正常人娃都上小學(xué)了?!边@里的正常指的是這個世界的正常人。
張啟靈看著她,想說要不就分手,心卻忽然很痛。
花南露瞪著他,“你要是想說分手這件事,我跟你說沒門!我就是牛皮糖,黏上了,你就別想把我撕開?!?/p>
“真的不行,太久了?!睆垎㈧`難得的勸慰,“你應(yīng)該在外面好好生活?!?/p>
“我想跟你一起生活,再說了,我還要帶你一起回去呢,怎么樣也要去長白山青銅門?!被下逗龅目聪蝽憘€不停地手機(jī)。
笑得得意洋洋,她晃晃手機(jī),“你看,花南宇都說項(xiàng)目有了很大的進(jìn)展,我們可以一起過去了!”
“小哥,我?guī)慊丶?。”花南露看著他,很認(rèn)真道。
張啟靈愣怔,好一會才笑道,“好。”
他拿過手機(jī)查看,上邊確實(shí)是花南宇的消息,進(jìn)展是有,但也沒到立刻就能過去的地步。
剛好,他也還有很多事情需要去布置。
“好,到時候我們一起去?!彼蚕肴タ纯茨沁叺氖澜纾下犊谥袦嘏淖迦?。
或許會有不一樣的收獲。
“嗯!”花南露心情變得雀躍起來。
她如今可是把族長都拿下的女人,不是失憶的族長,是恢復(fù)一小部分記憶的族長!
“我還有些事情要去處理?!币娀下队行?dān)憂,他道:“不是去長白山。”
他剛想說他是巡視張家建造的那些假貨們,卻見花南露對這些一點(diǎn)興趣都沒有。
她只是問道:“會有危險(xiǎn)嗎?”
花南露還是有些害怕的,畢竟這幾次的經(jīng)歷一次比一次危險(xiǎn),后邊的這幾次更是危險(xiǎn)重重,張啟靈兩次差點(diǎn)就死了。
“不會有危險(xiǎn)。”張啟靈道。
是張家建造的沒錯,對于外人確實(shí)是很危險(xiǎn),每一步都是致命的,可那也是對其他人來說,對于有記憶的張家人,那就是如入無人之境,簡單得很。
祖宗也不想坑自家人。
“那就好,那你記得回來找我哦。大概要多久啊?”
張啟靈想了想,給出一個時間。“一年。”
“好,我催催花南宇,讓他搞快點(diǎn)?!背弥@個時間,她想想辦法看看能不能提前畢業(yè)。
要不然,中途還回來畢個業(yè)?
張啟靈又陪著花南露在巴乃待了三天,之后他在一個充滿星光的夜晚跟無邪道別。
無邪聽著他說什么有的人是追求長生,有的人追求死亡,聽得云里霧里的。
恨不得拉著張啟靈仔細(xì)說說,但是張啟靈身影已經(jīng)融入夜色當(dāng)中,消失不見。
無邪還以為他是去干什么了,誰知道接下來兩天都沒見到他的蹤影,不由的有些著急。
他找到花南露。
“露露,你知道小哥去哪里了嗎?”
花南露搖頭,“不知道啊,他沒跟我說?!?/p>
“他不見了!”
胖子突然出現(xiàn),“他不是職業(yè)失蹤人員嗎?消失不見不是很正常?”
他忽然發(fā)現(xiàn)不對,轉(zhuǎn)頭就要往外邊走,“我敲,他這個失憶人員,不見了可還了得!”
花南露還是坐著不動,“胖哥,無邪哥,別瞎捉摸了,小哥他恢復(fù)了一些記憶,別擔(dān)心?!?/p>
胖子看著花南露,心中微疼,“我苦命的妹妹啊,小哥這個渣男!恢復(fù)記憶了就跑了,連女朋友都不要是吧?等他回來看我不打斷他的腿?!?/p>
花南露笑著看他,“你打得過嗎?”
胖子一噎,“打不過也得打啊,你哪邊的?”
“你這邊的?!被下秾扇死丛谝巫由希澳銈儎e擔(dān)心,小哥他只是去辦一些事情罷了,等辦完了,就會回來了?!?/p>
“啊,這樣啊?!迸肿訍瀽灥溃骸耙稽c(diǎn)都不講義氣,也不說跟我們道個別。你說是吧,天真?!?/p>
無邪摸摸鼻子,“我以為他那天晚上說的是假的?!?/p>
胖子嚯的一下站起來,罵道:“好好好。我把你們當(dāng)兄弟,說好的天真小隊(duì),你們竟然排擠我!”
花南露道:“那天小哥也跟你說了,只是你要去找云彩,沒仔細(xì)聽小哥說話?!?/p>
她可不能讓小哥背鍋。
胖子吶吶兩句,說到云彩,胖子又開始傷心了。
他失戀了。
云彩訂婚了。
原本她們就打算訂婚的,只是無邪他們一行到來,阿貴沒了心思跟男方商量,此時事情塵埃落定,阿貴也有了心情。
胖子很難過,在花南露的一步不離的盯梢下又不能喝酒一醉解千愁。
“行了吧,你又不是第一次聽說了?!被下恫唤?,他這么深情做什么。云彩早就表現(xiàn)出她有心儀的人了,對他們幾個也只是對朋友一般。
在胖子的唉聲嘆氣中,無邪終于發(fā)話,拔營回城。
胖子一時也不難過了,拉著花南露在村里換土特產(chǎn),還興致勃勃的說要去防城港搞一些海貨回去回籠些資金。
海貨是真的海貨。
無邪聞著滿車廂的海鮮味,胃部一直在翻涌。
“死胖子,你這是打算回去改行當(dāng)做雜貨鋪?zhàn)訂??”無邪罵罵咧咧。
胖子豎起一根手指,左右搖晃,“非也非也,三爺,胖子我這叫積攢資金。唉,回去也不知道還剩多少,我的那些寶貝們??!”
胖子抱著無邪哭嚎,“三爺啊,你可得救救孩子啊,我跟天真可是出生入死的異父異母親兄弟,也就是你的親侄子,你可不能看著我出去討飯啊?!?/p>
無邪推推胖子,怎么都推不動,無奈道:“行行行,你先松開我再說。”
胖子一聽立刻放開無邪,面露喜色道:“太好了,那這些海鮮就都送給三叔了,三叔您多嘗嘗,煎煮烹炸,香著呢,外邊可買不到這么正宗的?!?/p>
最后胖子拿著無邪給的一張有二十萬的卡,屁顛屁顛的帶著花南露踏上了前往京城的飛機(jī)。
徒留下無邪面對一堆的海鮮。
潘子好笑,“三爺,我們是回家嗎?”
這家自然是無三省的家,面具還得戴一個多星期,無邪還需要這張臉處理他三叔留下的那些爛攤子。
潘子即使是再想跟著花南露,他也得留下幫無邪將事情都處理完了,才放心的離開。
潘子不知道的是,花南露即將拋下他跑路好幾年,直到多年以后,她才回來接手這個流落在外的保鏢。
解語花還是挺講信用的,即使他如今已經(jīng)焦頭爛額,自己也住進(jìn)醫(yī)院,還安排好人手幫忙處理了新月飯店和琉璃孫的那些事。
新月飯店的帳還沒平,琉璃孫倒是因?yàn)橐恍┦虑楸唤O住了手腳,當(dāng)他們回到京城的時候琉璃孫那邊基本已經(jīng)平息。
道上再無琉璃孫。
胖子打聽完直呼后悔,早知道他就早點(diǎn)回來了。
“憑借我跟花兒爺?shù)慕磺?,怎么也能分一杯羹吧?!?/p>
琉璃孫的產(chǎn)業(yè)多大啊,他但凡能舔上一口,那身價(jià)就不一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