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心里長舒一口氣:終于出來了。
張殷實則攙扶著贏陰嫚坐在一旁的大石頭上,眾人橫七豎八的癱倒躺在地上,回望著身后那片林子,臉上皆是劫后余生的神情。秦朗凝視著林子,怎么也想不通,看似小小的林子,為何會出現(xiàn)鬼打墻。
茅光沖著林子丟了幾塊石頭,邊丟邊嘴里問候著什么,似是在發(fā)泄著情緒。
趙老漢見狀搖搖頭,也佝僂著身體挨著身旁的大石頭躺下,心有余悸地說道:“這才是剛開始啊,當初村里的后生是餓過頭了,才不要命地往山腳跑。但也沒見出什么事,可如今我們是去求財的,自然心里顧慮就多了,那路上遇到的東西也就不一樣了?!?/p>
秦朗疑惑道:“你的意思是,這是因每個人的心里心境不同而產生的?”趙老漢沒有出聲,心里只想趕快帶他們下墓?;蛟S墓里面反而安全些,畢竟有贏陰嫚在,再怎么說,她也是墓主人之一呀!
張殷實拿出水壺遞給贏陰嫚,贏陰嫚著實渴了,便咕嘟咕嘟地喝了起來,不過也用衣袖遮擋著。在張殷實看來,她喝水的動作都是那么的秀氣,有著大家閨秀的風范。淺嘗輒止后,贏陰嫚將水壺遞還給了他。張殷實拿著水壺,自己也湊在剛剛贏陰嫚下嘴的壺嘴方向,大口大口地喝著水,大快朵頤后,干凈利落地擦了擦嘴。
贏陰嫚俏臉泛紅,輕啐道:“張殷實,你臉皮可真厚?!闭f著抿嘴偷笑,張殷實一陣尬笑,心里卻有些甜甜的,仿佛剛剛贏陰嫚香唇的味道仍在心中回味。
辛虧這大老粗茅光等人沒有注意到這“小情侶”之間的曖昧動作,要不然他們寧愿再進去一次“鬼打墻”,也不愿意聞到這酸臭味,而起一身雞皮疙瘩。
張殷實定了定神,一本正經道:“原地休息十分鐘。接下來就是找墓口了,趙老漢和秦朗在前面帶路,茅光兩兄弟斷后?!?/p>
“混蛋,還給不給人活啊?!泵┕庵荒茉谛睦锉г沟?。嘴巴嘟囔著,一旁的茅普無精打采地示意他還是趕緊休息吧,趁機養(yǎng)足精神,指不定后面還會遇到什么亂七八糟的東西呢。
其實趙老漢也贊成張殷實的安排,夜晚的野外還是比較危險的,這朱當山透著一股邪性。只有快點到達目的地才安全些,畢竟陵墓還有些建筑,至少也可以遮擋風雨和野獸。
渭城張殷實府邸。
在王寬看來,這里早已是王府了,自己和小桃紅的關系現(xiàn)在都不用背著人了。這不,兩人剛剛才在老地方西廂房“大戰(zhàn)了一場”,王寬心滿意足地系著外衣扣子。
小桃紅呢,剛被滋潤過一般,臉色紅潤,眉梢眼角盡是春色,有氣無力地把一縷凌亂在額頭的秀發(fā)撩撥到耳后邊。
一旁的下人其實早已心知肚明兩人的關系,只是沒想到張團長不在,兩人竟然如此明目張膽。即便如此,也沒人敢當面指指點點。
因為他們發(fā)現(xiàn)這張府變了,自從張殷實和贏陰嫚外出之后,整個張府的氣氛很是怪異而且陌生。比如那守門的老張,護衛(wèi)小李等人都不見了,取而代之的是一些生面孔,不過這些護衛(wèi)和王寬好像很熟,應該是他的人。
此時,從院子外有一個小兵急急忙忙跑到內院,看到王寬和小桃紅,臉上有些異樣。但隨即跪地匯報道:“王副官,有緊急情況?!?/p>
“嗯,說。”王寬淡淡道,見士兵看著身后的小桃紅,臉上露出有些為難之色,他又繼續(xù)道:“不要緊,她是自己人,說吧?!?/p>
“是,張殷實進山了?!笔勘吐暤馈?/p>
王寬眼神漸漸發(fā)亮,臉上頓生得意之色,隨后對士兵說道:“快去,把咱們自己的警衛(wèi)連召集起來?!?/p>
“是。”士兵急急應道,他是王寬的人,當然知道這是什么意思。自從贏陰嫚來到渭城,他們就開始準備了,可謂是蓄謀已久。
王寬回頭看了看小桃紅,色瞇瞇道:“小桃紅,這里就要是我們的了。以后咱們倆辦事要換地方啦?!?/p>
小桃紅小臉一紅,向他欠了欠身,嬌聲道:“是,王團長?!?/p>
王寬大笑,這一聲王團長簡直要酥入骨髓,看著猶如水蜜桃般柔嫩的小桃紅,那身子仿佛能掐出水來。小桃紅的口活還不錯,沒想到口里說出的話也那么中聽。
“王團長……哈哈哈?!蓖鯇捓事暣笮Γ憦卣麄€府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