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接下來的日子,海蘭卻得到了弘歷的盛寵。
也不知是否因?yàn)樵谖宓艿牡乇P上做這種事,不僅打了未來儲君的臉面,讓他心里暗自得意非常,還是海蘭本身便是個(gè)惹人癡迷的尤物。
總之,弘歷是越陷越深,當(dāng)夜竟又留在了海蘭的住處。
海蘭雖無可推拒,但心中始終掛念著姐姐的感受,生怕傷了她的心。
因此,每次事情過后,隔日總會主動尋到青櫻身旁,溫言軟語地安撫她。
然而,漸漸地,青櫻卻感到幾分異樣——那舉止間仿佛帶著些許炫耀意味。
這份微妙的變化如一根細(xì)刺扎在心頭,令青櫻滿腹不快,她與海蘭之間的姐妹情誼也似浮于表面,徒留虛飾。
海蘭其實(shí)并沒有這樣的想法,但是架不住青櫻就是這種小肚雞腸的。
根本沒有體會到海蘭的愧疚和痛苦,滿心以為海蘭就是來炫耀的。
連續(xù)四天,弘歷的足跡都停留在海蘭的住處,他卻已逐漸生出倦意。
再美味的佳肴連吃五日也會令人乏味,更何況這短暫的歡愉呢?
于是,這一次,他剛抬腳朝海蘭的房間邁去,卻忽然轉(zhuǎn)了方向,徑直走向青櫻的居所。
在青櫻看來,這無疑是少年郎迷途知返,終于意識到自己這里才是最好的歸宿。
她所在之處,才是真正屬于他的家。
想到這里,一抹久違的笑意悄然爬上唇角,心湖泛起漣漪。
青櫻急忙吩咐菱枝去準(zhǔn)備晚膳,其中最要緊的,便是那一碗精心調(diào)制的暗香湯。
見到她滿心歡喜的模樣,弘歷心中不禁再次被那份熟悉的懿癥光環(huán)所籠罩。
“青櫻啊,這些日子,真是苦了你了?!彼兆∷氖?,語氣里透著深深的憐惜。
青櫻的心頭涌上一陣甜意,臉上卻不自覺地染上了幾分羞澀,“弘歷哥哥,青櫻不覺得苦。能與你相伴,已是此生最大的幸福?!?/p>
二人在濃情蜜意中用過晚飯后,便各自沐浴,打算為久別重逢增添一番新鮮滋味。
然而,弘歷卻遲遲未能如愿。
他輾轉(zhuǎn)半晌,終究未能燃起興致。
青櫻也察覺到了異樣,原本含笑的臉龐逐漸顯出勉強(qiáng)的神色。
最終,弘歷只得輕嘆一聲,為她挽尊道:“今日著實(shí)疲憊,早些歇息吧?!?/p>
此后的幾日,弘歷又嘗試親近幾個(gè)他用過的丫鬟,卻依舊索然無味,毫無波瀾。
唯有海蘭,能讓他找回那份久違的快意與肆意。
弘歷暗中請來了太醫(yī),然而即便是醫(yī)術(shù)精湛的太乙,也未能道出個(gè)所以然來。
但弘歷心中已然篤定:一定是海蘭這個(gè)女人損壞了他的身體。否則,為何過去從未有過這樣的異狀?
于是,每當(dāng)他臨幸海蘭時(shí),動作便格外粗暴,毫無憐香惜玉之心,只圖自己的暢快,卻讓海蘭在恐懼與痛苦中煎熬。
海蘭每日都會尋機(jī)去找姐姐青櫻,試圖傾訴內(nèi)心的愧疚之情。
然而,她敏銳地察覺到,姐姐似乎對她的得寵感到極為不悅。
海蘭滿腹委屈,卻無從辯解——這樣的“寵愛”,她寧愿從未有過。
青櫻表面上強(qiáng)壓怒火,可面對這個(gè)搶奪了自己夫君寵愛,還頻頻前來炫耀的女人,她能保持冷靜已算是極大的忍耐。
而感受到姐姐日漸疏離的態(tài)度,海蘭心中焦慮萬分,甚至萌生了裝病乃至自毀容貌的念頭,只求能擺脫這令人窒息的局面。
直至半月之后,青櫻毫無預(yù)兆地暈厥過去。府醫(yī)匆匆趕來,一番把脈后,沉聲說道:“青格格已有兩個(gè)月的身孕了?!痹捯袈湎拢瑵M室皆寂,唯有青櫻微微顫動的手指,泄露了她內(nèi)心的波瀾。
弘歷在心中默默推算著時(shí)日,那是海蘭踏入府邸的一個(gè)半月之前。彼時(shí),他的身體尚且無恙,一切如常。
無論如何,那畢竟是他心愛的女人,弘歷心中對這個(gè)孩子的到來仍舊懷揣著幾分難以掩飾的期待。那份期待像是在心底悄然點(diǎn)燃的一簇火苗,雖不熾烈,卻始終溫暖而明亮。
海蘭同樣為姐姐感到欣喜,她就知道沒有了福晉的迫害,姐姐定是能早早開枝散葉的。
然而,皇帝內(nèi)心猶如遭雷轟擊,翻涌著驚濤駭浪。他明明早已給青櫻下了絕子之藥,又怎么可能讓她懷有身孕?
難不成是假孕?
想到沈眉莊的事情的事情,皇帝冷笑一聲,表面越清高的女子膽子越大,都把他們這些皇室中人當(dāng)成蠢貨。
哼,他倒是要看看這戲要怎么唱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