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實(shí)不相瞞,范老是我的老師“,牧遙緩緩舉起酒杯,”今日有幸遇見公子,尋回老師作品,牧遙感激不盡!這杯酒我敬你,今后我們便是朋友!”
華淺也舉起酒杯,站起身,“既然如此,那我也不藏著,我是華淺,住在仲氏園?!?/p>
“你是,家...”牧遙瞪圓雙眼眸,內(nèi)心震驚無比。
華淺嘴角抿著笑,手做了個(gè)噤聲的動(dòng)作,“不必張揚(yáng),你我今日只是朋友,真心相待的朋友?!?/p>
“好!淺淺,今日不醉不歸!”
仲溪午思緒有些飄蕩,提筆一字也未落下。
片刻,平鋪的宣紙上,一滴墨水,順著筆尖滑落,一下便在紙上暈開大片痕跡。
他抬眼望著窗外,一片漆黑,沒有半點(diǎn)星光,苦笑一聲,“竟已是深夜,不知是你躲我,還是我躲著你。”
仲溪午起身走出書房,正打算在院里走走,便聽見外頭傳來千芷的聲音。
“夫人,咱們到了,慢些?!鼻к瀑M(fèi)力的攙扶著華淺,兩人一晃一晃的望園里走著。
沒走幾步,便看見仲溪午匆匆趕來,眉頭緊鎖,眼神里滿是擔(dān)憂。
華淺迷迷糊糊的看見有人走來,晃了晃腦袋,咧著嘴笑了起來,“溪午,你來了!”
說完掙開千芷的手,晃晃悠悠的走了過去。
仲溪午趕忙上前,一把將華淺抱起,眉間戾色一閃而過,語氣低沉,“怎么回事!”
千芷被嚇得不敢吱聲,死死的攥著手心,聲音有些顫抖,“夫人與一位小姐在書院相識(shí),便喝了幾杯。”
“胡鬧!”仲溪午正打算接著說,卻發(fā)現(xiàn)華淺突然探起腦袋,伸手揉了揉他的臉頰,然后湊上去,親了一下,嘴里還一直嘟囔著,“不要生氣?!?/p>
仲溪午被她突如其來的動(dòng)作打亂了思緒,那些數(shù)落的話一時(shí)竟不知從何說起,垂眸一笑,“罷了,你們先下去,我?guī)Х蛉嘶卦豪镄菹?。?/p>
眾人應(yīng)聲退下,只剩下仲溪午抱著華淺一步步往院里走著。
華淺聽到周圍沒有了聲音,勾著仲溪午的手往里緊了緊,迷迷糊糊的睜開眼睛,“你為何不說話?”
仲溪午感受到華淺逐漸變緊的手,一點(diǎn)點(diǎn)放慢腳步,柔聲道,“阿淺想要我說些什么?”
“你若是不說話,我怎么知道你還在不在?“
仲溪午眼里漾出笑意,”好,那我給阿淺講個(gè)故事,這樣阿淺就知道我一直在阿淺身邊?!?/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