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宮深處,異王劍泛著森冷寒光,穩(wěn)穩(wěn)插在劍座中。劍旁立著一座古老祭壇,周身縈繞著詭異黑氣,祭壇中央的石臺上,花庸以猙獰的怪物形態(tài)沉睡著,氣息令人心悸。
白爍臉色一白,迅速掃視四周,語氣焦灼:
白爍“慕九呢?他是沒跟上,還是……”
三人正神色凝重地探查,梵樾忽然看向白爍手中的三枚心火:
梵樾“無念石的畫面里,地宮、三枚心火、花庸、你,都齊了,怎么沒動靜?還差什么?”
話音未落,三道泛著靈力的鎖鏈突然從暗處暴射而出,精準(zhǔn)纏住三人的腰身。
白爍、梵樾、重昭猝不及防,被瞬間拖拽著,分別捆在三根刻滿符文的石柱上。
重昭“什么人?!”
重昭怒喝著掙扎,鎖鏈卻越收越緊。
這時(shí),一道含笑的身影從陰影中緩步走出,正是阿念。
她看著被困的三人,眼底漾著得逞的笑意,聲音輕緩卻帶著寒意:
茯苓“別費(fèi)力氣了,這鎖鏈專鎖靈力,你們逃不掉的?!?/p>
白爍、梵樾、重昭奮力掙扎,鎖鏈卻紋絲不動。
阿念立在一旁,唇邊噙著冷笑:
茯苓“這鎖鏈淬了異人本源靈力,憑蠻力是掙不開的?!?/p>
她無視三人的怒視,緩步走向白爍。白爍眼中恨意翻涌,阿念卻像是沒看見,反倒湊近了些:
茯苓“昨夜沒能殺我,現(xiàn)在是不是很后悔?”
她抬手伸向白爍,指尖尚未觸及,便被兩道怒喝打斷。
“別碰她!”梵樾與重昭異口同聲,眼神里淬著殺意。
阿念的手頓在半空,轉(zhuǎn)頭看向兩人,忽然笑了:
茯苓“一個(gè)極域妖王,一個(gè)蘭陵首徒,竟都愿為你舍命。白爍,你這本事,倒是讓人刮目相看?!?/p>
白爍梗著脖頸,語氣決絕:
白爍“有本事就殺了我。”
茯苓“殺你?”
阿念挑眉,笑意里藏著嘲弄,
茯苓“你以為我不敢?不過是知道無念石在你體內(nèi),強(qiáng)行動手會遭神力反噬罷了?!?/p>
白爍臉色微變,被說中心事的慌亂一閃而過。
白爍“你這些小聰明,我很不喜歡,”
阿念收回手,語氣輕得像風(fēng),
茯苓“或者說,你整個(gè)人,我都瞧不順眼?!?/p>
白爍“為什么?”
白爍終于忍不住質(zhì)問,聲音帶著顫抖,
白爍“你為何對我步步緊逼,還要逼死我最在乎的人!就因?yàn)闊o念石嗎?”
阿念望著她,忽然想起什么,語氣漫不經(jīng)心:
茯苓“倒不只是為了無念石。或許是……你的幸福太刺眼了?!?/p>
她頓了頓,目光飄向遠(yuǎn)處,
茯苓“你大概不知道,我們第一次見面,不是在城主府,是在不羈樓。”
說這話時(shí),她眼底掠過一絲復(fù)雜,像是在翻閱一段不屬于自己的記憶。
夜-不羈樓大堂
不羈樓內(nèi)絲竹聲靡,正中舞臺上,花魁水袖翻飛,舞姿妖嬈——誰也不知那層精致妝容下,是茯苓易容的臉。
“哐當(dāng)”一聲,大門被猛地推開。白爍帶著十?dāng)?shù)個(gè)沉甸甸的箱子闖進(jìn)來,氣勢洶洶地將箱子砸在地上:
白爍“在下白爍,千金萬寶在此,特來求見樓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