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時候,安欣藝她們幾個還在熱火朝天地爭論著呢。
沒過多久,長相候和安祖母也匆匆趕到現(xiàn)場。
安祖母“喂,又是你們這一幫子,咋回事?。看未味忌俨涣四銈儯鞘谴蛩憬腋推鹆x不成?”
長相候壓根兒就沒半點名門淑女的范兒。這話擺出來不怕人笑掉大牙,自個兒掂量掂量有幾斤幾兩重?唉,真沒法兒說。
安寧春爹爹,祖母!
安靜容爹爹,祖母!
安寧春你們得為我主持公道呀。
安祖母哎喲,我的春兒,這又是什么呀!
平日里,安寧春可是安祖母的心頭肉,疼愛得不得了。這會兒瞧見眼前這一幕,安祖母心頭那份疼愛之情,真是難以言表啊。
安寧春祖母,安欣藝她又欺負我們。
安祖母哎呀,春兒,你這是怎么回事嘛!連個傻瓜都敢來欺負你,你怎么能這么柔柔弱弱的呢?下次再有人這么對你,可得硬氣起來,直接給他頂回去,記住了沒?
長相候是的,春兒,她一個傻子竟敢欺負你。你就得這樣。不要那么溫溫柔柔。
安靜容對呀!爹爹,一個傻子都能欺負我們,說明我們家的家教不好,所以您得好好管一下。
長相候哎喲,我的容兒說的是。爹爹這就去。
每次那個尖酸刻薄的話鉆進安欣藝的耳朵,她都感到一陣心煩意亂。在這烏煙瘴氣的地方,她沒奢望能得到多少關(guān)愛。她心中唯一的念想,就是盡早逃離此地,奔向她魂牽夢繞的地方。
安欣藝……
長相候你這個死丫頭,也不知道天高地厚。上回還閉門思過,待一個月。怎么又不長記性了?傻子就是傻子,說了就是不聽。
安祖母沒錯啊,你也確實得好好管教一番了。否則哪天再鬧出啥亂子,咱們可承受不了那個責(zé)任哦。
安欣藝爹爹,祖母不是這樣的。
安祖母你這個死丫頭還在狡辯。是就是,傻子就是這樣。
長相候來人呢,給我家法侍候。
“來著!”話音剛落,幾個家丁火急火燎地現(xiàn)身了,各手持一把鞭子。這鞭子可不一般,既長且細,看著就陰森滲人。甭說被抽中,光是瞧見它揮舞過來,恐怕都得心頭一緊,生怕腦袋開花、滿身皮開肉綻。
安欣藝爹爹我再也不敢了。爹爹爹爹。
盡管安欣藝叫的再大聲,他也渾然不心動。因為在他眼里,他這不是一個傻子,一個家族的敗類,一個敗壞門風(fēng)的壞女兒。
長相候給我家法的侍候20鞭。
這幫小廝硬拽著安欣藝往板子那兒走,每人手里還攥著根鞭子。
安欣藝靜靜地躺在木板上,一動不動。這種情況對她而言并不罕見,只是程度上有輕有重,但歸根結(jié)底,每次都是無辜受冤。
她的嘴角充滿了笑容。在別人看來,她是傻子,不知道疼就在笑。但他自己看來,她是對這個家的輕視,對這個家的痛恨,以及對這個家人的厭惡。
安靜容哈哈哈哈哈
安寧春哈哈哈哈哈
一鞭狠抽,血痕瞬間遍布全身。她卻毫無懼色,靜默地承受他們的肆意擺弄。盡管疼痛難當(dāng),她仍咬牙強忍。對這種生活的極度厭倦,使她渴望逃離,逃離這個污濁不堪之地。
二十下兇狠的鞭子無情地抽打在她身上,但她屹然不動。劇痛如狂潮般席卷而來,可她的臉上卻沒有流露出絲毫畏懼之色。
長相候好,二十鞭打完了。你們先下去,那你還是我的女兒的份上,面壁思過兩年。
這句話一出口,他居然還一副理直氣壯的樣子。眼瞅著他親生女兒安欣藝被打得遍體鱗傷,他心里愣是一點愧疚都沒有。這人哪,真是白當(dāng)了爹。
……
陌塵與邀(作者)未完待續(x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