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糊糊,要吃我。”
拂容縮在床上的小角落,用被子裹住自己,額角出冷汗,連舌頭都捋不直。
陰風(fēng)吹過,一個看不清面容的黑裙女子端著碗接近。
拂容一驚,害怕地哀求:“你別過來,你別過來。”
“怎么了?”一道雌雄莫辨的聲音響起。
“我···我病了···”拂容瑟瑟發(fā)抖。
病了正好喝藥,來人把黑乎乎的藥碗遞到他跟前:“來,郎君,喝藥,這可是你的心頭血?!?/p>
心頭血?!拂容頓失血色,胸口驀地被插進(jìn)一把匕首,往后倒下?!?/p>
在被匕首刺中胸口前,他還凄慘地大叫了聲,這聲音回蕩在千金臺,幾乎快要穿透眾人的耳膜。
葉鼎之丟臉成習(xí)慣,沒太多感覺了。
李長生像其他人一樣,下意識捂住了自己的耳朵,順帶跟雨生魔吐槽一番。
“第一次見膽子這么小的人,幸好你這徒弟膽子不小?!?/p>
雨生魔眉梢微挑,葉鼎之這膽子要是小,他也能讓對方轉(zhuǎn)性。
不過,葉鼎之自小的經(jīng)歷就注定他膽子小不,跟拂容會是兩個截然不同的性格了。
唉~
不出大部分人的意料,上面那些都是拂容太過害怕而產(chǎn)生的幻象。
直到拂容被‘匕首’刺中驚醒,才發(fā)現(xiàn)自己打破的不是心頭血,而是聞柳仙君帶來送他的養(yǎng)顏桃花露。
“等他和沈璃成親了,估計跟我差不多?!崩讐魵㈩A(yù)料到了拂容未來的生活。
“過得怎么樣,有天天被打嗎?”
不了解雷夢殺生活的百里東君、葉鼎之、司空長風(fēng)等人都一臉好奇。
李心月淡淡地掃了他們一眼,感到淡淡殺氣的幾人連連端正坐姿,收回目光。
“過得自是再好不過!”雷夢殺一臉神氣,“偶爾被打,那也是我們夫妻兩的情趣?!?/p>
李心月摸上雷夢殺的腦袋,微微一笑,雷夢殺看向她,嘿嘿笑了笑。
莫名地,葉鼎之幾人覺得雷夢殺像條不斷搖晃著尾巴,討好主人的小狗···
咦~沒眼看~
【“喝什么喝?!?/p>
拂容看都沒看一眼那被他在睡夢中打翻在地的養(yǎng)顏桃花露,萬分悲痛。
“攤上這么一個未婚妻,這日子過不了了?!?/p>
聞柳提議:“你與天君說不通,讓沈璃跟靈尊鬧去唄明,拼命使壞,讓她煩你?!?/p>
“她不是鬧過一次嗎,再說,萬一鬧過了,沈璃一生氣,把我砍了怎么辦!”
“她膽子有這么大???”
“她敢吃魑魅,你說膽子大不大?!?/p>
確實(shí)可怕,聞柳可憐了會兒拂容,想到解決方法。
“這段時間神君不是在靈界嗎,見勢不對,你趕緊往神君那里躲,你可是天家子孫,他不會不管的?!?/p>
不會不管嗎?
拂容來了一些勇氣,振奮起來:“不管了,再不濟(jì),也不能在洞房花燭夜慘死婚房。”
“從今天起,我就去她的碧蒼王府作,作到退婚為止,看她怎么應(yīng)付?!薄?/p>
能怎么應(yīng)付,肯定是看不慣就打了,李心月手開始癢癢。
“神君,這個神君指的應(yīng)該是行止?!卑倮飽|君自言自語。
行止神君不是什么仙界,天外天的嗎,怎么到靈界去了?
“靈尊派人到仙界求助援兵,估計他就是仙界來的援兵?!比~鼎之說,“可沈璃都解決掉魑魅了,去得未免太遲?!?/p>
“你忘記瘴氣了?”
葉鼎之:“······是不小心忘了。”
有人道:“怎么說都是唯一的上古神,名頭這么大,讓他去,不是在大材小用嘛!”
有人反駁:“你又不是沒看到沈璃打那頭魑魅都險些喪命,還有那快要蔓延到靈界都城的瘴氣。”
“瘴毒未除,威脅仍存,墟天淵異動說不定是封印松了,曾封印過墟天淵的行止神君去解決不最好?!?/p>
行吧。
忽然間,有個女子說:“碧蒼王殺了魑魅后,不知道看到什么笑了,難道是行止神君?”
畢竟這兩在人間就相識。
“不會吧?!?/p>
回想起那個笑容,葉鼎之不由得問小七:“她見到了什么?”
小七回:“不急呀,等后面會知道的”
“為何要等?”有人不喜歡這種設(shè)置懸疑的方式,撓得人心癢癢的。
小七嘻嘻道:“我喜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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