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鼎之昨天我買了一些新鮮的栗子,今早吃栗子粥。
木盤上有兩碗帶有幾顆金黃色板栗,散發(fā)著香甜氣味的栗子粥。
他把其中一碗放到碧瑤面前,一碗放到自己跟前。
碧瑤你師父呢?
碧瑤翻身坐好,順口問。
葉鼎之他受了傷,在隔壁休息,我買了一些藥、熬了藥粥給他。
說得還挺多,碧瑤哦了聲。
氣氛沉寂了下來,許是腦海里占據(jù)的事多,葉鼎之并未發(fā)現(xiàn)碧瑤的異常。
看她吃完了,收拾好碗,說了幾句,就要起身離開。
碧瑤今早的事,你沒有什么要跟我說的?
今早的事,那可太多了,不能說的自然不敢,能說的,他又沒想好。
葉鼎之垂著眼睛,不知如何開口。
見此,碧瑤朝他揮了揮手。
碧瑤不方便,那就算了。
葉鼎之不是不方便,是,我晚些時候再跟你說,可以嗎?
碧瑤不可以。
聽到清脆脆,想也沒想就回答的三個字,葉鼎之懵了。
他眨了眨眼,懷疑自己聽錯了,正常情況不應(yīng)該都說可以的嗎?
看著碧瑤面色平靜、眼眸清亮透徹,不像是在開玩笑,葉鼎之猶猶豫豫的。
在他快忍不住說時,碧瑤起身,敲了一下他的腦袋。
碧瑤哎呀,開個玩笑了,瞧你這傻樣。
葉鼎之我不傻。
碧瑤······你開心就好。
葉鼎之等晚上,我一定跟你說。
碧瑤你想什么時候說,說不說都可以,反正不關(guān)我的事,我也不是很感興趣。
總而言之,無所謂三個字概括了她的態(tài)度,一句話讓葉鼎之心情沉沉浮浮的。
眼神也沒有掩飾地隨之變化,實(shí)在可愛,碧瑤被逗樂了。
她先是噗嗤笑了一聲,再板起了臉。
碧瑤你這樣看我是什么意思?我說得不對么?難道跟我有關(guān)么?
葉鼎之被碧瑤說得臉一紅,說不清是什么原因。
他干咳了聲,收斂好自己那些奇奇怪怪的神色,一臉正色。
葉鼎之有關(guān)。
碧瑤哦?
葉鼎之想,既然會牽連到她,他就不該這么自私地隱瞞一切。
葉鼎之如果我要離開天啟,你愿意跟我一起走嗎?
把手中木盤放到石桌上,葉鼎之想,他還是難免避免自己的私心。
葉鼎之我會賺錢,也會天天給你做各種好吃的,絕對不會再像、像昨晚那樣。
前面聲音還算正常,到了后面,他語速變緩,音量變大,充斥著堅(jiān)定。
還微微俯身,用那雙漆黑、干凈水潤的眼睛看碧瑤。
生前,從來沒有人問碧瑤愿不愿意她跟他走,只有她問別人的份。
數(shù)不清多少次,她都被拒絕了。
死后換了個地方,倒是有兩個人問了。
一個抱著不確定的心理,以開玩笑的方式,一個倒是蠻認(rèn)真、緊張的。
可能是她給人態(tài)度不同。
碧瑤記得這種等人回應(yīng)的忐忑心情。
既然曾應(yīng)了,她現(xiàn)在也沒必要拿喬,讓他多忐忑一段時間了。
碧瑤好,我跟你走。
得到了答案,葉鼎之那雙溫暖的眼睛霎時一亮。
葉鼎之真的?
碧瑤嗯,不過你倒是說說,你昨晚做什么了?
葉鼎之我···
沒想到碧瑤也會調(diào)侃他,葉鼎之耳朵變燙。
囁嚅半天,他還是沒敢復(fù)述昨晚那些亂七八糟、令人羞愧的記憶。
正事要緊,他猶猶豫豫的,慢慢的,遲鈍的問碧瑤一句。
葉鼎之如果我說,我孤寡一人,是北離皇室的通緝犯,你也愿意跟我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