腦瓜子?xùn)|想西想的辭玉還沒來得及做什么,蓐收一招手,遠(yuǎn)處一件白衫罩到了她的身上。
隔著外衫,他將她的腿給扒拉下來,抱到床上。
忽然間,辭玉像是發(fā)現(xiàn)了什么,驚奇地湊到蓐收通紅的耳邊呵氣。
辭玉蓐收哥哥,你耳朵好紅啊,是害羞了嗎?
她也知道有害羞這兩個字?蓐收表情登時凝固了一瞬。
蓐收人和妖是不一樣的,既化了形,就得遵守一些規(guī)矩。
他一邊用白色外衫將辭玉給裹好,將脖頸以下都給遮得嚴(yán)嚴(yán)實實,一邊說。
蓐收穿衣是最基本的,其次,男女授受不親···
叨叨叨的,又是這些,辭玉拍向他的手,想要扯掉這礙事的衣物。
辭玉我不要穿這個,不舒服。
蓐收化了形就必須穿衣服,不穿不許出門。
辭玉真的不行?
蓐收你看街上有誰不穿?你愿意赤身裸體出現(xiàn)在別人面前?
他抓著辭玉的手,收緊了裹著她的衣衫,語氣溫和,卻充滿了不容置疑。
辭玉仔細(xì)想了想,晃晃腦袋。
辭玉不愿意,我只愿意在你面前這樣。
蓐收······我也不行。
真的不行?用余光覷著蓐收的神色,辭玉哼了聲。
辭玉那我變回去!
辭玉扭動著身體,嘗試變回小蛇,卻怎么都找不到變幻身形的法門。
少昊很早以前就說過,她妖力強盛,可以學(xué)習(xí)化形的術(shù)法。
奈何她喜歡盤在蓐收身上,對化成人形沒一點想法,看都不看。
既然不知如何運轉(zhuǎn),自然也就不能隨心所欲地來回變化了。
今天突然變成人,應(yīng)是妖力積蓄太多,受到月圓之夜的影響。
試了好半天都不行,辭玉側(cè)身,抬起一張瓷白的小臉,望向蓐收,癟了癟嘴。
辭玉我變不回去。
她長得一副清麗的容顏,微紅的臉頰肉嘟嘟的,帶有幾分稚嫩,又顯出嬌憨之氣。
說了這么久,第一次看清她的臉,有一種陌生又有點熟悉的感覺,蓐收恍惚了半晌。
辭玉蓐收哥哥?
袖子被人輕扯,蓐收回過神來,眼底浮現(xiàn)了一絲罕見、難言的尷尬。
他習(xí)慣性地想摸辭玉的腦袋,卻在快碰到時,忽然停了下來。
蓐收誰叫你平日里不好好學(xué)習(xí)的,先這樣吧,我看你現(xiàn)在也挺好的。
別動不動抱人就行,還是一絲不掛的。
腦海里不由自主地浮現(xiàn)先前那一幕香艷的畫面,冰肌玉骨、柔嫩光滑,比上好的細(xì)膩綢緞還要…
忽地,有個毛絨絨的腦袋貼向他,打斷了他雜七雜八的念頭。
正是沒被摸到頭,有些不習(xí)慣、不舒服的辭玉,她親昵地蹭了蹭,心滿意足的笑容轉(zhuǎn)瞬綻開。
辭玉我聽你的,你讓我穿我就穿,不想讓我穿我就不穿。
蓐收未曾同任何一個女子靠得這般近,聽著辭玉這話,身體更是僵了僵。
他驅(qū)散掉腦海里的異樣,扶住辭玉的肩膀,將她給推開了些。
蓐收我去讓人幫你趕制一些衣裳,從今晚開始,回你自己的房間。
辭玉你跟我一起回嗎?
蓐收······這是我的屋子,我自然不會去,男女有別,你自己回。
辭玉我想和你一起。
蓐收你長大了,跟以前不一樣。
到底是雌性,在辭玉能口吐人言時,蓐收就為她單獨準(zhǔn)備一個房間。
奈何辭玉總在深夜偷偷溜到他旁邊,說什么都不走,蓐收只能讓她留下。
總歸聽聲音還是個小娃娃,留下也沒什么大的問題。
誰知道一朝化成人形,她就直接變成一個亭亭玉立的姑娘了,他哪還能再讓她留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