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澤神力對妖有天然的壓制力,但趙婉兒修煉的時間也就幾十年,沒有多少武力值。
離侖怎么說都是修煉了數(shù)萬年的大妖,受了重傷也不是那么容易對付的。
更何況,此時他存了勢要將趙婉兒置于死地的念頭。
磅礴紅光壓過金光,趙婉兒臉色蒼白,越顯吃力。
危急時刻,清鈴作響,一把以玄黑色為主的傘凌厲地飛來,直擊離侖的方向。
這把傘對離侖來說太熟悉了,他驚愕地望向來人那張熟悉的面容。
正是朱厭。
朱厭實(shí)力與沒受傷前的離侖相當(dāng),此時站在趙婉兒那邊,離侖哪里還能敵得過。
蘊(yùn)含著白澤神力的金色鐵鏈纏住離侖。
原地很快就剩下了朱厭、趙婉兒以及昏迷的文瀟三個?!?/p>
趙婉兒得救了,救她的是朱厭,那個被人、大荒的妖都稱之為極惡之妖的大妖。
他們的關(guān)系是真好,后者還助其封印了離侖,文瀟同其他人一樣驚愕。
不是離侖,也不是朱厭,那會是誰殺了趙婉兒?
【裹挾著淡淡咸濕味的海風(fēng)吹來,趙婉兒和朱厭站在礁石上,衣袂獵獵作響。
“他會被封在哪里?”朱厭問。
“他的誕生之地。”趙婉兒眺望著遠(yuǎn)方,又補(bǔ)充,“封印對他有利,你不必?fù)?dān)憂?!?/p>
誕生之地,朱厭咀嚼了下這四個字,像是放松了下來。
“我知道,他本體為槐,被不燼木重傷,難以痊愈?!?/p>
趙婉兒點(diǎn)頭:“回到封印之地,能克制他的傷,不至于灰飛煙滅?!薄?/p>
離侖封印就封印,少說那些有的沒的。
難道他沒被不燼木所傷,趙婉兒就不會封印他?!不可能。
他殺了人,趙婉兒肯定是要封印他的。
既如此,那么無論是趙婉兒還是朱厭的這點(diǎn)順帶‘好意’,他都不會接受。
要是有選擇,他寧愿在外面被不燼木的火燒盡,也不愿意失去自由,像個囚犯一樣地被困住。
再說,有選擇,不被追殺,他或許也能找到方法解決燒傷。
是白澤令“消失”,白澤神力在這年來越發(fā)地弱,他的神識才得以出來,不至于永遠(yuǎn)被囚在那個地方。
此言一出,成功堵住了一些人,這些人里不包括碧瑤。
碧瑤嘴長在別人身上,你還能管住別人不成?
對于她,離侖總是很難不理會的,也不知道是習(xí)慣居多,還是怕些什么居多。
同她搭話,即使不好聽,往對方心里扎刀,也比被完全忽略掉,沒有一點(diǎn)存在感的好。
離侖有的是管不住,能管得住的,要么被我殺了,要么···
聽不下了,碧瑤打斷他的話。
碧瑤你能不能不要一天想著殺別人了,也別再透支自己的···再引誘別人去作惡,想方設(shè)法地害···
說到后面,她看著離侖那雙似笑非笑的眼眸,聲音漸緩。
他若再說她們沒有關(guān)系,她不能管他,那她該如何回應(yīng)。
引誘誰作惡了,離侖又是怎么逃脫封印出來,其他人兀自想,長眼色地沒有去問離侖。
離侖只愿意理會碧瑤和趙遠(yuǎn)舟,其他人要么不搭理、要么冷嘲熱諷、要么用眼睛殺人,他們腦子有問題了才去問他這種事。
碧瑤、趙遠(yuǎn)舟看似同他針鋒相對,處于敵對立場。
可大伙兒到現(xiàn)在都能看出明顯還在意對方,尤其是前者,與離侖藕斷絲連的。
選擇性地聽懂碧瑤的言下之意,趙遠(yuǎn)舟握緊她的手。
趙遠(yuǎn)舟我還要和你一起回大荒,不會有任何事。
碧瑤點(diǎn)了點(diǎn)頭,勉強(qiáng)露出一抹笑。
卓翼宸長睫微垂,掩過眼底一閃而過的殺意,朱厭想活著離開人間,除非他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