碧瑤阿厭,你···不要···不要這樣。
她推搡著身上同樣衣衫凌亂不整的人,磕碰的唇齒一片瀲滟,抑制不住急促的喘息聲。
朱厭那只是一場夢,我們兩個才是一對,你可以跟他做,為什么要拒絕我,不能跟我做?
朱厭眼尾暈著一抹妖冶的紅,也不知道是欲多些,還是難受得眼睛發(fā)熱,熏出來的多一些。
他禁著碧瑤,埋到了她的脖頸,一點(diǎn)點(diǎn)磨著,吐息滾燙。
朱厭你知道我去找你,在外面聽到你的聲音,知道你在跟他做什么又沒有阻止的立場時有多難過嗎?
平日里他最多親親她,過分的事沒敢做,可離侖呢。
在夢里都沒和她成親,就不知道做了多少遍,更別說成親之后,他們單獨(dú)相處那么多年的時間了。
他憤怒,難過,嫉妒,還有自責(zé)······要是他不是戾氣容器,不需要閉關(guān),他們似乎也不會發(fā)生這種事。
這些情緒在他‘身死’,大量記憶重新涌入他的腦海里后,成倍成倍上升,就像是奔涌而來的大海,幾乎將他給完全吞噬。
若是今天她還醒不過來,只怕已經(jīng)待不下去,再次進(jìn)去。
情感隨著記憶的回歸重現(xiàn)浮現(xiàn),還有愧疚,都壓得碧瑤從心底難以拒絕,身體漸漸不再抗拒。
她恍恍惚惚地由著他咬下她的衣衫,像個初出茅廬的毛頭少年一樣摸索著、橫沖直撞。
碧瑤疼。
她蹙著眉,咬著朱厭的肩膀,雙手劃過他的后背,留下的淚水和兩人身上的汗水相混雜。
朱厭遲滯了一下,捧著她的臉,心疼地親親她安撫。
朱厭我輕一些。
碧瑤輕嗯了聲。
情到深處,難以自抑,荒唐一夜,碧瑤渾身都疼,要不是她多番拒絕,不知道朱厭這個精力旺盛的還要鬧到什么時候。
他替碧瑤清理干凈,用法術(shù)替她消去上面的一些傷和疼,就抱著她躺到毛茸茸的毯子上。
朱厭睡吧。
碧瑤我想去看他。
朱厭你不是說累了?
碧瑤我要去看他,他也是你的朋友。
人間有句話,兄弟如手足,女人如衣裳,手足可以斷,衣裳不能不穿,就像白猿不能沒有毛發(fā)。
況且又不會遇到什么危險,去得晚一些能出什么問題。
朱厭在心里想著,磨磨蹭蹭了許久,這才松開禁錮碧瑤的手,帶著她折返回去。
離侖還沒醒過來,額間冒出了冷汗,面色很是不好。
他在里面發(fā)生了什么事,竟影響到了身體,碧瑤面露焦急之色,問織夢草。
碧瑤里面過去了多久,他為何還沒醒過來?
“三百年?!笨棄舨菡f,“他在你‘死’了之后就瘋了,不過我看估計還能再活個上千年?!?/p>
碧瑤你話說清楚些。
“在你死了之后,他遷怒于那些精怪和人,把相關(guān)的道門、蛇族、樹妖、除了白狐一族外的狐貍等都給殺了?!?/p>
離侖就是這樣的,自私、涼薄、偏執(zhí)。
變成‘人類’,一個常做好事的道士,在觸及到底線后也會徹底暴露本性。
怒火上頭,完全不會顧及別人的生死,人也好,妖也罷。
“為找到你的元神,復(fù)活你,更是殺了不少人和妖,淪落為邪修,成為了兩族的公敵,日常被追殺?!?/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