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念要不是我有避毒珠,肯定也會中毒,差點在一個賤民手中栽倒,氣死我了!
她從未如此憋屈過,此刻一派怒氣沖沖的,恨不得把那人抽皮扒骨了。
聽著阿念的話,辭玉不適地皺起了眉頭。
辭玉你們讓我來幫忙,忙也幫了,現在該跟我說清楚具體發(fā)生了什么事。
具體發(fā)生了什么,目前只有一起出去的海棠和阿念知道。
事情是這樣的。
阿念和海棠出去閑逛,被一個賣肉,拿著血盆的婦人撞到,弄臟了衣裳。
對方道歉,海棠不依,一直罵對方。
道歉有什么用,還想替阿念洗衣裳,阿念的這件衣裳是她們能碰的嗎?!
海棠罵得更兇,引來了一大堆圍觀群眾和那婦人的夫婿。
后者忍不住駁斥幾句,海棠和阿念被激起了火氣,前者直接用術法折騰起婦人的夫婿和另一個求情的人。
道歉都沒有,現在再求情又有什么用,給她下跪也不行,得等她看完熱鬧。
對這些阿念不認為有隱瞞的必要,也不會認為自己做錯了什么,很是氣憤地說了出來。
當然,言語中她還是會不自覺地偏向自己。
辭玉了解她和海棠的性子、平日作為,聽到耳中,會自動翻譯成其它情況,也是偏向真相的情況。
從衣著和阿念毫不收斂的作風,要不是被逼到了極致,那些普通凡人哪敢招惹她,給她下毒。
怎么出來這么久,性格還是這樣,甚至有變本加厲的趨向,辭玉很是不解地瞥過玱玹一眼。
說是保護,保護得太過,太招人恨了吧。
算了,反正皓翎王、靜安妃、玱玹都這樣。
以阿念的身份、地位,永遠都會有人保護、支持,隨便作,她干嘛要管跟自己無關的事。
要是···額···沒必要想這些不可能的事,再者,她還是更喜歡現在的自己。
辭玉想著想著,就聽阿念要求。
阿念小玉,你跟我一起去。
避毒珠是好,誰知道對方會不會有更厲害的毒,有辭玉在,還能多一重保障。
辭玉連忙后退,避開阿念想要拽住她的手。
辭玉哎,我對欺負人沒有一丁點興趣,要去你們自己去,哦,對了,避毒珠不是萬能的,依你的情況,指不定會被人算計,到時要再中毒,千萬別來找我。
阿念懵了懵,氣呼呼地瞪向辭玉。
阿念我就找你,你還能不幫我?!
辭玉有什么不能的,除非被逼到活不下去的情況,不然那人不會對你下死手,肯定死不了,毀容、痛苦一段時間罷了,大不了我現在離開清水鎮(zhèn),反正我已經提醒過你了,屆時你出什么事,都是玱玹的錯!
玱玹······
一句話不說也能中刀,是吧。
阿念你···太過分了!
說不過,阿念臉都憋紅了就冒出這樣一句對辭玉完全沒有殺傷力的話,辭玉憋著笑,繼續(xù)攻擊。
辭玉實話實說,一點都不過分好吧,別跟我說你沒有欺負人,你自己問問玱玹,問他你這是不是欺負人,被別人下毒是不是自找的,你要是出什么事,師父會不會怪罪玱玹沒有保護好你。
玱玹確實縱容阿念,不會說她什么,還總替她解決麻煩,但還是有是非之分的。
玱玹阿念,海棠既然好了,這事就算了。
阿念左看右看,沒有一個支持她,氣跑了,玱玹面上露出些許的無奈,嘆了一口氣。
辭玉不置一詞。
等到晚上,阿念已經明顯好了很多,吃著飯、喝幾口酒,恢復了往日的模樣。
多年來的經驗讓阿念知道,跟辭玉置氣完全沒用,對方高高興興的,她一個生悶氣,簡直讓人更憋悶。
碰到幾年沒見的熟人,辭玉確實很高興,一高興,她就容易喝多。
酒量不好,喝多了她就容易飄。
辭玉我沒喝多,現在就要回去,不用你們送。
她一把推開想要攙扶她的人,霧蒙蒙的眼里都是堅持。
玱玹示意人回來,悄悄跟在她后面就行,然辭玉像是看透了似地盯著他。
辭玉不許跟著我,不然我以為有人不懷好意,一口吞掉跟著我的人,
阿念哼,真殘暴,再說你真的能吃得下人嗎!
辭玉呵。
阿念你這笑什么意思?
辭玉你覺得是什么就是什么。
阿念你…
玱玹好了好了。
在事情惡化,被吵得頭疼前,玱玹趕緊將阿念給拉走,不管辭玉了。
肯定會有人跟著她,沒人會傷害到她,不用他太操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