蓐收我坐哪兒?
圓桌邊的椅子是按照辭玉報的人頭數(shù)安排的,除了還未坐下的辭玉的位置是空的,其它地方都坐了人。
至于蓐收坐哪兒,這還用想嗎,辭玉想也沒想地回話。
辭玉當然是坐我旁邊了。
得到料想中的答案,明知故問的蓐收笑瞇了眼。
桌子還算大,再加一個位置綽綽有余,蘇綿早已去叫人拿來椅子。
辭玉是習慣蓐收坐她右側的,但蓐收已經(jīng)示意店小二把椅子放到她左邊,就沒有再說什么。
原先坐在辭玉左側的涂山璟更不會說什么,和蓐收對視時,也以微笑回之。
與此同時,兩桌豐盛的飯菜一一被端上來,擺上桌,碼得整整齊齊,應有盡有。
大家都不是拘謹?shù)摹?/p>
有很煩客套話的辭玉在,她直接開吃,其他人也沒有廢話或是客氣什么。
私底下的聚會,不要搞不必要的麻煩事事,怎么高興怎么來!
當然,蓐收很少到此,辭玉很多時候都在為他夾菜、順路介紹介紹,再問好不好吃。
在這里住了這么久,她也算半個本地人了!
這不是辭玉做的,但她給蓐收夾的都符合他一向的口味,所以不斷從蓐收嘴里冒出的好吃完全真心實意。
挑掉了魚刺,蓐收將魚肉放到辭玉面前的小碗。
蓐收別總顧著我了,你自己也多吃一點。
辭玉好。
她眉眼彎彎的,把那塊鮮美的魚肉放到嘴里,一臉享受。
辭玉我常吃他家的魚,都比不上今天的好吃。
蓐收有你蓐收哥哥在,你當然會覺得比平日更好吃。
辭玉我也是這樣想的。
辭玉連連點頭,以示肯定。
其他人:“······”
蓐收眼里笑意更甚,再一次將挑好了刺的另一種魚直接喂到她嘴里。
等喂上了,察覺到來自四周的目光,他才想起自己好像忘了這里人不少。
不過看辭玉吃得開心,也就無所謂了,他沒必要因為別人改變自己的習慣行為。
涂山璟蓐收大人說話真有意思。
涂山璟咽下嘴里有點點發(fā)苦的食物,語氣里透出一絲無語。
蓐收呵呵一聲,沒有一點點不好意思地換上有些虛偽的笑。
蓐收實話實說,實話實說。
辭玉對的對的,蓐收哥哥從來不會說假話。
辭玉一臉贊同,認定蓐收說什么都是對的。
這時候,昭陽真的很想說一句‘不是一家人,不進一家門’。
阿念瞥過他們,一邊吃東西,一邊冷笑,嘀嘀咕咕的。
別人沒聽清,她旁邊的穗禾聽到了。
她說,一個變臉比翻書快、曲意逢迎,一個他說什么都覺得對、什么捧人的假話都能說,不愧是天生一對。
穗禾她們一直這樣相處?
穗禾的聲音很小。
看在同坐一桌,也沒任何矛盾的份上,阿念也有吐槽的想法,就跟她說。
阿念幾十年如一日,而且她們兩個私下單獨相處的時候,比這不知道還要‘可怕’多少倍!
此可怕非彼可怕,穗禾能聽懂。
她看了眼替辭玉細心擦去嘴邊醬汁,眼里都是無奈和寵溺的蓐收一眼,說。
穗禾挺好的。
辭玉這個四處發(fā)光發(fā)熱照耀別人的小太陽,就該得到她喜歡、想要的一切,比如心悅之人的全心對待。
本意是吐槽的阿念:“······”
是她腦子出了問題,穗禾是辭玉的朋友,怎么可能會順著她的話說呢。
飯桌上的菜還剩一些就要被眾人一掃而空,趁著一個空擋,少話的相柳喚了一聲。
相柳小玉。
相柳用的是正常音量,故大伙兒的注意力都被吸引了過去。
當然,看向他的只有作為當事人的辭玉,她眨巴了下眼睛,問他有什么事。
相柳你聽過死斗場嗎?
涂山璟指尖一縮。
蓐收眼眸頓時凝住,望向像是隨口提起這個地方的相柳。
其它知道這是個什么地方的,都難得同步地放低咀嚼食物或做其它小事的聲音。
不知道的人,譬如玟小六、穗禾,察覺到氣氛異常,也下意識地放輕了聲音。
同樣不知道的辭玉并不包含在內,因為相柳問的就是她。
也正因此,她沒有注意到周邊的奇怪氛圍,直接問。
辭玉死斗場?那是干什么用的?
相柳神族一種很有名,很多人都會去玩的娛樂游戲。
辭玉很有名嗎?我怎么完全沒聽過?這名字一聽就不是個好玩的地方吧?蓐收哥哥,你去玩過嗎?
……
寫多了,周末無聊加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