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柳青丘公子,我的這個提議,你覺得如何?
涂山璟收回思緒,望向一臉肯定他會答應(yīng)的相柳。
涂山璟不如何。
此事于他而言吃力不討好,幾乎沒有好處,一般人聽完估計甩臉就要走。
相柳你是要拒絕我的提議了。
涂山璟我有說過拒絕嗎?
相柳……
涂山璟你憑什么肯定我會答應(yīng)你?
相柳你很清楚理由,還要我說?
涂山璟看著相柳,不說話,相柳眉梢微微一挑,說。
相柳你在飯桌上否認自己與斗獸場無關(guān),我就知道你會答應(yīng)了。
涂山璟我確實和這個地方?jīng)]多大關(guān)系,不是很了解。
此話一出,倚在小巷口墻壁邊上的相柳笑了一笑,順著涂山璟的話說。
相柳行,沒什么關(guān)系,那你是想另外選個合適的時間,還是現(xiàn)在與我詳談?
涂山璟立即沒有回話。
他側(cè)頭,望向早已跑了有一段距離的辭玉。
月光清亮,滿街花燈似乎都罩在了她一個人,紅色錦衣光滑流轉(zhuǎn),襯得她更加顯眼。
可惜她身邊還有一個人。
她們并肩而行,不時側(cè)頭挨在一起,停下買東西,紅白色衣袂彼此相挨交纏。
就像···像她們兩個的關(guān)系,緊緊交纏在一起,難以分開。
涂山璟她們要成親了。
相柳這不是早該知道的嗎,沒人比蓐收對小玉更好了,而且,別人在小玉眼里連他的一根頭發(fā)絲都比不上。
說到后面這句,相柳是有些心塞的,雖然他是變相造成這一切的原因之一。
但不管他和蓐收的關(guān)系如何,他都不得不承認這件事,承認她們兩個是最合適的。
當(dāng)初他也是看到了這點,才沒有將辭玉給帶走,好在他沒看錯。
涂山璟沉默片刻,答應(yīng)了相柳。
為他自己,也為她。
辭玉最見不得弱小的人無辜受難了,更別說是妖。
若將來知道有那樣一個地方,還與他息息相關(guān),定會生氣又難過。
······
一個晚上過去,辭玉在清水鎮(zhèn)的朋友都知道她要回去成親,和她身邊俊秀的玉面郎君。
估計是等不及了。
第二天,辭玉迅速把她在清水鎮(zhèn)的事處理好,和一些人告別,就拉著蓐收回去。
除了一直跟著辭玉的蘇綿、陳漠,剩余幾人都還留在清水鎮(zhèn)。
她們成親需要經(jīng)過三書六禮,不是簡單動動嘴皮子幾天就能完成的。
半年做好一切,速度都算得上快了。
蓐收帶著辭玉先是回到青龍部,告知他的父親和母親,再前往五神山告知少昊。
雙方對兩人的事都心知肚明。
聽到這個消息,激動、調(diào)侃幾句,就馬上替她們張羅了起來,尤其是前者。
說實在的,蓐收年紀(jì)不算小,早該成家了。
奈何提過兩次,他每次都以還早、忙為借口,搞得他們都摸不太準(zhǔn)他的態(tài)度。
雖然不知道他現(xiàn)在為什么突然轉(zhuǎn)變想法,他們支持,盡早辦這事就好了。
在許多事都準(zhǔn)備好,距離辭玉成親還有半個月的時間,少昊得到了一個消息。
那時,辭玉正陪著少昊吃午飯,恰好聽到這件事。
玱玹來信說,他找到了少昊的大女兒——皓翎玖瑤,此刻正帶著她返回五神山。
辭玉太好了!父王你不是一直在找姐姐嗎,三百多年,終于可以團聚了。
乍一聽到此事,辭玉的第一念頭是替少昊感到激動,還從善如流地稱呼那個女子為姐姐。
少昊結(jié)束紛亂的思緒,摸摸坐在他左側(cè),眼睛笑成了月牙兒狀的姑娘的腦袋。
辭玉不用幾天,她們可以就回到了這里,我們是不是要舉辦什么宴會之類的迎接她。
她看向?qū)γ姹凰粝碌妮晔?,蓐收則看向少昊。
少昊等她到了再說。
“哦—”辭玉若有所思片刻,忽然間又想到些什么,有點點不好意思地問。
辭玉那應(yīng)該不會對我和蓐收哥哥的事造成什么影響,可以照常進行吧。
少昊和蓐收聞言怔然,對視一眼,不約而同地笑出了聲。
蓐收傻瓜,大王姬回來是件值得高興的事,但對我們完全不會有影響。
少昊到底在這里,蓐收到底先是客套地說了句,再回辭玉的話。
她回來是她的事、是少昊的事,跟他們有什么關(guān)系?怎么可能會對他們造成影響?
好不容易擇定了良辰吉日,他是不可能讓任何人、任何事耽擱這件事的。
為免小丫頭想多,少昊也說。
少昊成親是人生大事,涉及到方方面面,你們既做了決定,不能輕易改變,我也不會讓任何事影響到你們,除非你不愿意嫁了,你要是不愿意,我可以···
辭玉不不不,我愿意,我很愿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