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一行小阿歡都跟你兩次表明心跡,還愿意時時刻刻給你種桃子吃了,你竟然還舍得拒絕她。
趙玉真不是,我難道要為了桃子出賣···出賣自己的身體?
到底沒經(jīng)歷過,臉皮薄,趙玉真說得既氣悶,又有一點艱難。
趙玉真桃子我可以自己種,不要她幫。
王一行重點不是桃子,是她愿意為你種。
趙玉真重點確實不是桃子,是···
從未下山,基本沒見過長歡外其她女子的趙玉真自認從未喜歡過誰,說不清也不知道這是什么感覺。
可他一直認定,長歡所解釋的雙修只有兩情相悅的人才可以做。
于他而言,長歡是妹妹。
于長歡而言,她根本的目的在于通過此種方式快速提升修為。
就像她對他的血、對王一行的血垂涎三尺一樣,根本不是真的喜歡他。
不管是為了他自己,還是因為長歡,他都不可能答應她。
她不懂事,他不能不懂事。
要王一行知道趙玉真的心理想法,定會反駁長歡對他無感之言論。
望城山老頭子、小孩不少,可更多的是青年,雖說比不上趙玉真,但也不差。
長歡若不喜歡他,為何偏偏認定他。
可惜趙玉真不繼續(xù)說了,王一行問時,他說的是。
趙玉真師兄,我都不知道你什么時候變成了月老媒婆,有替人牽紅線的愛好了。
王一行暗道,還不是因為呂素真說長歡是望城山,也是趙玉真的一線生機,還放任她在望城山亂跑。
好在長歡雖調皮,偶爾聽不懂人話、有些任性,但做的那些事都不算出格。
就是難免會惹得一些循規(guī)蹈矩,罰不了、打不過她的長老頭疼。
再者,一個是他的小師弟,一個是他疼愛的小妹妹。
小妹妹對小師弟有好感,想在一起,小師弟也不反感,明顯有發(fā)展的可能性,他為何不助力一把。
這些說出來沒什么用,王一行沒說,只一邊搖頭嘆氣,一邊往外走。
王一行唉,說實在的,愛美之心,人皆有之,她臉上有印記,不好看,你不···
趙玉真師兄!
聽不得王一行這種話,趙玉真打斷了他,幾乎是脫口而出的。
趙玉真臉有胎記,并不影響她是我見過最漂亮的姑娘,你不該這樣說她。
說罷,看到王一行臉上似笑非笑的神情,趙玉真臉色微微漲紅,又趕緊解釋自己這個容易讓人誤會的話。
趙玉真我跟你一樣,一直以來都把她當妹妹看,沒有其它意思,你不要在她面前說那些話了,免得她多想。
妹妹?
王一行呵呵噠,當初小草開口說話,趙玉真一口一個小仙子的,他還以為這兩個會譜出一曲驚天動地的人妖戀。
結果等小草變成人,真告白了,趙玉真一個勁兒地認為她和他是兄妹了。
王一行我問問你,你見過幾個姑娘啊,外面漂亮女孩子很多的。
趙玉真我不清楚,唯一清楚的是,與我無關。
王一行行吧行吧,不管是妹妹還是什么,既然你覺得她長得不難看,快去跟她說清楚,等會兒她真以為你嫌棄她,偷偷哭呢。
趙玉真她不會。
趙玉真啃起個大皮薄、果肉清脆、汁水多多,分外清甜的桃子,不再搭理王一行。
第一次,他不知道自己帶到大的小草怎么突然有了這種想法,懵中帶著慌亂地直接拒絕。
而后,他后知后覺地擔憂長歡傷心,一天都提心吊膽,心神不寧的。
好不容易想到安慰她的措辭,卻沒找到人,以為她離開了望城山,懊悔不已。
姑娘家家的,臉皮太薄,他應該委婉些,不要拒絕得那么快、直接。
若非被阻攔,他已經(jīng)下山找她了,
第三天,他才知道她跟那只像貓又不像貓的小獸下山了。
等回來了,跟個沒事人似地跟他相處,順手熟門熟路地捉弄一些小道童。
第二次差不多,這次肯定也一樣。
若他特意去解釋,她定會再次說那些話,還會得寸進尺地逼他。
如趙玉真所想,長歡確實沒哭。
她到后山,坐在河岸邊的大石頭上,旁邊還有一只個頭小小的小妖獸。
遠遠望去,長歡精致小巧的臉瑩白如玉、完美無瑕,活脫脫一個清麗脫俗、嬌俏靈動的小美人。
可惜這是左側的角度。
在她右臉,有一個形似葉片,幾乎占據(jù)了大半個右臉的鮮紅色胎記。
這個讓人完全忽視不了的印記形大而色艷,突兀顯眼,足以讓大多數(shù)人忽視掉其它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