蓐收小玉。
辭玉你怎么來了。
蓐收是在龍骨獄找到辭玉的。
她坐在龍骨獄崖頂,望著遠(yuǎn)方,紅色發(fā)帶飄揚,聽到聲音,立馬朝他跑來。
一雙濕潤、泛著紅意的眼睛亮晶晶的,整個人柔軟得像一團綿軟的云朵。
這一瞬,蓐收越發(fā)愧疚的同時,心弦無聲顫動,仿佛所有的煩惱都被融化了了。
蓐收我會盡早想起來的。
他一臉鄭重。
以為蓐收想起的辭玉嘴唇張了張,最終露出笑容說了一個嗯字。
蓐收聽到辭玉聲音悶悶的。
像是烙印在身體里的記憶,他俯身低頭,輕輕地碰上了她的唇。
辭玉眼睫輕顫,朝他抿唇笑了笑。
蓐收指腹在自己的唇撫了撫,攬著辭玉的腰,重新吻了上去,不再一觸即分,淺嘗輒止。
他們既是夫妻,做什么都合情合理。
良久,蓐收才松開辭玉,與她額頭相抵,輕輕喘氣,呼吸間都是兩人的氣息。
辭玉你不是想知道我們之前的事嗎,我現(xiàn)在跟你說?
蓐收好。
辭玉你把手伸出來。
蓐收好。
不問緣由,蓐收朝她伸出右手。
白光一閃,跟前俏生生的姑娘忽然變成一條巴掌大小、有九個頭的蛇,在他掌心搖頭晃腦的。
辭玉我們第一次見面的時候,我還不會說人話,沒有化形哦。
九頭蛇原來也可以這么可愛啊,這是蓐收看到辭玉原形的第一個想法。
第二,他的口味挺奇特,對象不僅是條蛇,有九個頭的蛇,還未成年。
第三,他們初見如果是這樣的,那一起洗澡似乎沒什么問題,他還不算變態(tài)。
最后他才想起另外一條九頭蛇。
此類稀有品種他今日才知有第二個,要說她們間沒什么關(guān)系,他都不太相信。
蓐收你和九命相柳是什么關(guān)系?
辭玉他是我哥啊,你記得他都不記得我。
辭玉語氣禁不住變得哀怨起來
蓐收訕訕一笑,熟門熟路地哄氣不過把腦袋撞向他掌心的小蛇。
蓐收別撞了,把你自己撞疼了不好。
辭玉我皮比你厚多了。
聞言,蓐收不禁點頭表示贊同,她臉皮是比他厚多了,連他都比不上。
貧完嘴,回歸正題。
若相柳真的跟辰榮有關(guān),他要早做準(zhǔn)備,不能再出現(xiàn)那種事。
蓐收一邊想著,一邊愛不釋手地摸著小蛇的腦袋,考慮著把所有可能影響他們關(guān)系的事給提早解決好。
相柳跟辰榮殘軍完全沒有關(guān)系。
少了一樁麻煩事,蓐收并沒有開心的感覺,因為腦海里那份不同卻過于真實的記憶。
要是當(dāng)初他多查一些有關(guān)對方的資料,或許就能知道發(fā)生變化的原因在哪了。
唉~
晚風(fēng)很涼爽,裹挾著淡淡的咸濕味迎面吹來,單方面輸出太久的辭玉有些口干舌燥。
夜晚的海面仿佛渡上一層淡淡的銀光,泛起漣漪,與白日有著不同的好看光景。
她想跳進(jìn)海里,找找喝的,順便問問小青她們有沒有找到有關(guān)無字書的消息。
雖然才過去一天。
辭玉我們進(jìn)海里吧!
除了極少數(shù),蓐收對她都是有求必應(yīng),以一個好字回應(yīng)的,可不知怎地,他頭突然有些暈。
為避免辭玉擔(dān)心,他說。
蓐收我困了,想睡一會兒,在這里等你。
睡得也太快了吧!
肩膀一沉,辭玉驚訝、疑惑、繼而擔(dān)憂地微微偏頭看向靠著她的蓐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