辰榮覆滅后,西炎一直休養(yǎng)生息未發(fā)動戰(zhàn)爭,皓翎也不是好戰(zhàn)的,兩國一直相安無事。
一日為師,終身為父,養(yǎng)徒如養(yǎng)子。
倘若玱玹登上西炎王位,兩國應該會更加友好來往,至少他在位的千年里都不會發(fā)生什么戰(zhàn)爭。
偏偏這個嘴上說不想發(fā)生戰(zhàn)爭的,主動挑起兩族間的斗爭,算什么?
是笑話吧。
打進你的國家,讓百姓妻離子散、流離失所,并聲稱是為了你的利益,要你聽話,不是笑話是什么?
皓翎又不是不肯歸降,還不時跳出來給西炎找麻煩、殺西炎人的辰榮殘軍。
再者,辰榮軍淪落至此在于西炎,如此作為也情有可原。
說到底,是野心、欲念在作祟。
辭玉已經(jīng)不想再聽那些奇奇怪怪、冠冕堂皇的理由,她要給玱玹一個教訓。
打了好幾年的戰(zhàn),無論勝負,會死多少人可想而知。
大家都在皓翎的軍營里待過啊。
雖然她大多數(shù)時候窩在蓐收袖子里,也認識了很多給她投喂食物的小兵。
蓐收事情還沒發(fā)生呢,你現(xiàn)在打他也是白搭。
蓐收緊緊抱住辭玉,怕他一個不注意,她真跑到后面對玱玹下手。
辭玉可,可···難道要等他真的做出這種事,我才可以打他?
她真的很生氣。
蓐收倒也不是。
兩種記憶在蓐收腦海里重疊,書和現(xiàn)實有偏差,其實不一定會發(fā)生,或者說再發(fā)生。
然而聯(lián)合玱玹私底下的動作、品性仔細一想,完全可能做出這種事。
而且除了辭玉,沒人會毫不猶豫地對他深信不疑,還在他自己都認為理由有些牽強的情況下。
想了想,蓐收還是給辭玉提出一個可以發(fā)泄壞情緒、歇火的方法。
蓐收等尋個合適的機會,你偷偷用麻袋去套他,或者以切磋的名義和玱玹打一場,光明正大打他。
聞言,辭玉眼睛一亮。
聯(lián)想到玱玹鼻青臉腫,當眾認輸?shù)漠嬅?,更是禁不住笑出了聲?/p>
輸給師妹,怎么想都有些丟臉的吧。
辭玉哈哈哈···
她伏在蓐收的膝蓋,哈哈大笑,聲音傳到外面,恰好讓一艘路過船上的人聽到。
“那是···皓翎王室的船?”
船紋、旗幟、外面站著的士兵任意之一皆表明了答案,同伴還是好脾氣地點頭。
“也不知道這次帶隊送獎品的使者是誰,竟還帶了個姑娘?!?/p>
一個一點都不矜持,笑得連外面都隱約能聽到聲音的姑娘。
“你可以去問問?!?/p>
同伴下巴微揚,示意他可以去問那些正襟危站的將士,然后收獲了一個白眼。
他又不是個傻的。
船內(nèi),辭玉笑夠了,又擔心起來。
辭玉那以后呢?
蓐收傻姑娘,你忘記你擔憂的事都是誰擺平的。
辭玉是啊,我太笨了。
拍了拍腦袋,辭玉恍然大悟的同時,放下了心。
辭玉即使沒看到那本書,有你、師父、句芒,還有其他很多厲害的人,玱玹不可能對皓翎做什么,最后還得灰溜溜地回到西炎!
玱玹再厲害,能有她家夫君厲害?
那是不可能的!
不是她小瞧玱玹,盲目信任蓐收,而是這就是毋庸置疑、不用思考的事實。
面對辭玉璀璨杏眸里透出的自豪、信任,蓐收心口一堵,再開不了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