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砰”地一聲。
長歡緊隨著被她扔下湖的無心,跳進了湖中央,水花恰好濺入冒出頭來的無心眼里。
眼睛被刺激得一眨。
待睜開,水珠不斷從光滑的腦袋、睫毛滑落而下,一個不察又到了眼里。
長歡呵呵,這里的水很清涼舒服,你喜歡嗎?
她笑得清脆悅耳,順道將一捧水潑向無心。
無心喜歡···
第三次了,無心抹去臉上的水,話到一半停頓片刻,而后又忍不住咬著牙道。
無心喜歡個屁!
長歡無心你修行不到家啊,正所謂出家人不打誑語,你犯了“不妄語”戒,該多抄抄佛教戒律了。
甜美俏麗的面容露出三分驚訝、三分不贊同、四分調侃,無心被氣笑了。
再好的修養(yǎng),遇到一個比自己還不按套路出牌的人,都很能不破,更何況他從未說自己修行到家。
只是,某些戒,破一次就夠了。
兩人位置不遠,湖水泛起一陣漣漪,無心壓下一再被長歡挑起的波瀾心緒,轉瞬來到長歡跟前。
無心姑娘耍小僧,很好玩嗎?
長歡你怎么能冤枉好人呢。
被人這般冤枉,長歡覺得自己真心無辜。
長歡要不是我你都要別人當做死人埋進土里了,我還好心想替你洗得香噴噴的,你該感激我。
好,很好,睜眼說瞎話的本事讓他刮目相看。
無心再上前,和長歡距離近在咫尺,他對著那雙璀璨若星的杏眸,唇角輕勾,語氣曖昧。
無心穿著衣裳怎么能洗干凈,不若脫了吧。
他的聲音本就悠揚、純凈、有磁性,極其惑人。
再稍微變一變調,配上那副妖冶的面容,繾綣著情意、直勾勾盯著人的眼眸,活脫脫一個引人犯錯的狐貍精。
長歡在那如走馬燈而過的記憶里見過不正經的和尚,卻是首次見到狐貍精款式的和尚。
在這瞬,她感覺自己的心漏了一拍,傻傻點頭。
長歡你說得沒錯,是該脫。
和尚元陽還在,這么好看的和尚,再趁機睡了,她完全不虧!
長歡傻傻看著他發(fā)呆時,無心很鎮(zhèn)定。
她點頭,一句‘你說得沒錯,是該脫’出時,他心里開始有點慌。
不行,他維持著表情不變,強作鎮(zhèn)定地看著浮在水里,同樣只露出一個腦袋的長歡。
他就不信了,她真敢在他面前脫掉衣服!
長歡還真沒什么不敢的。
在動手前,她善解人意地道。
長歡我都幫了你那么多次了,不介意再幫你脫一下衣服。
無心不知道長歡究竟哪里幫了自己,也來不及想。
湖水冰涼,放到腰間的手卻帶有灼熱燙人的溫度。
縱然外衣被浸透,貼在他身上,他也能感知到腰帶被人解開,松了下來。
這姑娘是真的不怕,要來真的,無心腦海里劃過這個念頭,再難強作鎮(zhèn)定。
他自幼生活在寺廟,嘴上功夫無師自通得可以。
但要真隨便在一個姑娘面前脫衣裳,還讓對方脫,最后可能再來個戲水鴛鴦,那是萬萬不可能的。
無心小僧忽然覺得那邊的水要合適
一把推開長歡,無心趕緊游開。
長歡好巧,我也是這樣想的。
長歡步步緊跟。
無心小僧雖出了寒水寺,還是佛門弟子,男女有別,共浴于禮不合。
長歡呵呵。
頭無戒疤,算什么正經佛門弟子,從初見到此,他的行事作風也不是個正派和尚。
長歡不是你要脫的嘛,還是說你在跟我玩欲擒故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