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歡埋在哪了,我去找他聊聊天。
無心沒埋。
長歡直接丟到亂葬崗了?哎呀,這樣是不是不太好,亂葬崗又臟又亂的。
蕭瑟沒丟。
長歡那去哪兒了?
長歡歪了歪腦袋,蕭瑟、無心不吭聲,倒是覺得她這副樣子很可愛。
兩人同步地摸了摸她的腦袋,一左一右,然后猛地側(cè)頭,怒視對方,搞得要打起來似的。
長歡撇了撇嘴,有種想給他們各自一腳的沖動。
看到欲言又止的雷少俠,長歡收回蠢蠢欲動的腳,把他們給推開,來到雷無桀身邊。
長歡雷無桀,你跟我說說嘛。
終于有人注意自己,不再被忽視,還是可愛漂亮的姑娘,雷少俠頓覺熱淚盈眶,立馬生動形象地說起她離開后發(fā)生的事。
長歡一消失,瑾仙立刻主動認(rèn)輸,表明不再找無心的麻煩,會即刻離去。
無心知瑾仙奉命行事,一開始沒對他下殺手,不然他可能也不會只受一點小傷。
在長歡趕來,局勢驟轉(zhuǎn)后,也沒想過讓她殺了瑾仙,會在必要時候阻止。
可長歡被打了一拳,杏眸里有淚花不斷打轉(zhuǎn)浮在他的腦海里,他就不愿讓瑾仙輕易離開。
蕭瑟亦如是。
他答應(yīng)了長歡,瑾仙想要走,至少得再付出一點代價。
正要說話,蕭瑟就被無心要求到一邊兒去。
笑話,蕭瑟還想著讓無心到一邊兒去,他自己一個人來呢。
他隱脈的傷勢已經(jīng)愈合,重修的功力完全恢復(fù),不用身份壓制,也可以護(hù)住他的人。
估摸著是情敵間的微妙氣場,本該合作的兩個人話說得一個比一個不饒人,反倒快打了起來。
雷無桀直接懵了。
當(dāng)然,他那時不懂這兩人在想些什么,為什么突然和對方爭論起來。
現(xiàn)在勉強(qiáng)猜出,但不確定,就只把他們兩個莫名其妙的舉動,說的話一一表述出來。
長歡這個沒看到一切的,更加不懂,她皺眉,扭頭看向落后幾步的蕭瑟、無心。
這兩個異父異母的兄弟再次同步地移開視線,不敢看她,沒有說話。
等雷無桀阻止掉這場鬧劇,瑾仙已經(jīng)趁他們不注意出了大梵音寺。
而后,一個長須和尚從一旁躍出來,將長刀丟給無心。
長須和尚王人孫一身酒氣,正是無心之前追過來的那個和尚,他的仇人。
多年前,王人孫和無心的爹是朋友,后來和尚背叛了無心的爹,間接害得他身死。
這些年來,王人孫一直在等無心來尋仇,如此,他也可以解脫了。
無心恨過,意圖殺過,但他聽忘憂的話,放下,不想殺了。
到此,純粹是看看王人孫現(xiàn)在如何,要對方帶著大梵音寺三百個人替忘憂做一場法事,迎其回到故鄉(xiāng)。
忘憂在這世間的朋友,就剩下王人孫一個了。
······
長歡等下次遇到他們,我們再報仇吧。
人走都走了,只能算了,她總不能為了別人反過來生他們的氣吧。
無心看著搖頭嘆氣,紅色發(fā)帶飄揚(yáng)的綠衣姑娘,笑著輕嗯一聲。
法事在三日后舉辦。
長歡要留下,三日后再決定要去哪兒。
蕭瑟也要留下,他不留,三天一到,長歡可能真會和無心跑了,不會再去找他。
朋友,當(dāng)個鬼的朋友,他不要只當(dāng)朋友。
其他人暫且不打算走,雷無桀這個不擅長動腦筋,心大的當(dāng)然也沒想著即可離開。
現(xiàn)在他想吃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