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羽獨自在一樓大堂喝酒,并未離去。
送長歡出門后,蕭崇來到窗邊,目送街上再沒比他們兩個更顯眼的一紅一綠身影上赤王府的馬車。
馬車消失了許久,蕭崇仍在窗口站著,久到臧冥有些擔心,禁不住問。
“王爺,您是擔心長歡姑娘會站在赤王那邊,幫他和您作對嗎?”
蕭崇她不會。
怎就如此肯定?
別瞧長歡好像和蕭羽有矛盾,臧冥就是有種長歡跟蕭羽的關系有些比跟蕭崇要好的感覺。
不然長歡怎會住在赤王府那么多天,不久前吵過架,仍同對方回赤王府。
蕭崇她喚我二哥。
叫他二哥的人不少,蕭崇在嘴里咀嚼著這兩個字,后知后覺地覺得長歡叫得還挺好聽。
就像他后來喜歡綠色,卻發(fā)現(xiàn)沒人能像她將綠色穿得那么好看一樣。
青春、生命力蓬勃,可以讓人寧靜、平和下來。
臧冥并非時刻呆在里面,只偶爾進來一趟,自不會完全知道蕭崇和長歡談了些什么。
聞言,他看著面上忽然帶笑,變得溫潤平和的蕭崇,愣了一愣,下意識地道。
“赤王也叫您二哥?”
親兄弟都會互相在背后捅刀子,別說其她人了。
蕭崇你認為她是那種人?
雖然人不可貌相,海水不可斗量,臧冥還是遵從內(nèi)心直覺道:“不像。”
蕭崇沒別的理由,就是直覺,直覺長歡不會摻和到他們兄弟間的爭斗。
除非蕭楚河回來。
很早以前,蕭崇也有一個直覺,直覺長歡遲早會做下這個所謂給他自由的決定。
“皇兄,你覺得阿歡姐姐怎么樣?”
“很好?!?/p>
“好在哪兒?”
“無所不知、無所不能,國色天香,心地善良、助人為樂,平易近人,樂觀開朗……”
“哦!”
一連串的夸獎詞下來,本該高興的小孩高興不起來,耷起了腦袋。
沒關系。
他違背不了自己心意顛倒黑白,在別人面前說她壞話可以想其它方法。
小孩的情緒來得快,去得也快,有激勵在,更是動力十足!
……
“皇兄,阿歡姐姐離開前讓我出宮去找她,你說我該不該滿足她的心愿?!?/p>
“看你心意?!?/p>
“你呢,難道她沒有跟你說過,要是說了,我們可以一起去找她?!?/p>
“自是說過的?!?/p>
“?。?!”
……
“皇兄,你怎么又輸了?!?/p>
“唉?!彼麌@氣,自嘲道,“我有五年時間看不到,做什么都不方便。”
“我…”
此事終究是兩人間的一道裂痕,向來能言善辯的人吶吶地說了一個我字,不知再如何接話。
“好了,跟你說著玩的呢。”蕭崇笑,“是我不好,既然已經(jīng)過去,便不該再提此事。
你的天賦很高,七弟一直被你比下去已經(jīng)夠了,以后你也不用再來打擊你二皇兄。”
十三歲,整天樂觀,總念叨著學成后得到準許外出仗劍天涯的少年郎想,他也不愿斤斤計較啊。
可一想到那朵不知道私底下挑了幾個童養(yǎng)夫的花,他就禁不住比較。
凡事他都要做到最好,這里也不能例外,不能讓別人比下去。
……
“皇兄,你該選妃了?!?/p>
“你也不小了?!?/p>
“我剛滿十七,倒是你,已經(jīng)二十了,再不娶妻,外面的人不知道把你說成什么樣?!?/p>
“你不是一向最不在意別人怎么說,看不慣就打的嗎?”
“那是我,不是你,我在為你著想。”
沉默片刻,白衣青年帶有幾分無奈地道:“楚河,我知道你的心思?!?/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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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間歡從今天開始雙開,少歌和后面的少白觀影三生三世,每篇一天各一更,少歌周末看時間可能會兩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