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歡喂,你這個家伙羞不羞,要不要臉,怎么搞偷襲呢!
長歡皺起眉頭,不滿地走上前,率先打破尚且寂靜安寧的空氣。
“比試途中,哪有偷襲一說?!?/p>
說完了,段宣易才真正注意到長歡,眼睛驟然一亮。
漂亮可愛的精致小臉,右眼角下的小葉綠印透出一抹邪氣,簡直長到了他心坎上!
到達惦記著場合、到這來的最終目的,他盡快收斂以為沒人看到的色瞇瞇眼神,語氣轉(zhuǎn)好。
“你是誰?”
長歡你管我是誰,我沒有看錯,你就是偷襲了,你們得再打一次。
這話明顯是耍無賴,段宣易好不容易抓住機會把雷無桀打下,哪里會順著長歡的話走。
“姑娘你的話未免太沒有道理?!?/p>
“你是來鬧事的吧!”
“對啊,比武場上沒有暫停一說,哪里來的偷襲,是你們雪月城弟子技不如人?!?/p>
“你是雪月城弟子?雪月城是不是打算耍賴?!”
在段宣恒的眼神示意下,段家的弟子一個接一個地調(diào)侃,氣得長歡想用針線把他們每個人的嘴巴給縫上。
段宣易笑著伸手制止。
“這位姑娘可能不了解比武招親的規(guī)則,我段家人大度,不用跟她計較?!?/p>
說罷,他環(huán)視一圈,又大聲道:“雪月城還有沒有人要上臺比試?”
長歡姓段的家伙,你耳朵聾了?!
被人忽略,長歡特別不爽,剛想沖上去給他一個教訓(xùn),司空千落跑到了她身邊,急切悄聲道。
司空千落師父,我不想嫁給他,你幫我想辦法把他趕走。
長歡放心,我會幫你和雷無桀的。
???
司空千落不是,你誤......
雷無桀阿歡,我不......
不等司空千落和雷無桀解釋完,段宣易再次大喊,切斷了他們的聲音。
“既然沒有,那這場比試就是我贏了。”
長歡誰說沒有了?!
長歡氣得跳上擂臺。
段宣易思索半晌,調(diào)笑言:“你一介女子,怎能上臺,莫不是......看上本公子了?”
“哈哈哈?!?/p>
段家一眾弟子爆笑出聲。
段宣恒大笑補充:“我大哥一表人才,姑娘你看上了不足為奇?!?/p>
蕭瑟你放什么狗屁!
蕭瑟飛身而下,音量極高,回響在整個演武堂,直接震得段家人笑聲驀然停住。
段宣易當場冷下臉:“雪月城要耍賴嗎?”
長歡少廢話,我就是看上你了。
停頓了一秒,她道。
長歡本姑娘打算紆尊降貴地和你比試,輸了你就得當我的仆從,怎么樣,你敢不敢比?!
仆從?!
轉(zhuǎn)折來得太快,有人臉色轉(zhuǎn)好,及時咽回到嘴邊的話,有人羞惱。
段宣易剛到雪月城不久,不了解長歡,只以為她是司空千落的朋友,聞言自大挑眉地應(yīng)聲。
“行,你輸了,就得當本公子的婢女,任本公子差遣,唯本公子命是從?!?/p>
找死!
段宣易話音剛落,數(shù)道堪比利刃的目光齊刷刷剮向他,直讓他脊背躥起一股涼氣。
但美人當前,段宣易做著從雪月城娶回兩個人的美夢,挺直脊背,忽略掉那些目光。
他不信自己治不了長歡,段家其他人也是如此想。
雪月城的人卻是完全放松了下來,興致勃勃地看起好戲,因為他們已經(jīng)想到了段宣易的下場。
敢惹這個祖宗,不死也得褪一層皮。
長歡讓你嘗嘗我的打狗棒。
右手一揮,約三尺長的碧綠棒像是從袖子里滑下,長歡高高躍起,一棒砸向段宣易。
對付這樣一個低手,不用武器,幾招之內(nèi)她完全可以解決掉。
可她不。
她不想用手打狗。
她還得好好玩玩,不把段宣易打得哭爹喊娘,她就不姓應(yīng)!
事實證明,段宣易想哭爹喊娘都很難喊出來。
長歡怕一棒下去把人打死,骨頭打折,力道不是很大,但速度快,毫無章法的棒法舞得密不透風(fēng)。
段宣易別說反擊,躲也躲不開,只能一次次被打中痛處,凄慘痛叫。
認輸?shù)脑捳f不完整,再次被打。
他叫了一聲又一聲,凄涼到段宣恒先是不可置信,后再糾結(jié)著要不要替他認輸。
糾結(jié)著,就糾結(jié)到段宣易抓住機會滾下擂臺,拼盡力氣跑到段宣恒身后認輸。
“住手,都說了我認輸!”
長歡失望,她還沒熱好身呢。
段宣易渾身疼痛,既怕又恨得要死,別說娶,現(xiàn)在他看都不想再看到長歡。
長歡不娶,司空千落還是得娶!
長歡你是我的仆人,連人身自由都沒有,還想娶她,做什么白日夢。
段宣易咽下一口血水,梗著脖子吼道。
“比武招親是比武招親,這是我段家和雪月城約定的事,司空城主難道不顧雪月城顏面,要耍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