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人向皇城出發(fā),來到皇城外,這里就有數(shù)百名巡邏士兵在城墻上和城門外.幾人迎面正撞上出來的云城城主,云城城主云洛天實力是宗級一階巔峰,云城有一種秘術(shù)可保容顏不老,盡管云城主已經(jīng)八十多歲但風(fēng)姿不減當年,容顏依然不老,看起來倒像是三十幾歲的人.
云城主看見馬車前的幾人中有一位似故人,便停了下來.他走到青茗面前,仔細打量著他,驚訝地開口:“你是鶻泠丫頭的兒子?!”
“什么?”青茗問,“您是誰,誰是鶻泠?.”
血冽聽到這個名字,手中的傘掉到地上,看向青茗說:“難道是血鶻泠!?”
云城主看向他說:“你也知道鶻丫頭,她是怎么死的?說!”城主情緒激動抓住血冽手臂.
阿冽堅難開口:“血鶻泠是我們宗主的女兒,我只知道她是…戰(zhàn)死的.”
“不可能,那小丫頭是宗級一階!怎么可能戰(zhàn)死?我不信,一定是假的!”城主情緒漸漸平和說“你既是鶻泠丫頭的兒子,怎么會不知道她是你母親?”
青茗先是震驚而又無力的說:“我,我只知道……父親,只知道在大戰(zhàn)中父親沒能救下母親,我沒見過她,我……我很小的時候,他們?nèi)パ仃P(guān)參戰(zhàn)…回來后只有父親一個人,他說母親…母親戰(zhàn)死了…”
城主仰天長嘆一聲只好安慰道:“循回關(guān)當年被魔族入侵,鶻丫頭把當時剛出生不久的你養(yǎng)在云城,你父親來時抹除了你對云城的記憶,把你帶走了,當時我極力勸阻!想知道你母親的死因,可他卻一直回避我!直到現(xiàn)在也不來見我.”說到這他明顯有些怒氣但更多的是憐憫.
“我現(xiàn)在問問父親,”說完他給他父親打去電話,良久那邊才接,青殿主開口:“不必問了,想必你已經(jīng)見到云城主了,唉,青兒,你一定想知道為什么你母親會死吧,”青殿主回憶著當時:“你母親是血宗宗主的女兒叫血鶻泠,我們是在她成人禮見面的,她當時一襲紅裙,比世界上所有人都美,比光還美,我們在血宗血玫瑰山上,她是逃出來的,她說她不喜歡那些愚昧的家伙,她喜歡自由.”
[回憶]
在血玫瑰山上,一襲紅裙,長發(fā)束起的少女在這里賞月,月白色的光照在她的臉上,來到山上躲酒的青殿下看見這一幕:一只蝴蝶緩緩落在一個少女的手指上,沐浴著月光,他不自覺的走過去,少女發(fā)覺有人靠近,以為是來找她回去的人,眼神微動,果斷喚出一把匕首架在來人脖子上,兩人睜眼,視覺交織,青殿主開口:“小…小仙女,你好.”
他的眼神一直停留在她身上,絲毫沒注意到架在脖子上的匕首,已經(jīng)劃出了血痕流出了一點點血.
“你…你好,你是來抓我回去的嗎?”少女開先是茫然而又用威脅的口氣問他。
青殿主趕緊解釋:“不…不!不是,我只是來透透氣,就遇到了姑娘,你在這做什么?”
聽到解釋她放下匕首說:“我不喜歡宴會上那些家伙就跑出來了,你叫什么名字!你長的真好看,”她一步一步向他靠近,將他逼到樹前.“我叫青徵,我是督罰殿殿主,今日受邀來參加宴會,那…那你呢,叫什么?”青殿下一點點后退,紅著臉問她.
“我叫血鶻泠,是血宗宗主之女,今日是我的成人禮宴.”
他在心里一遍又一遍的重復(fù)“那我可以叫你泠兒嗎?”(青殿主吞吞吐吐的說)
“好吧,不過這是我們的秘密,不許告訴別人.”
“我以后就叫你青哥.”
“好,拉勾.”兩人手指相勾.……
直至魔族入侵,事情發(fā)生了天翻地覆的變化…
“泠兒你去支援關(guān)內(nèi),我來擋住關(guān)外的魔族.”
“好,青哥你小心.”
在關(guān)外,十暗魔帝來了三位,“真是沒想到,一個小小的循回關(guān)竟久攻不下,”噬魂魔帝輕篾道,“看起來是你在阻擋我們,(輕笑)切~小小的人類,竟妄想以一已之力擋住我們?nèi)竽У?,癡心妄想.”
“今日,就算是他親臨,想攻破循回關(guān)也要從我的尸體上踏過去,否則休想攻破循回關(guān).”
“那就讓你見識一下,我們?nèi)竽У鄣膮柡Γ比撕狭Πl(fā)青殿主發(fā)起合擊“噬心暗魔領(lǐng)域”.一個巨大的磁場將整個循回關(guān)困住,巨大的壓力將圣級以下的人壓得動彈不得.三人程勝追擊攻向青殿主,“地炎魔劍”.一把從空而凝聚成的長劍,向他刺去,此劍源自神秘的黑暗之地,由一位墮入魔道的鑄劍大師以萬年寒鐵與暗魔力融合鑄就,出手必奪命,關(guān)鍵時刻,鶻泠趕到.開啟血宗傳承之術(shù),擋下了制命一擊!“幽冥令!血傳承,凝凱.”骰泠將戰(zhàn)場上尸骨的鮮血引至自己身上,無數(shù)血液向她涌來,化作鎧甲,擋在他面前,長劍刺穿她的身體,強烈的劇痛包裹全身,發(fā)出痛苦的長音,人緩緩落下,青哥向前接住她跪倒在地,眼神空洞,淚水模糊了雙眼,大顆大顆的淚水劃落,刺激著大腦和心臟。
臨死前,她撫摸著他的臉:“青哥,我…我愛你…替我…照…照顧好茗…”
他撕心裂肺的大吼:“不要!不要睡,泠兒,不要走??!”她輕輕擦去他臉上的淚水說:“青…哥,孩子叫茗……告訴他…我……,”未說完她化作塵煙慢慢消散在他懷里,他低垂著頭跪在她面前,一雙桃花眼染上了一層鋒利和冷漠。
青徵放聲大哭,他雙眼含怒的站起來,眼神散發(fā)出無邊的殺氣,就那樣挺直的站在那,全身上下隱隱有王者之風(fēng),向前沖去,凝一身力量一劍斬傷三人,又不顧傷勢發(fā)動禁咒,將眾人的光明之力凝聚,伴隨著一聲沉悶的聲音,幾乎可以聽到了他自己骨骼碎裂的咔嚓聲響,他擦著嘴角的血絲打破了暗魔領(lǐng)域,三大暗主見勢不好帶傷逃走,眾魔退離循回關(guān),大戰(zhàn)結(jié)束…
青殿主打算隨她而去,決然將劍架在自己脖子上,卻在不經(jīng)意間仿佛聽到小青茗的哭聲,他終覺不忍心,去了云城將小青茗接走,獨自撫養(yǎng)他…
眾人這才反應(yīng)過來,鶻冷是為救青殿主而死,在場所有人都忍不住落淚,云城城主突然情緒激動開口質(zhì)問:“為什么你當初不阻止她,傳承術(shù)一旦使用!四域除名,身死道消,永不輪回,你可知道她的痛苦!”
傳承術(shù)是血宗直系親人之間才能使用,傳承之術(shù)可讓使用者一瞬間擁有戰(zhàn)神級的實力,后果也非常人所能受,身隕之后,肉體消散,靈魂永遠在死前的地方重復(fù)著生前最后一件事。
“我也想阻止她,我甚至希望死的人是我!”青殿主不甘的吼道,“如果她能活,我不惜用自己的命去換!”
葉鸞笙只能和聲勸阻二人,等兩人氣消,葉隊長才繼續(xù)說:“兩位前輩,事情已經(jīng)發(fā)生了,既無法挽回,何不…”
“父親!這是母親走時留給我的,二十多年我才發(fā)現(xiàn)里面有母親留下的話…”青茗將項墜激活,投影出鶻泠生前所錄的影像〔如果我沒能回來,記住孩子叫茗,我希望你不會被仇恨所困住,我如今不也正隨了我的愿,終于自由了嗎,青哥,云城主是我的異姓哥哥,我希望你們不會恨對方,我雖然離開了,但我們的聯(lián)系還在,青哥,我愛你!”]
“我明白了,青兒…v”青殿主掛斷電話,放聲大哭,將這些年一直以來的不甘、委屈、愧疚全都釋放出來,直到失聲…
云城主抹去眼淚想請眾人去府中一坐,被婉拒了,等幾人打聽到消息后離開了云城,回到了總部將資料上交,大長老欣慰的說:“很好,你們?nèi)蝿?wù)完成的不錯,上級批準你們休息三天,都回去吧。”
“嗯…”
“好…”
三日后……
“上次任務(wù),讓我們見識到世界上有許多強者,所以我們不能掉以輕心,收拾好心態(tài),上級既然批假下來,那我?guī)銈內(nèi)サ叵鹿沓强纯??!保ㄈ~隊)
地下鬼城是位于四域中心位置,一個神秘的冥城,那里有許多奇珍異寶、交易商人和賭坊…
“地下鬼城,可是活人進不去啊。”(翎兒)
“我們有北川,研究院應(yīng)該有可以掩蓋活人氣息的東西吧?!?葉隊)
“隊長,你以為研究院是萬能的嗎,不過確實有類似的東西,叫去隱劑,是從尸體上提取加工而成.”北川無奈搖頭,又像想到了什么道。
“好,你去偷兩瓶!”葉隊半開玩笑半認真的說。
“隊長,如果被發(fā)現(xiàn)的話,我會被打成豬頭的,況且地下鬼城是明令禁止我們?nèi)サ??!北贝扌Σ坏谜f。
“經(jīng)歷上一事件后,茗哥一直精神不振,你就當幫幫兄弟,怎么樣?求你了求你了!”翎兒抓著他的衣袖乞求,看著讓人于心不忍。
“好,為了兄弟,我去拿兩瓶,不過這是新藥劑,我還沒撐握……”沒等他說完眾人把他推到門口,為他小聲喊了聲“加油!”,北川穿上研究服用指紋解鎖了大門,躲過監(jiān)控眼線,進入將安保系統(tǒng)關(guān)閉,又將暗處的防御系統(tǒng)關(guān)閉,最后從研究箱里拿出兩管藥劑,揣進手袖,重啟系統(tǒng),逃回了休息室,見北川真的拿了藥劑,眾人往衣服上滴了兩滴,身上真的有了尸味,一起向鬼城出發(fā)了。
來到幽冥入口,幾人跟在游鬼隊伍后面,一同進入鬼城,前方兩只小鬼討論道:“今天鬼王在賭命坊,終于又可以一睹鬼王大人風(fēng)采了?!?鬼1)
“是啊,上次見鬼王還是十年前,當初鬼王大人迷倒了上百萬千的鬼,嘶哈嘶哈?!?鬼2)
“我們要快去,別被別的鬼搶先了!”(鬼1)
“對對對,快走,快走!”(鬼2)
小鶴小聲的問:“隊長,鬼王也在,我們……”
葉隊伸手捂住他的嘴,“噓,見機行事!”
等他們進入后,鬼城的繁華遠超幾人預(yù)料,一時半會都驚在原地,看著這里的場景,交換藥種、武器、圣技等…在上百樣的小攤坊中,眾人決定一起行動,前方忽然有一個熟悉的身影,幾人向前查看,是血宗主和血冽兩人,仿佛正在尋找什么,便全都向前尋問,“血宗主!”北川問“你們在此做什么?”
“哎!我徒兒因用禁術(shù)太多,影響了心智,我來尋找一些可以修補心智的靈物?!?/p>
“血公子,血公子!”葉隊呼喚他,卻沒有得到回應(yīng),他又喚了幾聲依然得不到回應(yīng),其他人又都喚了幾聲也沒有回應(yīng),血宗主搖頭:“唉,沒用的,他不光只影響了心智還失去了部分記憶,現(xiàn)在與空殼沒區(qū)別。”
小鶴忙問:“我們能幫忙嗎,需要找什么靈物?”
“具體的我也不知道,你們替我看好他,別讓他亂跑,我去坊市看看。”
說完他把血冽交給幾人離開了,“那血宗主,告辭!”
幾人拜別血宗主,轉(zhuǎn)身一看血冽不見了,都開始慌亂地尋找他,在剛剛一只白色的蝴蝶將血冽引走,他一邊追趕蝴蝶一邊向前跑,卻沒注意到腳下的坑,失足落了下去,坑內(nèi)有一傳送陣將他傳送到一個洞穴內(nèi),洞穴內(nèi)有許多白光,仔細看是一只只蝴蝶,他在洞內(nèi)到處看,這里擺放著許多家具和一個很大的床,周邊是一堆反射著光的紅水晶和奇珍異草,他拿起一珠紅色的草吃了下去,體內(nèi)一團火焰燃起來,使他倒地痛叫,一個黑影走進來,看著倒在地上的人和旁邊一半的赤魔草頓感不妙,將人抱起來放到床上,退去衣物,用內(nèi)力將他的經(jīng)脈打通,把一部分魔神力注入他體內(nèi),少年昏迷過去,等他再醒來,旁邊一個男人端著一碗藥湯淡默的開口問:“你醒了?”
“你是誰?我在哪?”血冽起來大叫“我衣服呢!”
男人挑眉開口:“我脫了!”血冽看向他生氣地指責(zé):“你!你怎么能未經(jīng)允許就脫我衣服,你這樣是要負責(zé)的!”
他故意帶著恐嚇的聲音反問:“你…不也吃了我的靈草嗎?如果不是我,你早就死了!”
“你…你強詞奪理,就算我吃了你的草,賠你一個就是了,可你…你為什么脫我衣服,”他委屈的說,說著說著流下兩行眼淚,像一個被欺負的良家少女。
“好好好,怕了你了,既然你說要負責(zé),那敢問我怎么負責(zé)?”他慢慢貼近他的臉,靠近他的耳朵,輕聲說,“不如我以身相許!”
阿冽的耳朵紅了,結(jié)巴的說:“既然如此,還…還是不用了,你送我出去吧…”
“別急著走,不然我給你當護衛(wèi)啊,”他雙手按住阿冽,將他按在床上,卻被他反身壓在身下,“可以啊,那你叫我公子不虧吧?!”他看著他的眼睛,“快點,不是你說的嗎,不能反悔!”
他將手放在他頭上,貼近他的耳朵說:“遵命,公子~”
血冽站起來,仔細端看了他,白色披散長發(fā),寬肩窄腰,頭上打著一個紅色平安繩,黑紅色相間長服,銀色鈴鐺掛在腰上,華麗又不失風(fēng)度。
“你叫什么名字?我該怎么找你?”
“我叫……幽君,只要你喚我,無論在哪我都能找到你。”
他將耳墜取下交給他,這是一個內(nèi)裝一滴血的紅色透明耳墜,形狀似愛心卻不規(guī)則,他為他戴上并溫柔的說:“我是一只鬼,這是我的心臟而制,里面是我的一滴血,只要你將這個毀了,我也就會灰飛煙滅~”
他看向血冽的眼睛,仿佛在透過這雙眼睛看向“他”:“公子~你的名字呢?”
他看著他,摸著耳朵上的耳墜,說:“我叫…血列!”
“嗯.”他笑笑點頭,“我送你離開吧~”他將手蓋住他的眼睛,等血冽醒來,人已經(jīng)在血宗了。
葉隊等人聽說他已經(jīng)回去了,就放心了,開始在鬼城交換寶物,事后又溜回了總部休息室,“隊長,你為什么要換一把銹跡斑斑的劍?”帶著疑惑的小鶴好奇的問,“不知道,只是感覺很親切,總覺得它在召喚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