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如血,火把的光在院墻上跳動,映出官兵們猙獰的面孔。莊蘆隱一身錦袍,負手而立,嘴角噙著冷笑,目光陰鷙地盯著蒯鐸。
“蒯鐸,再給你最后一次機會?!彼龡l斯理地開口,聲音像是毒蛇吐信,“把東西交出來,我饒你不死?!?/p>
蒯鐸的拳頭攥得咯咯作響,指甲深深掐進掌心。他身后,狗剩、觀風(fēng)和其他幾個徒弟被官兵按跪在地上,刀刃橫在頸側(cè),寒光森然。
“師父……”狗剩聲音發(fā)顫,卻仍咬著牙,不肯低頭。
蒯鐸死死盯著莊蘆隱,一字一頓:“我不知道你在說什么?!?/p>
莊蘆隱的笑容驟然消失,眼中殺意暴漲。他緩緩抬手,輕輕一揮——
“唰!”
刀光閃過,狗剩的頭顱滾落在地,鮮血噴濺在青石板上,刺目猩紅。
“狗?! 庇^風(fēng)嘶吼著掙扎,卻被官兵死死按住。
蒯鐸渾身顫抖,眼眶幾乎瞪裂,喉嚨里滾出野獸般的低吼。
莊蘆隱冷笑:“還不肯說?”
又是一刀。
觀風(fēng)的脖頸被斬開,鮮血噴涌而出,他的身體抽搐著倒下,眼睛仍死死睜著,望向蒯鐸的方向。
一個接一個,徒弟們的慘叫聲接連響起,鮮血染紅了整個院子。
蒯鐸的牙齒咬得咯咯作響,眼中血絲密布,卻仍死死盯著莊蘆隱,嘶聲道:“你休想!”
莊蘆隱終于失去了耐心,怒極反笑:“好!既然你骨頭這么硬,那就別怪我心狠手辣!”他猛地抬手,厲喝一聲:“殺!”
刀光再起——
然而,就在這一瞬間,后院突然傳來一聲尖銳的哨響!
“轟——!”
馬廄方向驟然炸開一團火光,緊接著,地面劇烈震動,密道入口處的石板轟然塌陷!
莊蘆隱臉色驟變:“怎么回事?!”
蒯鐸的眼中閃過一絲決然——稚奴成功了!
他猛地暴起,袖中短刀閃電般刺出,直取莊蘆隱咽喉!血染庭院
密道入口的磚縫里,稚奴的瞳孔劇烈收縮。
院中火光沖天,狗剩被按跪在地上,瞿蛟的刀鋒抵在他的后頸。莊蘆隱負手而立,嘴角噙著冷笑,目光陰冷地掃視著蒯鐸。
“蒯鐸,你兒子倒是嘴硬。”他慢悠悠地踱步到狗剩面前,靴尖挑起少年的下巴,“可惜,骨頭再硬,也硬不過刀?!?/p>
狗剩渾身顫抖,卻死死咬著牙,抬頭瞪向莊蘆隱,嘶聲道:“要殺就殺!我爹絕不會向你低頭!”
蒯鐸目眥欲裂,怒吼道:“狗剩!別胡說!”
可狗剩充耳不聞,反而咧嘴一笑,鮮血從嘴角溢出:“爹,孩兒不怕!”
——他在替稚奴擋刀!
瞿蛟獰笑一聲,刀光一閃——
“噗嗤!”
鮮血噴濺,狗剩的頭顱滾落在地,眼睛仍睜著,直直望向蒯鐸的方向。
“狗?!。。 必徼I的嘶吼幾乎撕裂夜空,他瘋狂掙扎,卻被官兵死死按住,額頭青筋暴起,眼中血淚交加。
莊蘆隱冷笑:“還不肯說?那好——”他抬手一揮,“把那丫頭帶上來!”
兩名官兵拖拽著月奴走來,小姑娘滿臉淚痕,衣襟染血,瘦小的身子抖如篩糠。